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秋生奇怪:“我插下丢的时候,柱柱都是烧着的,你看。”
他接将里下来的香举起,果然一柱都是燃烧着。
文才说:“这就真的事有蹊跷了。”
“师父说过这些香是插来预卜吉凶的,烧成这样子,一定要跟他说。”
“这如何说得清楚,拿回去给他看好了。”文才拔起了其中三柱香,一转身。马上被秋生手中的香灼了,大叫起来:“你这是存心要我的命。”
“插剩这些。”
“丢掉算了。”文才一面前行。
秋生左看右看,顺手将香往旁边的坟墓前插下:“便宜你好了。”
“谢谢──”一个幽幽的声音自坟墓内晌起来。
秋生似乎听到,又似乎没有听到,不由自主的一望,总算留意到墓碑上的字。
“张小玉。享年十九岁,这么年轻啊。”秋生摇摇头:“真可惜!”
“用不着可惜。”那个幽幽的声音又传来。
这一次秋生听清楚了。左右一看,并无发现,越想越心寒,打一个寒禁,急忙拖著文才离开。
夜色这时候已降临。
苍茫夜色中,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出现在张小玉的坟墓前面。由无到有。
道样子出现的,当然不会是人。
一入夜,义庄的气氛,便变得阴森起来,到底是停尸的地方,停放了那么多具棺材。
任老太爷的棺材也就停放在堂中,供桌上放着祭品,还有香烛等物。
九叔也就坐在一侧桌旁,灯光下细看秋生拿回来的三炷香,长叹一声:“烧成这样子,就是催命香,十天之内。只怕必有死伤。”
秋生连随问:“是任老爷家里?”
“难道是这儿?”九叔没好声气的回答。
文才那边正在偷吃祭品烧肉,听得说应一声:“既然与我们无关,管他死人塌屋。”
秋生却坦心的问:“那任老爷的女儿会不会受影咱?”
文才口快快的接一声:“那少得她的份儿。”然后才省起在说着婷婷,连随走到九叔面前:师父,不管怎棣你也要想想办法。““早在想了,否则也不会将棺材弄到这儿来。”
“这具棺材难道有什么不妥?”文才奇怪地问。
“不妥的是那条尸。”
文才抓抓头:“说到那条尸又真的很奇怪!”
秋生接上口:“是啊!葬了十年多,还是活生生的。”
文才看看它们,走过去揭棺材盖。
九叔说:“所以说凡事都要听其自然,不要强来,好好的一块蜻蜓点水福地便这样浪贵了。”
“那个风水先生也真的恶毒,钱收了,还要指引一条黑路。”秋生大摇其头。
文才即时大叫:“你们看──”
九叔秋生回头,只见文才已然将棺盖移开。
文才接道囔:“尸体好像发了福,胖了。”
九叔面色一变,一个箭步走近前去,探头一望。只见尸体的肌肤果然变得更丰满,而且多了层光泽,十根指头的指甲竟然长了三寸,眉宇也疚得更深。
秋生看得真切,一声:“我说,好像冤屈了很多。”
九叔入耳惊心,急喝:“抉将棺盖移回去,快──”
文才秋生被喝得跳起来,急忙将棺材盖移回。
九叔转身便跑,拉开旁边通往家中的门,走进去。
门“碰”地关上,文才秋生面面相觑。为之愕然。
“看他的恶样子。”文才摇头。
“好像吃了火药。”
一阵“唧唧”的叫鸡声即时仰来。
秋生听着奇怪:“师父在干什么?”
“好像就是叫鸡了。”
语声甫落,叫鸡声已停下来,门再开,九叔双手捧着一头雄鸡进入,在供桌前一阵摆弄,口中念念有词。秋生文才一旁探头探脑。
九叔一阵把弄之后,将鸡送到文才面前:“捧着──”
文才手忙脚乱的捧住。
九叔接着拿起供桌上放着的利刀,一阵舞动,刀光闪闪。猛喝一声:“碗。”
秋生双手捧着一个大碗连忙迎上,碗中盛着半碗墨汁。
九叔剑指接将符画在刀上,再喝一声:“疾──”一手将鸡头拿起,反手一刀将鸡颈子割断。
鸡血滴进碗中。
九叔双手往桌面一挥。以鸡头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道血符。
文才目光一落,突然一声:“怎么鸡血是黑色的7”
秋生一看:“鸡血混墨汁,近墨者黑,不是黑色是什么色?”
文才立即反驳:“鸡血可是朱红色,近朱者赤,应该是赤红色才对。”
九叔没有理会他们,将血符烧着,放进碗中,一股火焰马上从碗中冒起来。
九叔接将一个墨斗放在桌上。
文才一见又囔:“什么东西?”
“墨斗啊,大惊小怪!”秋生接上口道。
九成紧接将碗中墨汁鸡血倒进墨斗里面。
秋生目光一转道:“师父要拿墨斗弹什么地方?这屋子四平八稳,没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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