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或许是他的整个阵势已经快要成了吧?他对我的叛变并没有表示很气愤,只是将我的魂魄驱出体外,以缩地成寸术将我困在林场的小屋中。我知道我迟早都要被他杀死,不过在临死之前,我一定得把我所知道的传达给你!所以我写了这封信,封存在屋顶的木料中,并且用舌间血许愿,然后书写了那道还愿符。这些其实都是以防万一的,因为随着你们的追查,总有一天会找到林场的,到那个时候,凭我的修为虽然费力一点,但还是可以破除缩地成寸直接将事情告诉你们的。
你一定也很奇怪,为什么在你身上发生了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事情?是的,如果没有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整个事件中是如何地关键?关于这个阵势,以及那人布阵的目的,我也仅仅是猜想,这事情太骇人,太不可思议,有时我甚至想,如果我的猜想是错误的该有多好啊,但是那人所有的举动都一步步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不能再说什么了,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关于双水屯的故事吗?我提醒你有时间去看看关于那件事情的资料,等到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点燃我的本生符,我会一一解答你的疑问。
祝你好运
沈容默默地看着信,王风也默默地看着电视,耳朵却注意倾听着房外传来的声音。终于沈容看完了,她将信还给王风,王风重新将信掖进后腰,沈容看着电视问:“你打算怎么办?”
“唐元清在信中说,让我去看看关于双水屯的资料,我想只有去图书馆翻翻校史了。因为咱们学校就是在东水村的基础上建造的,或许校史上的记载比较详细。”
“我也去!”沈容突然说。王风一惊:“你去干什么?我害怕周楚楚和许焕知道了之后也要去,才不告诉他们的。因为我担心图书馆了恐怕有什么危险,你想有很多人都翻过校史的,但是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这里面应该有古怪!”
沈容走了过来,依在王风的怀中,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多一个人总是好一点,再说,你不放心让我去害怕我出事,我却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王风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沈容,两个人深情地凝视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一个火热一个冰凉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并且马上吻了起来,哪管西北东南。
门突然开了,周楚楚和许焕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口,许焕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大叫起来:“哎呀,白昼宣淫了!非礼勿视啊!”并且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手指间的缝隙可以飞过去一只麻雀,周楚楚却楞了一下,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阴影。王风和沈容尴尬地分开,沈容早已满面羞红地跑到了别的屋,王风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你们回来得可真快!看看买什么好吃的了?”他伸手去接周楚楚手里的袋子,没想周楚楚却一把将那袋子扔在他的怀里,嘴里还说:“讨厌!”然后就跑进了屋子。
王风无辜地看着许焕,许焕更加无辜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才扑哧一笑:“你小子走桃花运了啊!”王风不敢接岔,伸手从袋中摸出食品大嚼。许焕也拆开袋子吃着,嘴里说:“王风,刚才在外面逛,我突然想起件事情来!”
什么事情?”王风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
“我记得原来你和我讲过关于赵淳的事情,他曾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翻看学校建校史,上面说你们学校原来的名字就叫双水屯,但是日本人来的时候已经荒废了。而赵淳所把守的那个阵地,就是东海株式会社那个阵地,是日本人来了之后建立的;周楚楚以前把守的西乡酒廊却是近期才建立的;我们去过的阳山那个阵地,是在日本人来之前就建立的。王风你来看,”许焕站起身来,在桌上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张草图:“这条河的两边是东水村和西水村,这里河的下游南面是阳山阵地;西乡酒廊在这里,就是原来的西水村;你们学校北面这片空地上是原来的东海株式会社;但是这里面有很多问题,比如东水村的人当年既然已经回家了,为什么又会突然跑到阳山里去?还有西水村的人最后为什么会疯?谁也没有答案!我想咱们应该去你们图书馆看看,或许能够有所收获?”许焕看着王风说,王风静静倾听着,没有说话,许焕继续朝下说:
“你看,我们现在大概可以将这些事情串起来了。这凶冥十杀阵需要建立三十六个阵地,至于这阵地位置的选择其中有什么讲究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凭现在我们已经发现的阵地来看,并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建阵的!我们知道的最早的阵地是阳山的阵地,西水村的人在这里碰到了濒死的东水村男人,并将他们全部都吃掉了;接下来是东海株式会社,那是日本人来了之后建立的,可能也是在那人的授意下;然后是在西乡酒廊,建造成坟地的格局,不过还没有成功就被你破了。所以我想,很可能那些最后疯掉的西水村人也被布成了一个阵地,那就是他们最后死去的地方!”
王风扭头看他,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许焕的逻辑:许焕猜得不错,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阳山那个阵地却不是由那些被吃掉的东水村男人构成的,而是原来被那乞丐拐跑的儿童构成的。至于东水村的男人为什么会跑到那里,这就是一个迷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不行啊,学校放假了,图书馆也关门了,就算是想看也只能再过两个月,等到开学才能进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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