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均是一脸诧异,均心想:“莫非我们家老爷疯了,火都烧的这般大,眼见着一排上好的红瓦客房白白就给烧了。烧就烧吧,反正烧的也是他家的房屋。”疑惑之下,都拿着家什退身回去。
曾老头阻走众下人,复回到火屋前,这时整排房子都已烧着,火势甚旺,不时能听见火里劈里啪啦的爆裂声。径直走到朱慈烨跟前,道:“明王可真无事?”要在往时,不定早已上去查验个遍,只今既以王臣相称,到先要以规矩视重,可心中不问得一下,实又不甚放心。
朱慈烨道:“我没事,这不很好的。”挺了挺腰杆。
曾老头看看也是,这才放心的笑了笑,突然,他的笑容顿僵在了脸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道:“张兄弟,你不疼么?”一时情急,竟直呼昔名。
尸毒攻心
朱慈烨愣了半晌,道:“就刚才神算抓的我好生痛楚,不过现在已是好多了,已不再觉得难受。”
众人皆闻曾老头语异,纷纷转目向朱慈烨,这一瞧不打紧,仔细看下均是大惊失色,柳三娘抢舌道:“傻小子,你真不觉异样么?”
朱慈烨搔骚头,道:“你们怎都是怪怪的,我感觉从没这样好过。”
柳三娘连退数步,偷偷拽了下活眼神算的襟衣,小声道:“瞎子,傻小子有问题。”
活眼神算也轻声道:“瞎子早已知道。”
柳三娘道:“那你还不动手。”
活眼神算道:“柳老板想要瞎子做什?”
柳三娘急的一跺脚,道:“你该想法子帮帮傻小子,你没见到那虫子......”
活眼神算悠悠道:“瞎子没有办法,他体内的尸毒已然侵入进心腑,你们都已瞧见,有只血骷髅已从背后的伤口钻入进身体,而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唉——”轻叹了一声:“瞎子也是无能为力。”
柳三娘恍惊道:“这......那虫子是你故意留下的?”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说道:“不对,刚才傻小子还一直说你抓的他肩头吃痛,说明他还是有知觉的。”
活眼神算闭口不答,展出那只抓过朱慈烨的手给她瞧,柳三娘一见之下已然肚明一二,原来活眼神算在屋中取火符时,不经意间,手上沾了朱砂,故此朱慈烨才会感到不舒服。
柳三娘道:“那怎办才好,傻小子真就没得救了么?”
活眼神算沉默未言。朱慈烨看向二人道:“神算和柳老板在细聊些什么?能不能讲来于我也听听。”
柳三娘细慌道:“没......我们没聊什么?”
朱慈烨一脸狐疑,道:“真的么?”
柳三娘眉眼一笑,道:“骗你作甚。”
朱慈烨道:“既然你们没聊什么,那柳老板可否过来帮我个忙?”
柳三娘道:“什忙?”
朱慈烨耸耸肩,道:“我这后面老觉痒痒的,借柳老板的手来给我挠挠,不知可否?”
柳三娘瞧向过去,见他背后的肉一高一伏,显是虫子正来回游动,不禁寒毛倒竖,小声询问活眼神算道:“瞎子,他知道自己如今是人是尸么?”
活眼神算道:“兴许知道,兴许不知道,这个瞎子断不敢拿保。”
柳三娘嘀咕道:“说跟没说一样。”又问道:“那你说我过去还是不过去。”
活眼神算道:“过去,有瞎子在,柳老板怕得什么?”
柳三娘道:“我倒不是害怕,我只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说着,缓步走了过去。
扑向大火
曾老头看看柳三娘,转目瞧瞧朱慈烨,道:“柳老板到底是女人,明王这样恐不见雅观,还是让我来吧!”
朱慈烨一言拒绝道:“不要,我就想要柳老板援手。”
曾老头只好作罢,偷着给柳三娘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有我在边上,三娘放心便是。
柳三娘当得会意,脚步自也迈得大方了,三两下到了朱慈烨背面,看着虫子钻去哪里,指尖便挠向那里。
朱慈烨半眯着眼,显是舒服已极。
柳三娘右臂酸了,便换得左臂,这样过去些时,只觉两臂都如千斤石坠,又重又累,朱慈烨却仍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道:“曾兄,麻烦帮兄弟抬两张椅子来,我和柳老板都站着累了。”
曾老头一愣,道:“好,我马上去。”
朱慈烨斜眼见曾老头走开,道:“柳老板也是累了,咱先停手一会,待曾兄抬来椅子续罢。”他倒是丝毫不见客气。
柳三娘双臂早已生痛麻酸,得一赦言,当停手自行敲打揉捏起来。
朱慈烨回身见她这般,忙道:“柳老板不辞劳累于我解痒,我也回过来替柳老板抓抓。”伸出手去。
柳三娘脚下一退,道:“不必了。”
朱慈烨愣了下,笑道:“看我真是糊涂,女人的手怎好随便碰的,那......那我给柳老板捶捶肩好了,以前我也经常帮娘亲捶来着。”
柳三娘心下奇怪,傻小子一会要我给他挠痒,一会又这般热情对我,到底卖的是什么膏药,正百思不解,朱慈烨却已来到背后,拿捏起了肩颈,一面还道:“柳老板,觉得如何?”
柳三娘心道:“傻小子还真有两手,经这般一捏一揉,真觉挺舒坦的。”渐是放松下来,微瞌着眼。
忽觉肩上一松,听得朱慈烨叫道:“曾兄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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