这个邀请,我没有马上同意,也没有马上拒绝,对于他们家,说不上多么抗拒,但也不是很愿意接受,妈妈有一次的生气给我印象很深:我很想在四爹家玩游戏,妈妈不让,我偏不听她的,就赖在那里,她便吼了起来。四妈打圆场让我在那里玩的时候,她的表情显得更尴尬了。事隔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一点妈妈那时为什么生气,还是那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富贵贫穷又怎样,只要是自己的便好。最后便说到:“有空的话就去,因为还要陪同学玩!”可心里想的则是:估计是不会去了!
四爹走后不久,家里的风扇无缘无故就坏了,闷热的天气,只能靠扇子一摇一摇的度过,周围寂静的可怕,好久都听不到一丝声音,我四下走走,最后还是回到了屋中。还是妈妈最了解我:“在这里待习惯了,农村那种生活你受不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禅灭
家里有一条狗,奶奶说:“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我给了它一些吃的,就把它留下了!”这条狗很奇怪,每次见到我时,就狂吠个不停,而且吓的四肢发软,大小便失禁,遇到别人时又没有这种反应,我总想走过去好好摸摸它,以表达我的善意,可离的老远时它就这副模样,我也就不敢上前了,俗话说,狗急跳墙,要是被它咬了终究是不好。
回来的第二天,天气就开始变得阴沉沉的,接着便下起了小雨,那种闷热的天气,显得更加的潮湿了,这种下雨天,我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之下,我找到了床下的一个箱子,那是我小时候的百宝箱,里面放了好多东西,基本都是我收集的玩具,还有就是从别人那里换来的铜钱,还记得从刘林那里换的那些银饰,全都被他奶奶给要回去了,不过那些铜的东西,现在都还在。塑料链子,磁铁,墨水瓶,毛笔……我一样一样的翻看,每一样都对应着我小时候的一段故事,在这种回忆中,又过了好久。
“凯尔,出来哦,我们给狗搭个篷子!”哥哥的喊声响起,这是奶奶说过的,让我们兄弟俩有时间的话,就给狗搭个棚子,我是奶奶说了就忘了,而哥哥则是一直记在心上,现在好像雨小了一些,正是搭棚的好时候,以防止在再次下雨的时候淋到那条狗。
“哦!”我应了一声,赶忙把这些东西胡乱的一收拾,跑了出去。
雨果然停了,不过太阳并没有出来,周围都是一股潮湿的气息,在昨天,哥哥已经开辟了一条路出来,至少在通往拴狗的那颗杜仲树,路上已经看不出杂草丛生的景象。我跟在他身后,用手机给他拍了个照,在离那条狗一段距离的时候,它又狂吠了起来,不得以,我便说到:“哥哥,你看到的,我不能过去,一过去它就要狂吠,所以还是你去吧,要什么东西的话我递给你。”
哥哥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棍子过去,想直接把这根棍子打进土中作为狗棚的柱子,可试了几下,虽然下过雨,土比较软,但还是很难打深,插的不深自然就不稳,他又退了回来,想别的办法,那条狗似乎是明白哥哥要给它修房子,就至始至终的呆呆的望着他。我站在远处,发现这里似乎没有我什么事了,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三天,天气晴了,我也终于有机会去山下玩。听奶奶说,刘军老早就在问我回来没,那么下山去,第一个肯定是要找他,也只有找他,因为小时候的玩伴现在只有他和鲲鹏在家,像家法,刘华,家太那些,不是在外地上学,就是在外面打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在这个社会上就已经拉开了距离。他们和我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现在和以后的结果也不一样,我不能肯定哪种是对的,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没有走错。
刘军见到我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兴奋的表情,而是显得很平淡:“凯尔,你回来啦!”
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没见,那种友情依然那么纯朴,没有一丝的做作和浮夸,“嗯,这么多年,你也没有什么变化嘛!”他的脸还是我走时的模样,应该是就整容过一次,这四年半来再也没有动过。
我们聊了好久,他的性格依然是那么活泼,吹牛的成分永远大于真实的东西。这间房子,经过了这么多年,里面的摆设都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农村的节奏,果然比城市慢了太多,这里就是一个适合修身养性的地方,老年人可以一日一日的过,而年轻人待的久了,就如在坐牢一般。他说:“现在读的数控,再过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工资六千多一个月。”
我对于工资的数额没有多大的概念,我也不知道自己选的这个专业学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收入情况,不过他说的这个数值,还是很高的,吃穿不用愁,还可以干一些别的事情。我便祝贺:“那就好好学呗,你有钱了我还要找你帮忙呢!”其实在心底,我已经知道他是在吹牛了,就算情况是真实的话,指望他帮忙,简直是扯淡,小时候的承诺,有一个实现了?
见到了熟人之后,那种乡村的宁静引起的忧虑又淡了一些,在他家玩了很久,等我回家时,发现哥哥已经把狗棚修好了,四根柱子支撑起一个平面,平面上放满了树枝,那条狗此时正安静的卧在下面,我咳嗽了一声,它马上警惕的站起来,对着我一阵狂吠。接着传来了哥哥的责备声:“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想找你拿个东西都喊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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