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衍诧道:“司马兄这是?”
曾老头道:“司马兄既有人选,不妨讲来一听亦是无妨。”
司马天南道:“我深觉此事重大,自身难以胜任,方此时局,实不易再行庸俗之套,得决一名上佳人选,在我司马天南心中,生觉此事非神算再也合适不过了。”
毛遂自荐
众人俱是一愕,活眼神算紧忙辞就道:“这可万万不行,司马庄主抬眼高估,教瞎子好不惭愧,此......瞎子断不敢使得,还望庄主另觅能贤。”
司马天南道:“神算谦过了,方得一言,始深知那俩贼人不是身技妖法,便是心肠毒辣,我等虽各都本领精通,不惧怕她,但骏马犁田,良药错症,恐反不及要害,神算百般精明,当不需我明迹,自悉知我的意思。”
活眼神算道:“瞎子懂得,可瞎子毕竟双目失明,到头恐怕反误出大事,切实难胜任。”
司马天南叹了一声,道:“神算既已说得如此,我也不便再多强行。”回过头,看着门衍,道:“要不门老弟意下如何?”
门衍整个人都不禁一颤,心道:“司马兄到底在搞什么?这副重担,我门衍岂有能力接受。”想了一下,回答道:“司马兄瞧得上兄弟,兄弟本该二话没有,欣然受重才是,只是此举关乎明王安危,兄弟深自持有几分本领,但决然不敢拿之儿戏,还望兄长莫要怪责。”
司马天南听他讲罢,道:“门老弟言中真切,此确实不是你我所能胜及,唉......”转而向众人望去。
雷鹤娘、房雄、欧阳游均避目不及,当瞧到曾老头那时,他忽然开口道:“司马兄,觉得我来可否?”
司马天南微微一怔,要知他提出此事,实乃意深悠长,明王朱慈烨遭人掳走,随时出现差池,到得那时,他身负金字鹰牌,必首遭他人指责,更者,明王当在谁人手上,亦均不晓,便就是果如神算所言,在沈珂雪和那叫荷心的妖女那里,这出头鸟儿,非聪明人愿就当得,但明王实又不得不设法搭救,他身为金字鹰牌,当要做出些表率,却又有意居身事外,方才想出这个招来。哪知房衍不明他的心境,再三予以拥戴,他一气恼,这才要他也难堪了一把。此曾老头毛遂自荐,正合心意,笑道:“曾老板威名远在,前日便以一牌子吓退那京城第一名捕,实过让众人大开眼界,倘曾老板愿意,那是再好没有了。”他也是捕头出身,说出这样的话,旁人听来亦都不知是抬举还是暗讽。
只听曾老头哈哈一笑,道:“难得司马兄瞧我得起,我自当全力以赴,断不教众人操心。”
活眼神算喝彩道:“好,曾兄只管手脚放开,瞎子任愚兄差遣,决无二言。”
‘引魂钩’房雄、‘病大夫’欧阳游、‘煞面婆婆’雷鹤娘、柳三娘均亦表明心迹。
门衍瞧了瞧司马天南,不见他说话,自也不好莽然开口。
单刀入穴
司马天南见众人言来语往,甚觉失落,强颜欢笑道:“今后曾老板有什事情,吩咐就是,我司马天南随时恭效。”
曾老头抱拳道:“不敢,司马兄言重了,我只有一事相求,不知兄意如何?”
司马天南道:“曾老板有事请讲,我必定悉听吩咐。”
曾老头道:“司马兄客气。”沉顿了下,抬头望一望天色,接着道:“已近申时,我想只身走一遭辛府,一为探询明王是否在那里,二则查问一下朱老板的死因,这里暂交由司马兄主持,倘日落还不见我回头,一切凭听司马兄掌握,否然,切勿离府半步,等我的消息。”
话音甫落,活眼神算首就反对道:“不行,你一人去太危险,朱老板已遭在那头,我怎也不答应看你也白白去送死。”
房雄等人亦都跟着出言阻劝。
曾老头断都不理会,只看着司马天南,问道:“司马兄意决如何?”
司马天南沉吟了下,道:“曾老板此去要大加当心,速去速回,这里尽交由我好了,自不必挂心。”
曾老头道:“有劳了。”看了看众人,转身就走。
活眼神算喝叱道:“曾兄休走,瞎子与你一道前行。”
曾老头停也未停,道:“不必,瞎子只管在此静侯音讯,待我归回。”
活眼神算欲要上去追赶,却给司马天南拦下道:“我等还是听从曾老板安排的好。”
时值申时,四平街算不得热闹,再过得一二个时辰,等那些小商贩睡饱了足觉,方才起来生意。
曾老头出了家府,直向辛家赶往,一路之上,逢人见到他,脸上的表情都甚是怪异,他心觉奇怪,便拉来一名熟悉的街人,询问事由。
原来,是外边这些人遥见辛府内火光冲天,不知出了何事,故此交耳非议起来。
曾老头谢过那人,走不片刻,就到了辛家门口,只见三四名辛府里的下人在门里进进出出,煞是慌张,心疑辛府可是出了什样事情?当下拦住一人,问道:“你家府上可出了什么事?”
那名下人边摇着头,边急着要走。
曾老头只好拉住他,道:“麻烦去通报一声你家大夫人,说我有要事求见她。”
那名下人还是照样摇头不说话,指了指外面。
曾老头回过头,见有个人正冷冷站在后面瞧着他。
那名下人趁这时机,用力抽出手臂,一溜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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