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_三天四夜【完结】(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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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摆手道:“不可不可,怎好要曾兄代劳,这是断不能的。”

活眼神算道:“瞎子倒觉此举甚好,张兄弟不谙武艺,我等本就不放心,曾兄可不同,江湖上若听了‘行衣寿人’的名号,还不都乖乖避开远远的,再者,如今张兄弟身份殊别,也不便单独远门走动。”

张大胆心道:“俱讲我身份不同,是皇家后人,如今倒连我自己也都不觉自己是谁了?”

马蹄幽声

曾老头道:“那就这般定下,由我送他们一程。”

张大胆忙道:“还是不可,怎么算也不能落了我,我得跟着好生向他们家人陪个不是才好,躲躲藏藏的,算得什么男人,你们若极不放心,那曾兄随我一道同行好了。”

曾老头道:“断不可以。”

活眼神算截铁道:“你不能去。”

两人几乎同声异口,张大胆不禁呆了一呆,为什他们这般坚决不让自身亲临,疑惑般看了他们,道:“为什么不准我去?”

曾老头迟疑着不作声,脸上却是一付毫无商量余地的表情。活眼神算道:“当下最过紧要的不是这事,我等需赶得朝廷发现你身份之前,尽早召集誓牌大典,商讨议事。”

张大胆惊奇道:“什么誓牌大典?商讨什么议事?”

活眼神算道:“我等既已把你真正身份告知你了,那你该深明,身为朱家后人,就要担负起......”忽听得‘的的的’几下,转口叱道:“谁?速给我滚出来?”瞎子的耳根确过精明,便是贯注全神当中,四方音动,也断难逃得过。

‘的的’声嘎地一止,似就没发生过一般,一片寂静。

曾老头道:“莫不是听岔了?”习武之人,本就练就起一双听风辨音之耳,自认耳力虽比不得瞎子,却也是常人难及,怎地竟就半丝不闻。

张大胆更加听不到了,瞅一瞅四下,不觅半条影子。

活眼神算道:“听马的脚力,背上应当骑有一人。”

曾老头更异道:“马,哪里来有马?”

活眼神算道:“屋房后头。”

张大胆怪奇道:“屋后,那里可只是一间屠房,我已多日未屠宰牲畜,屋门一直铁着锁,谁有那个闲心去屠房做什?”想了一想,低嘀道:“莫非是荷心......”

忽听一阵‘的的’声骑来,这次音准清亮明晰,三人均听的一清二楚。曾老头惊声道:“果是马蹄的响动。”

便在此时,但见屋麓下一条长影转现,一人骑着马,突见院中三人,就停了下来,凛于夜下。

幕夜渐逝,曙色逐明,远闻得接连几下凌起的鸡鸣,显是四更已过,五更将临。

张大胆一阵吃惊,眼前那人所骑之马,正是那匹枣红小母马,实其方听神算提及马时,心中便已想到过,但不想竟是真的,只是他万及没有想到,骑在马背的人,却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时不觉愕在当场。

当然了,张大胆是见了那人死去,方才清楚,而其余二人却不认得此人,活眼神算道:“阁下是谁?为何深夜在此?”

来人声色不动,便就听不见一般。

曾老头道:“深夜闯进别人家中,想着就不见得有甚好事,识趣的便下的马来,可不与你计较,否若动起手来,就不那么好看了。”

骑马僵尸

来人一既木无表情,一对眼珠转也不转,视直无光,缓缓抬起右手,伸向腰后,抽出来时,手中多了柄寒光闪闪的利斧。

曾老头微愕,心道:“瞧他这般装束,不像是道上的人,倒似个山野粗人,但瞧着这份沉稳冷静,来路似也不简单。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找张兄弟有甚干事?”满腹疑问下,不禁又打量其数便,虽着眼来人面表论断,但碍于距离天色,许多微小之处还是没法注意细致,更甚一点,之前未有见过此人,故儿一心系测来人的目的,否是冲张兄弟不利,也就更察观的不那么仔细了。

来人手持利斧,缓缓策马走来。

张大胆一眼认出,来人的手上,是他寻常砍肉用的肉斧,显是在屠房里给他顺手牵了来。

曾老头见来人不仅不下马,反还拿出利刃,迎面过来,当即怒道:“给我下来。”喝声方起,身影纵疾,快近马前,右手一招‘虎口掏心’,抓其胸口,左手以指作尺,击向来人持斧的手的腕口。

要已常人,此时横斧护胸,可解招可保身。曾老头当然早就想到,只待来人横斧护胸,便一招‘懒猴爬树’,拉其下马,他只想给来人一点颜色瞧瞧,还无伤他之意。

但来人对曾老头的攻击视若不闻,他行马上,曾老头在其马下,居高临下,举斧便砍其脑袋。

曾老头一惊,没料到会有此着,对方的手腕若被己击中,手中利斧必难把握,当极可能要脱飞出去,可万一有个闪失,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保了,措惊之下,这个赌还是打不得,身子一矮,打地一滚,从马肚下滚向了另一边。

来人左手一提马缰,马抬前蹄,踩向曾老头脑袋。

曾老头不及思索,连地又是一滚,避了开去。

来人见曾老头滚开丈远,也不及追赶。

忽听张大胆道:“曾兄要当心,他极不是人。”

这一来一回的较量,如片光火石,只眨眼间功夫,等张大胆反应过来提醒时,曾老头也已吃了大亏,退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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