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阿麦看着那瓶黑狗血飞过僵尸祖宗的头顶,一颗心不由直往下沉。
“完了……”他们齐叹一声,眼看僵尸祖宗迫近,木桩又那么重,不可能迅速推开,唯有等死。
僵尸祖宗继续接近,也就在这时候,黑狗血已淌过瓦面滴下,正滴在僵尸祖宗的头上。
一股浓烟立时冒起来,僵尸祖宗发出一阵恐怖已极的叫声,双手乱抓,疯了也似的往外疾扑了出去。
他嘶叫着扑在大门上,那两扇大门“轰”地倒下,掀起了漫天尘土。
僵尸祖宗继续冲出,乱叫乱跳,眨眼间已跑得无影无。
阿光、阿麦挣扎着从木桩下爬出来,灰头土脸,那边阿历山大亦冒出头来,看见僵尸祖宗负伤逃去,胆子又再大起来,喝一声:“老杜,追!”
老杜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应声冲出,向大门那边追去,来到了门前才省起,脚步一顿,一个转身:“老板,就是我一个追下去?”
阿历山大还未答话,阿麦已一声冷声:“好胆量,我们也不敢追,你竟然一个追下去。”
语声甫落,大堂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还有一声惊叫。
阿光、阿麦一听连忙向那边冲去,阿历山大和老杜也不慢,紧跟在后面。
入到大堂,坚叔已然从地上爬起来,阿麦、阿光上前连忙扶住。
苏姗亦走上前,看着坚叔:“坚叔,你怎么摔下来了?”
坚叔苦笑:“能够在柱子上支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的了!”
阿光接问一句:“师父,没事吧。”
“你从那么高摔下来看看怎样?”坚叔冷笑。
那边阿历山大随即表示关心的一句:“坚叔,你老人家没摔着吧。”
坚叔只是冷笑,移步到桌子旁边坐下。
阿历山大连忙上前在坚叔旁边坐下,皮笑肉不笑的打一个“哈哈”:“坚叔,那条僵尸可真厉害啊!”
“你也知道厉害了!”
“坚叔,这一定要解决的,是不是?”阿历山大声音放得很柔。
“当然要,否则被他四出为害人间,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好了,”阿历山大又打一个“哈哈”:“我们合作把他抓起来。”
阿杜接一句:“那个东西身上穿的金缕玉甲很值钱的。”
阿历山大连忙一个肘撞,将阿杜下面的话撞回去。
坚叔随即一下奸笑:“官民合作我当然赞成,只是彼此一定要真诚相待。”
“对啊!”阿历山大和阿杜齐应一声。
坚叔接问:“那,你们有没有偷鸡?”
阿历山大和阿杜很自然的一声:“没有啊。”
“偷尸呢?”坚叔接问。
阿历山大即说:“偷尸是有的,偷鸡可真的没有啊。”
“真的没有。”阿杜帮腔。
坚叔又一声奸笑:“哦,有一样东西你们一定喜欢的。”随即从袋中掏出一把白米,洒在桌子上。
阿历山大和阿杜立时双眼发光,伸长了脖子,嘴唇跟着变成鸡嘴那样尖长起来,阿杜急不及待,向桌上的白米啄去。
阿历山大连忙伸手拦住,一拦再阻,总算将阿杜前冲的身子挡着。
坚叔看着直笑:“啄啊!”
阿光紧接一句:“被僵尸鸡伤了,鸡性大发了。”
阿麦亦一句:“见米便啄,鸡性出来了。”
阿历山大强压抑住要啄米的那股冲动,跟着反辩:“我们可是吃米的民族,看见米了,当然特别兴奋,自然要啄了。”
“还不承认啊!”坚叔悠然站起来,行向那边柱子,随手将一张白纸贴在柱子上,再打开一个墨砚,抓起毛笔往墨汁一点,然后简单的在纸上画了两座山,几只飞鸟,再在山与山间画了半轮旭日。
阿历山大和老杜呆望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光、阿麦也一样不知道,苏姗当然也是,都奇怪的看着坚叔,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坚叔从旁回到桌旁坐下,笑笑,往那张画一指:“你们看那边。”
阿历山大和老杜已看着,闻言更入神,坚叔左手随即在他们眼前一抹。
那刹那,他们只觉得眼前一亮,再往那边望去的时候,只见白纸上所画的旭日突然往上升起来,然后在白纸上的天空散发出旭日的光芒。
他们见了完全是清晨的感觉,潜伏在体内的鸡性不由又发作出来,头一仰,发出了一阵一阵的鸡啼声。
坚叔他们看著有趣,亦不由失笑,然后坚叔才抬手往他们眼前一抹。
阿历山大、老杜同时觉得眼前一清,一齐打一个冷战。
坚叔这才笑说:“天亮了,鸡啼了。”
阿历山大这才省觉出了什么事,回头看着坚叔,尴尬已极。
坚叔笑看接问:“啼够了?”
阿历山大苦着脸:“我承认偷鸡了。”
“老板,这样啼着也蛮好玩的。”老杜旁边却来这一句。
“好玩?”阿麦忍不住发笑:“好玩啊,天亮便作鸡啼,夜间看不见,发鸡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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