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响起的时候,血巫也就黯然下去了。他好像不是善于言语也不屑于言语的样子,当然对一些人还是例外的。
铁魂浊抱拳道:“在下焚门铁魂浊,不知道阁下哪位?有何见教还请当面示下。”
“我啊,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需要两位这般操劳么?呵呵,两大高手齐齐为我感到惊讶,这要是传出去,看来我可是要声名鹊起了啊!”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近的仿佛就在你的耳边吹起,寒冷的空气,一寸寸地弥漫在你的心头。
铁魂浊哂道:“高手?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是高手么?我可不想再当什么高手了,我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我的一生,那样子也就很好很好的了。”这个时候的铁魂浊,只想好好的活着,不要让自己那么年轻地就死去,他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能遇到那个将自己绕少的女子。
——只不过,那个女子将不会是妙素玉了。
——不是铁魂浊是个绝情的男子,而是好多事情都讲求缘分。铁魂浊与妙素玉之间,是没有缘分可讲的了。
——没有缘分的人,生活在一起,只不过是两具僵尸。
“阁下言语,似乎有点悲世啊!这样子对于一个大好的年轻人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隐隐的,有一个人的影子显现出来。那人的脑袋先是从云里露出来,然后是胸部,接下来是脐部、大腿、小腿、脚掌,一个完整的人就这样被他慢慢地分割着显现出来。
看到这个一身乳白色衣饰的年轻小子,血巫并没有动容,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英雄不问出处,好多的人都是隐姓埋名在明间的高手级别人物。而时下的这个小子,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一定也是哪门哪派的扎手点子。
——目前乱世纷争,英雄辈出,隐秘的门派更是叫人难以捉摸。人行于世,不得不善加小心。
铁魂浊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阁下还是顾好自己再说吧!至于我自己本人,那也就只有我自己的事了,我自己会处理的。”铁魂浊欲趣阑珊,对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有了过多的牵挂了。就算是他现在去死,他也是不会眨一下眉眼的。
人生在世,心先死,那人又有何用?
06
“话也不是这样子说的,你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那些爱你的人呢?你死了不打紧,但是不要让他人因你而心伤吧?”来人还真是有点啰嗦,但是也啰嗦得甚有道理。一个人活着,就算是不需要为自己活着,但是绝对需要为爱自己的人活着。
雪山孤老nbsp;(9)
“阁下是否名作久逝?”血巫发话了。而血巫一发话,来人则完全变了一个模子一般,不再充当师长。久逝道:“不错,我的确也就是久逝。这位朋友的眼里还真是不错的嘛!不错则已,一说则中。”血巫道:“过奖。”
铁魂浊道:“雪山孤老有两个徒弟,而现在也就出现了一个。看来,雪山孤老的名声好像也有点值得怀疑了。”久逝道:“名声实乃身外物,在意了做什么呢?人活着可不是为了名声而活啊!”血巫道:“习武之人知理如是,实乃天幸之至!”
久逝不以为然,道:“都说了不在乎这些身外物了,怎么还说呢?”铁魂浊冷然道:“那么,你自己的生死呢?”久逝愕然,而随即来的也就是铁魂浊手中的少央剑。
久逝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是那么的好说话,但是在实际上,却是前来阻挡他们去屠杀火凤凰的。这一点,在久逝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铁魂浊与血巫都意识到了。只是拘囿与一些东西,方才在此啰嗦了半晌。这一下可是到了真正见真章的时候了。
——他们彼此都是陌生人,彼此都没有任何的仇恨,但是,为着那不知的目的,却要在这里生死相搏。他们不想这样做,但是,为了他们所眷顾的人,他们不得不这样子做。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少央剑迎面而来的时候,久逝双手一圈,自然而然地带过,完全的用自身内劲将少央剑引开。就在少央剑刚刚被引开的时候,铁魂浊手上暗劲一动,“刀锯斩”顺势而出,哗啦啦切向久逝腰际。这一下要是来得着实了,久逝一定会断成两截,死无全尸。
久逝柔身一扭,若败絮一般让了开去。跟随着,铁魂浊又加喂招,但是招招找都是“刀锯斩”,直逼得久逝连连后退,毫无还手的能力。斗得十二三招的样子,久逝也就嘴角轻扬,眼里好像也就是不屑的味道了。当然,在雪山孤老门下的弟子,多多少少都是有自己的性格的,看着这个有着一对羽翅的家伙使了十二三招都是“刀锯斩”,这也就让他知道这人不过尔尔,要是对付起来,也就简单多了一点。而当久逝的眼光瞟到兀自站立的血巫的时候,心里也就暗暗地吃了一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那人都没有动过呢?”
但是就是又暗暗猜想:“先把这人打整好,再对付那厮。”说着,手上暗劲奔张,一对拳头水也花是地开始了他的进攻招式。久逝似乎对自己的拳头还是很有信心的,连连打去,都让铁魂浊感觉到漫天的拳影,狂风骤雨般侵袭下来。铁魂浊本以为这一对就算是铁拳,以少央剑之锋利,仍可将其削断,但是在真正交手的时候,铁魂浊却发现自己的少央剑根本都没有搭上那对拳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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