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沉默了半晌,接着朝下推理:
“当日周楚楚带我们去阳山,因为那里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我和许焕也回到过去,看到了当日发生的事情。不错那里确实是一个阵地,不过早在惨事发生之前,那里就是一个阵地了,这点是我们所没有想到的。紧接着周楚楚和沈容被凶魂以乐摄魂,因为没有低估了周楚楚的抵抗力,被你看到了很早以前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加上唐元清奋不顾身的帮助,我们再一次脱离了危险;
西水村的人吃了东水村的人之后,东水村的冤魂不散,整夜地在西水村徘徊,并且对他们进行了报复,后来西水村的人成批成批的疯狂,并且晚上在东水村冤魂的带领下,越河来到东水村并死在那里。等到最后,西水村的男人也都死光了,两个村子里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因为没有来年的种子,被逼舍弃了自己生活了一生的土地,分散地流落到各地。东水村和西水村也荒芜了。后来随着时间的发展,河流也干涸了,两个村子又连成了一个整体。在东水村的旧址上建起了我们现在的学校——东水大学,在西水村的旧址上却发展出了一个城市,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阳山变成了林场,而东海堂却依然是一片待开发的土地。
大约在几个月以前,那凶魂回来观看留在此处的阵势,并且发现双水屯那些亡魂的怨气也非常强盛,所以他让唐元清把西乡酒廊设计成坟地的格局,并且将周楚楚从别的地方掉来,作为这个阵地的守阵人。至于周楚楚,”王风转向周楚楚问:“你是怎么被招到西乡酒廊做领班的?我没有问过你,你也没有说过!”
周楚楚想了一想说:“好象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被那凶魂指使着来到了这里,并且去西乡酒廊面试,那时酒廊刚刚开,三个股东都在,对我进行了一下了解,就进来当领班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人一定是控制了股东们的判断力,并且将你植入了他的潜意识,让他们一看到你,就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王风喃喃地说,心中却还在不停思考着,过了一会他接着说:
“西乡酒廊建成以后,那凶魂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也许他自己不方便出面,他让唐元清去办一件事情,而唐元清也早已对凶冥十杀阵心怀疑虑,并且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听到那人要他去做的事情之后,他更坚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并且逃离了阳山那个阵地。我和他就是在云南的火车上认识的,但是很奇怪,他看到我之后却改变了主意,并且又返回了西乡酒廊,他在那里想同凶魂摊牌,但是那凶魂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出现,只是召唤来阳山阵地上的亡魂将他拉了回去,唐元清也想反抗,可是那个曾经困住我的阴阳阵却散去了他大部分的法力。他就在那里神魂分离了,随后他被对方用缩地成寸术困在了木屋内。直到看到我们的出现。
随后的事情大家就比较清楚了,我和沈容在西乡酒廊,无意中对西乡酒廊的格局说了几句,被龚大伟听到,而我却发现他的脸上已是黑气入骨,死相逼身了。好心提醒了几句,结果就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王风停止了走动,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茶,其他几个人听得大气都不敢喘,屋中一片寂静,只有挂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沈容凑到王风身边,紧紧抱住他不放,王风心中一阵感动,也回手紧紧抱住她,心中想自从沈容被唐元清救醒之后,比以前温柔多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动辄拳脚加身,杀声不绝了。也许人和人之间就是要经过这样共同的灾难,感情才得以巩固吧。他低头在沈容额上轻轻一吻,沈容不由呻吟了一声。王风感觉一股火焰在心底燃烧,连忙深呼吸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对沈容一笑。
许焕抬起头来问:“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王风的脸色也沉重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说:“刚才那些说穿了都是我个人的推理,要想真正知道它的准确度,恐怕我们必须去找一个真正知情的人问一下!”
许焕哦了一声说:“知情人?好象现在最知情的就是你啊?”
王风笑了笑说:“唐元清不是说过了吗?要想知道阵势的真正秘密,必须去问他。原来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时候,他也说过这话,看来在那时,他就知道以后要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他还将他的本魂符留给我,我只要利用这符招他的魂魄前来,想必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楚楚的脸变了:“你要请亡灵?”
王风点了点头,周楚楚断然道:“不可以,用本魂符召灵必须去那人神魂分离的地方,而且必须布下阴阳阵。难道你还要重回西乡酒廊,再入阴阳阵不成?”
王风再次点了点头,周楚楚哼了一声说:“王风,唐元清在信里已经告诉你了,那阴阳阵可是整个阵势之外另套的,连唐元清法力如此高深的人到了那里都不能幸免,何况是你?”
王风沉重地点点头,但是表情却很坚定。周楚楚看着他,许焕也看着他,沈容也看着他,没有人说话,四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相互注视着,最后周楚楚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也去,虽然我对路线也是一知半解,怎么说我对那个阵势也比你熟一点,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也能少浪费点脚力!”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原来王风在阴阳阵中的情景,好象一头抓瞎的耗子一样忙乱地跑来跑去,不由得笑了起来。王风听到她的话却是一楞,眨了眨眼说:“唉呀,累了,我先睡觉去了。”说完转身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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