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转回头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一柄短刀抵在自己的后腰上,冰凉的气息在告诉他,只要那个持匕首的人愿意,他随时都可能死去。阿寻道:“大师兄,对不起了。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谢书道:“别罗嗦!好好拿着刀,不要说话,小心着了这厮的当儿。”看来,这一切的阴谋都是谢书首先设计好了的,程伯知道,按照阿寻这么一个乖脾气的人,是不会对自己不利的。“可是,谢书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呢?”程伯泰然处之,镇静地看着谢书,想要得到一个交代。
谢书道:“大师兄?我呸!”阿寻急忙阻道:“谢书,不能这样子对大师兄说话。”谢书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咬牙切齿得都快要将程伯活吞了,恨恨道:“大师兄?你觉得你配么?你就是一头野兽,就是一个畜生,没有人性,没有人情味儿。我那你当兄弟,当至亲之人,你呢?你那我当什么了?那我当猪宰!”一番咒骂的言语吐了出来,程伯倒坦然受之,阿寻则搞不清头脑了,问道:“谢书,你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吗?怎么乱七八糟的完全不搭调啊!”
谢书道:“你让这个六亲不认的家伙说一下,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谢书一句话刚刚说完,整个人都哭了起来,蹲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伤心极了。阿寻一时倒将手上的短刀放松了,问道:“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程伯道:“看来,你还是为了那件事情对我怀恨在心啊!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么?凭你这样的资历,恐怕你出去早就饿死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在吟风阁当长老。”提起这一点来,谢书哭得更伤心了,要不是自己无能,要不是自己没本事的话,那么,当初自己的妻子也就不会喜欢上这个大师兄,后而与其合床。他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一个向往强大力量存在的风骚女子,可是自己还要喜欢上她,而且还是那种爱你爱到地老天荒的地步。最终,也只能酿成大错了。
血染山河【下】nbsp;(6)
那段不光彩的事情,阿寻也曾知晓,但是他还以为只是两师兄在跟自己打哈哈,没曾想到竟然是真的,此时通过两位师兄弟的口中说出来,阿寻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现在大家都七八十岁了,还为四五十年前的女子拌嘴,险些儿还将自己的大师兄结果了。在阿寻的眼里甚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在当事人的眼里,就不是那般回事了。一些爱恋,可是刻骨铭心的存在啊!
程伯没有再关注谢书,道了一句:“废话就是废话,不管怎么教都不能成为良材!”理都不理谢书就走开了。而看到自己的小师弟这个样子,哭兮兮的,哪还有什么吟风阁长老的风范?他也只得摇摇头,跟上了程伯的步子。
在小河谷的附近,有一个水草比较肥沃的地方,然则这里的肥沃水草不是用来饲养牛马牲口的,而是为了饲养泽鳄、水蛇、沼兽,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这片过人深的谁草丛中,都能够见到。而一旦它见到你,那就只有一种结果,攻击你以致死达到目的。而这里,也被称作“地狱沼泽”。在地狱沼泽里,只出现这样的人,骷髅骨架,在水藻的包围下面,被蛇拖着前行。
而这个时候程伯与阿寻要到的地方也就是地狱沼泽。在这里,会有火麒麟的踪迹出现。这是他们调查得到的结果。
程伯道:“阿寻,你说我们到这里是对还是错呢?”阿寻脑子有点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思绪,毕竟,谢书的异常离开对他来说还是很不舒服的,随即说道:“我不知道了。全凭大师兄处置吧!”程伯看着阿寻的呆呆样子,很想笑一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师弟就是这个样子,那想笑的冲动也就卡在了一半了。而看着那片白茫茫的地狱沼泽,程伯也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算是自己得到了麒麟珠,又能怎样呢?
程伯一边扫着驱虫粉,一边在前面开路,继续踏着荆棘前行。迎着天边那惨淡的阳光看上去,两个古稀的老人蹒跚在草丛之间,那将会是一般多么惨淡的风景。
小河谷,来了人。龙银、茗紫,以及一干僧人。这些大和尚看上去年纪都不轻了,最少的恐怕也有八十来岁了。其余的则多数集中在九十岁左近,而另外一人,则是在耄耋年纪去了。茗紫拉拉龙银的衣袖,小声说道:“大姐,你怎么拉六个梵音寺的和尚来啊?他们可是不杀生的,这样子见到这般景象恐怕不好吧!”龙银嘘道:“幸好你告诉我泥沼镇出事了,要不然的话,我们可能还要在那里念经超生呢!”嘿嘿而笑,倒像是挺感谢自己小妹似的。
血染山河【下】nbsp;(7)
茗紫道:“梵音寺不是被影霜城灭了么?怎么还有这么老不死的在啊?”龙银咂舌,道:“不要说老不死的,要是让这些高僧听到了,非跟你急不可!影霜城就算是再怎么强势,毕竟还是一个新兴的帮派,要想一举击灭梵音寺,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梵音寺只是那些害虫被清除干净了,其他的真实骨干却还保存着。我想不久以后,梵音寺将会空前的强大吧?”龙银看着那摇摇不知最终落在何方的云,人生似乎也像这云一样,漂浮不定,捉摸不透,每个角落都潜藏着我们不知的神秘与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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