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枪的动作倒是快得很,枪口准确的指向那个年轻人。
阿历山大惊魂一定,喝一声:“什么人!”
年青人应声:“阿光!”
“干什么的?”老杜接喝。
“卖东西……”阿光傻里傻气的:“啊,你们一定是初来此地,那一定要光顾我的了。”
阿历山大没好声气的问一句:“你卖什么?”
阿光探手从包袱抓出了一叠黄符,数白榄地半唱半叫:“鬼符治鬼,尸符治尸,糯米隔尸气,墨斗弹僵尸,桃木剑辟邪,金钱剑诛妖,要买什么,你们尽管让我知。”
他说着黄符摆弄,金钱剑左一晃右一照,还拿出一个墨斗来弹动几下。
老杜看着眼花撩乱,不由问:“这个地方这么不干净啊?”
阿光傻呼呼的一笑:“既来之则安之,随便买一些,出入也安心一些。”
老杜一想也是,忙问:“你这些东西什么价钱?”
阿历山大再也忍不住,喝一声:“阿杜,买这些东西干吗?”
老杜一呆,阿光马上接上口:“放心吧,我专卖正货的,看,全都有‘茅山坚’的私印。”
他把符一扬,果然有一个朱红色的印鉴,清楚看见“茅山坚”三个字。
“茅山坚?”阿历山大一声冷笑:“就是这个人宣传迷信的,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对付他!”
阿光不由一怔:“你是什么人?”
“我?”阿历山大仰天打一个“哈哈”:“我就是行将上任的新官,阿历山大.曹!”
阿光又是一怔,他显也知道有新官上任这件事,再看阿历山大一眼,急忙倒退。
阿历山大也是有心先来一个下马威,喝着:“未见大的,先把小的抓起来,问一个清楚明白,阿杜……”
不等老杜有反应,阿光已一匹马似,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老杜一看便知道追不上,双手一摊,方要表示放弃,阿历山大已大喝:“还不上车追啊!”
老杜应声奔过去,跳上车,左一把右一把,引擎一阵“轧轧”声响,却突然静下来。
“糟,又坏了!”听老杜这句话,显然这辆车子的引擎并不太理想,已不是第一次出问题。
“什么?”阿历山大大皱眉头:“那还不下来快快修理妥当?”
看他大皱眉头,亦不难知道这辆车子一出乱子,便要一段时间才弄妥。
苏姗可是满不在乎,反而更兴奋:“我正担心你们不肯在这儿留下来,让我好好的弄一辑照片吧。”
阿历山大只有摇头。
学堂在那个时候也是一个新名词,对练茅山术的人来说应该更难接受。所以说茅山坚这个茅山师父实在不能够冠以落后这个名词。
他就是“茅山学堂”的主人。
学堂占地甚广,门前横匾大书“茅山学堂”四个大字,左右对联乃是“人奸我亦奸”“你茅我更茅”。
入门是一个大院子,左右一列列的骨灰架,上放着骨灰子,有些甚至远至明朝,可见得这个地方历史悠久,只是屡经修葺扩建,而今更具规模。
院子当中有一个大水池,水池正中是张天师当案画符的石像,清水不停自石符上流下,神秘而庄严。
过了水池石像是大堂,横匾大书“天下第一茅”,气势万千。
大堂可容百人,入夜之后,大批青年便到这儿练习画符与各种茅山术。
没有这么多人来学习,学堂不会弄到这么大;没有一定的需要,也当然没有这么多人来学习茅山术,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
养尸地绝无疑问不是一种传说,住在养尸地附近难免会遇上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懂些茅山术当然是好的。
茅山学堂的学费其实也不贵,坚叔这个茅山坚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他姓张名坚,传说是张天师的后人,对于这一点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朋友习惯称他张老坚,一般人由于他精通茅山术都称呼他茅山坚,对于这个称呼他显然甚有好感,所以一直都是以茅山坚三个字刻私印,做招牌。
至于他的徒弟却都是称呼他做坚叔或师父。
他有教无类,徒弟多得很,终年跟在身旁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阿光,另一个叫阿麦,都是孤儿。
阿光性格戆直,不晓得转弯,学习起来也是,茅山术讲求变化,以他的性格,当然不适合学习,所以到现在他懂得的仍然不多。
也所以平日他主要还是负责推销茅山学堂的出品。
说到阿麦,刚好相反,古灵精怪,正是学习茅山术的最佳材料,问题就是在于太聪明了,喜欢走捷径,连学习态度也是。
所以他学得虽然多,精通的却很少,忙中固然有错,就是不忙也会出错,但由于他追随坚叔的时间多,学的也最多,坚叔不在的时候,便是由他来指点其他弟子练习。
出错在所难免,幸而有坚叔的女儿阿娇一旁提点,总会及时修正。
坚叔只有阿娇一个女儿,当然娇生惯养,但到底一脉相承,人又聪明,所以懂得的也实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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