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闻得一阵悲悲戚戚的啕哭声,荷心一震,不知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待眼一瞧,才知是众女见花老鸨已成一枯白骨,悲从中来,情难以制之故,禁不住自心一酸,唏嘘黯然。
天空逐明,黑昼已去,群尸退绝无一,荷心着眼地下一堆堆白骨血斑,一声轻叹,猛地想起什么来:“张大哥......”急循朱慈烨去时的方向寻往。
花老鸨已不在,白骨岂能再露寒,飘红亲自把她和阳尸的骨身收起,以待他日择吉辰厚置,至于那些惨遭僵尸杀害的姐妹,尽给群尸及黑甲怪虫噬了不成模样,散落在群尸骨肢间,已难以分辨,只得将其归拢起来,用火焚之。忙完这些,她亦想起了朱慈烨,见荷心急匆而去,心中一凛道:“荷心妹子,等我一起。”赶忙追上。
两人一路从内院寻到外院,触眼皆是狼藉疮痍景象,然朱慈烨和小文的身影终始未见,二人禁不住焦急起来,这时翠梅带着两个小丫鬟前来道:“小姐,我们帮忙一起找吧。”
飘红道:“也好,只是......”
翠梅明意道:“小姐放心,那里有飘梅、飘菊二位姐姐,我在着也是不晓做什,倒不如过来帮小姐寻张公子的好。”
当下五人接着四处觅找了一番,仍不见影。荷心疑道:“飘红姐姐,张大哥莫不会是已出了飘飘院,我们这到院外去瞧瞧。”
飘红道:“妹子讲的极是,我们这就出院寻寻看。”
清晨,往日繁闹的四平大街,此时却是死一般地寂静,五人来到大街上,见得整条街一径荒芜一人,无不扼腕一叹。荷心喃声道:“想来昨晚不光飘飘院,整条四平街俱遭了一场大浩劫,我......实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难怪师父他不肯认我。”说到最后,已是难过至极。
飘红道:“妹子,那人果真是南阳仙人?”
荷心道:“虽然我不曾见到他的面貌,但师父的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那声音肯定就是师父。况之那人昨晚所使的弓箭名做骨厄巴乩罗,乃纯阳之意,专克阴尸的鸦王黑蛇。骨厄巴乩罗源出《道陵尸经》,连我亦不知其制之法,试问这世间除了我师父南阳仙人,谁还能知悉尸经上的本事。”
刀疤鬼见愁
飘红道:“但愿那人真是妹子的师父南阳仙人,要真如此,那......可真的太好了。”
荷心道:“只要有师父在,什么妖魔鬼怪均不敢为所欲为了。”
两人虽都冀希望着那人就是南阳仙人,但各自心中的想法却有所不同。飘红想着那人若是南阳仙人,那一直压在她心里,始终不得释谜的家族惨案,及姑姑死前交于南阳仙人的那封信中的秘密,兴许就可解开了。而荷心所思却是,师父嘱于她抑邪扶正的重托,经得昨晚一劫,怕是自身力量单薄,修为尚浅,业难完成了,但若师父在临,情景就可大不相同,还有便是一直听传师父已经仙逝,虽说自己一直不信,然这般久来俱不曾打探到师父半毫一丝的消息,昨晚那人的面貌尚虽不可知,声音可像极的很,单这,以足可令她激动不已。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橐橐的脚步声,五人转身去看,见是一队官家差丁,约有二十人之多,领头的那人脸上一条刀疤格外显眼,模样凶恶。这伙人近到面前,从中出来一人,眼睛瞧着飘红转了转,道:“飘红姑娘,可知今这大街上怎这般的冷静?”
飘红打量了那人,却不认识。翠梅上前道:“吆,这不是夕阳客栈的狗二么?啥时成了官家的跟差了。”
此人正是夕阳客栈的伙计狗毛,听得翠梅话中酸意甚重,却不怒反笑道:“能为京城第一神捕鞍马奔劳,那是我狗毛的荣幸,再说,我本就是......”
话音未出,却见刀疤脸一示手,意其住口。只见他一无表情道:“各位,鄙人曹格,今早这四平街怎的这般荒芜人影,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翠梅一见着这刀疤脸,心中就极不舒服,现听他说荒芜人影,便故意道:“难道我们不是人吗?”
飘红拉一拉她的衣襟,轻责道:“你又要多嘴。”
刀疤鬼见愁曹格道:“几位姑娘当然是人了,我是说除了几位,为什见不着别人。”
飘红道:“这位差爷莫要在责,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束身边的人。想必各位差爷是刚回四平街,还有所不知吧!这里昨晚出大事了。”
刀疤鬼见愁目光一凛,道:“难道有人造反?”
飘红道:“不是人,是僵尸。”
“僵尸?”刀疤鬼见愁沉吟道:“姑娘能否讲得清楚点。”
飘红顿了一下,便把昨晚所发之事详加说了一遍。
不信自己看
刀疤鬼见愁听其述罢,面上一寒道:“乾坤之下,哪来有僵尸作怪,你们莫不是在戏耍于我?”
翠梅抢上道:“谁有那闲心戏耍你,要你不信,可自己上飘飘院瞧瞧去,到底我家小姐所言是真是假。”
刀疤鬼见愁道:“那好,就请姑娘给我带路。”
翠梅道:“谁说要给你们带路了,飘飘院就在眼前,自己进去就是了,我们可没那个时间,还要找人呢!”
刀疤鬼见愁道:“找人?”
翠梅道:“不错,我们还要找人,所以没时间招呼你们。”
刀疤鬼见愁道:“找谁?我们可否帮得上忙。”
52书库推荐浏览: 三天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