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羽夜一手放在胸前轻轻握著粉红色的缎带说道。然後回头望向我#35500;:「你的背部没事吧?」
「还挺得住。」我轻笑。
随後,我的眼角馀光瞄到另一个人身上,裕美一直坐在地上,眉头紧蹙,似乎因为扭到脚而无法站起来。我走向她,半跪在她的身边说:「我来背你吧。」
听到我这麽说,她讶异的凝视著我。
「怎麽了?」我问。
「没……没事。」只见她害羞地低下头,慢慢地靠在我的背上。
最後,我们在最上层,有如阁楼般大小的一间教室里找到裕美的朋友,莎琪。
羽夜蹲下身仔细地检查莎琪的情况,所幸她只是因为被大量吸走灵力而昏厥过去,并无任何生命危险。
我和羽夜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麽说来,凶手是那名穿紫衣男子,他吸走早苗大量的灵力,接著趁她昏迷的时候再丢入学校附近的河川里。
早苗是溺死,也是被杀害死的。虽然我没有说出口,但我们三人都心照不宣。
等到莎琪醒过来,我们走出大楼时,太阳自东方缓缓地上升,天空呈现淡淡的紫色。
档案二:第三章:红舞鞋01(诅咒篇)
喀踏!
一道响亮的高跟鞋脚踏声惊醒睡梦中的站长,他立刻从桌上抬起头,心神未定地望向玻璃窗外,环顾四周发现车站里空无一人,他这才定定地喘口气,竖起耳朵仔细确认刚才的声音是否在作梦,亦或是挂钟里指针发出的声音。
想到这,站长将眼神移到钟面上,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车站内门可罗雀的景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与熙熙攘攘的尖峰时期,现在车站里可说是寂静到连针掉到地上都有如钟声巨响一般。
站长搔了搔头,对自己因为睡昏头而受到惊吓感到有些可笑,接著他站起身子伸展一下懒腰,打算走出站长室做最後一趟车站巡视。
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霎那,不远处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印入他的眼帘,一名身穿红色套装的女性,及腰的秀丽黑发,白皙的侧脸画上鲜艳的口红,脚上也穿上与衣服相衬的红色高跟鞋,十分引人侧目。
当啷轰隆!当啷轰隆!电车进站的声音由远处渐渐传来。
由於那名女子的出现,相较於日光灯打得光亮的天花板与相辉映的地板传来阵阵冰凉的空气,一股冷冷的感觉掠过站长的心底,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盯著那名女人看。不过,毕竟对方只是一位平凡的上班族,她有可能是因为晚上加班,错过了搭车时间,只能抢搭最後一班列车。
想到这,站长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按照自己多管閒事的个性,他打算走向前询问对方是否有需要协助的地方,那名女子似乎没注意到站长的存在,慢慢地往前走到月台的白线处。
「等……」站长还来不及开口阻止,红衣女子从月台一跃而下,与进站的电车正面撞击。
当啷!当啷!电车行进中与铁轨擦撞的声音有如噩梦中的钟响一样。
站长吓得连眨眼都忘记,目击到一场血淋淋的自杀事件。
血淋淋?
站长慌张地冲向前,跪在刚才女子所站的位置上,俯身仔细地检查四周的地板,却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他顿时感到全身汗毛竖立的恐惧,大斗的汗从额头流至下巴,另一方面从地板上传至身体的寒意,透体而来。
当啷!当啷!电车行进的声音有如锤子一次又一次撞击站长的心脏。
当!当!当!如恶梦般的十二点钟响响遍这个空荡荡的月台。
第三章:红舞鞋02
「手抬高!背打直!」
「把脚抬高!」
「雅娜!你在做什麽!你的脚被绑上铅槌了啊!抬高点!」
新田舞蹈老师大声斥责後,立刻引来其他同学的讪笑。
「是……」被点名的雅娜怯生生地说道。
「她这麽笨,还想参加选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之前还听见她说想要当上『天鹅湖』的首席女主角呢!」
「真的假的!」
说完,友惠转头看向另一边,一名女孩站在一角,身穿白色紧身衣,腰际系上一条缎带作为裙摆,随著浪漫又凄美的音乐翩翩起舞。
那如泣如诉、哀怨委婉的旋律,有如诗人在吟唱著天鹅湖中第二幕的《白天鹅双人舞》,眼前的这名女孩优美的舞姿,逼真地表达出了奥杰塔公主对自己被困於魔掌之中的无助与无奈。
「跳得好美喔!真不愧是真琴,简直是奥杰塔公主在世,芭蕾舞公主这称号果然名不虚传。」站在友惠身旁的女孩发出赞叹的声音。
十年前,一位舞蹈老师透过「天鹅湖」实现了舞剧的革新,除了延续高雅的芭蕾动作和台风以外,芭蕾舞也开始跨出优雅和严肃的门槛,以流行音乐入舞、让现代舞及新编故事登堂入室,并以现代观点的独创性为整出戏注入新的生命。舞蹈社因一次公演芭蕾舞与现代舞混合的「天鹅湖」後而声名大噪,提到舞蹈社许多人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天鹅湖」。
十年後的今天仍在舞蹈社成果发表会上演无数次,「天鹅湖」这出舞作永远被歌颂著。除了受到观众热烈喜爱,第三幕独舞也是舞蹈女伶最爱表演的舞码。
据说十年前在第三幕奥吉莉雅的独舞变奏中,一名女舞者以细腻的感觉、坚韧的耐久力及完备的技巧,做出了高水准的三十二个弗韦泰动作(Fouett s芭蕾术语,意为挥鞭转,一腿一直像鞭子似的挥动,身子则有规律地在另一腿的支撑下旋转),使当时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获得轰动性的成功,所以这一绝技至今仍保留在「天鹅湖」的演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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