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不答话,手中的控尸针又打出,嗖嗖两针打出,直接打中了这婴灵尸的左右太阳穴,婴灵尸尖锐的叫了一声,声音似哭实笑,让人耳膜生疼,忽然像一个被檀弓射出的弹珠一般弹起,“啪”的一声,直接贴在了白僵的脸上。
任凭白僵怎么扯,就是扯不下来。
“嗷呜”白僵又是一声惨叫。只见那个婴灵尸直接把白僵的一只眼珠子给咬了出来,放在嘴里咯嘣的嚼碎,声音就像吃爆竹爆炸的声音一样清脆。
吃完了眼睛,婴灵尸直接有开始吃白僵的头。白僵原本无坚不摧的身体,在婴灵尸的嘴里,就如同刀切豆腐一般,顺势而下,不一会儿,白僵的半个脑袋便被婴灵尸吃去了,婴灵尸吃得兴起,不是用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方志长叹一声,道:“罢了,没用的东西,这一仗是我输了,邬兄不愧是邬家的首席弟子,佩服佩服。”
邬飞微笑道:“承让承让,不过若不是去年方兄给了我动力,我也不会去炼这玩意了。”
邬飞嘴上虽然说,但是尽管方志已经认输了,但是邬飞还没有收回婴灵尸的打算,任凭婴灵尸啃噬着白僵的身体,方志似乎也根本不管这白僵的死活。
倒是魏宁看得心中愤懑不平,他们如此糟践死人,实在是有为天和。
方志忽然道:“这白僵只是一具我早就弃之不用的畜生罢了,今日为了给邬兄一个惊喜,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邬飞颔首道:“那我就要拭目以待了。”
方志手中阴罗又是一阵乱敲,道:“那邬兄就要看好了!”
迎喜神 第197章 蛊尸
邬飞听方志如此一说,顿时神色凝重,方志的小阴罗声声催命,哐哐铛铛,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是让人揪心,方志的小阴罗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只见在地里渐渐的形成了一道凸起,土地凸起得越来越高,忽然向四面四散开来。
一具半腐的尸体跳了出来,横在邬飞和方志之间。
方志从胸口处取出一个檀木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里边盛着数百枚红色的米粒,只是这“米粒”饱满之极,看去晶莹透亮,仿佛随时都要被从中涨破,在周围磷光的映照下,这些米粒红光蓝影交错,发出一股妖异的光泽。方志将这些“米粒”仔细的塞入尸体口中。
不一会,这些“米粒”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轻轻蠕动起来,一阵诡异的轻响,一条条米青虫状的小虫竟从“米粒”中破茧而出,争相吞食着腐尸的皮肤,不一会这些小虫便已长到了数寸长,纷纷向尸体颅脑深处扎去。
又过了片刻,只听一阵噼啪碎响,那些那具尸体全身都开始发红,腐烂的地方也开始莫名的滋润起来,轻轻跳动着,那久已腐败干枯的脉络精血,却已一种邪恶而怪异的方式,在它体内获得新生。
方志大喜,口中喃喃念着法咒,突然将中指咬破,将鲜血在尸体眉心一点,喝道:“起”
就见那半腐的尸体砰的一声,生生站了起来。
邬飞几乎整个人都愣住了,怔怔地看着这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忽然脱口而出:“蛊尸,你和凤凰山上那群婊子是什么关系?”
方志嘿然笑道:“婊子爱俏,兄弟我只是施展了些风流手段,便把她们治理的服服帖帖的,自然是对兄弟是倾囊相受了。这具蛊尸,乃是唐代的一个厉害角色,在凤凰山上到现在几乎有千年的历史呢,我可是费劲了精力,磨破了嘴皮子才得到这么一个稀罕物件,今天若不是邬兄,我还真的舍不得拿出来呢。”
邬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寒意顿生:他何尝不知道蛊尸的厉害,在湘西苗人中,男子赶尸,女子放蛊,而在所有草鬼婆中,以凤凰山的凤凰女们是一个超然的存在,他们的驭虫蚁之术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在她们之中,代代相传着一种秘法:现将活人变成尸体,然后用蛊来滋养,使其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封于棺材里,千年之后醒来时,便成为不怕火不惧水,不畏天雷,不死不灭的蛊尸,若是这些蛊尸生前残暴或者积怨甚深的话,凤凰女们用他们生前累计的秽气积郁在他们的身上,怨气越重,炼出的蛊尸越厉害,
但是这蛊尸的形成,是一个长年累月的过程,几乎一具蛊尸便要数十代的凤凰女每日每夜以蛊毒之物滋养,不可一日废弃,所以蛊尸的炼制率十分低,稍微遇到天灾人祸或者人为失误,数百年的功夫就前功尽弃了,就是凤凰山上,居邬飞所知现存的蛊尸也不超过五具。
没有想到这方志居然能够控制一具。
方志手中阴罗一敲,笑道:“邬兄毕竟是好眼力,既然认得此物,那么我们就此罢手吧,只要再想让兄弟这一场,我们一切都好说。”
邬飞平日里心高气傲,加上邬家在祝由一脉这些年都是一家独大,原本就看不起一向奉行中庸和谐的方家,但是偏偏方家出了个闲不住的方志,一次次在赶尸大会上让自己灰头土脸,自己沉寂五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炼就了这婴灵尸,原本想在明天的赶尸大会上吐气扬眉一把,对战胜方志也是势在必得没有想到这方志居然能够请出凤凰女帮忙,得到这具蛊尸,虽然婴灵尸珍贵,但是比起这几千年才出一具的蛊尸,在品质上的确差了不少,但是事已至此,邬飞岂能未战先怯?
邬飞冷哼一声,道:“看来这世道真的变了,方兄这堂堂七尺男儿也甘心充当凤凰山上那些淫妇的面首,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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