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
张画师道:“呸,什么鬼七八道的东西,老子只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了如此多的坏事,老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道陵道:“本天师乃降魔地仙,与天地同寿,除非天塌地陷,不再轮回,否然天必佑我,你等砂小蚁儿,焉知道与天齐之理。”
张画师道:“那是老天瞎了眼,才会由你为非作歹,有本事你把我放开,下来与我大打一场,使这种妖法伎俩,我张某人可服不得你。”
张道陵道:“恶者渡恶,本天师答应你,你出来便是。”话毕,尘丝蠕缩,还归原来。
张画师、裹衣人、辛铁风得一自由。裹衣人道:“兄弟,你真要与斯相决?”
辛铁风道:“他的妖法很是厉害,我看我们这里无一是其对手,我等切莫和他讲什么道义,要出去,兄弟随你一起。”
张画师道:“二位兄弟,张某人一生卤莽,这次就再由我一回,与其困死在这,实不如拼杀个爽快,往后明王就托于二位了。”拱一拱手,挺胸大步而去。
荷心见道:“前辈不可。”
张画师头亦不回,数步已出了厅门,众人有心追出,岂想法网隐在,将众人挡格在里。张画师回头瞧了一瞧众人,目光一转,道:“我已出厅,你何不快下来?”
张道陵道:“本天师乃降魔地仙,焉能与你这凡身之躯大打相斗,不过本天师既开口应你,当也不可毁却。这样吧!本天师座下有一人,你若能将他打倒,便就算你胜了本天师,你看如何?”
张画师道:“随你置设,老子只有一个要求,倘我赢了你,你就得把明王和大家都放了,你答不答应?”
张道陵道:“本天师渡恶引善,岂有放与不放的道理,但你非要如此要求,本天师便就允了你。”
张画师道:“好,你自负张天师,自该懂得信道二字,我张某人权且信了你一回。但在此之前,你得让我亲眼瞧见明王安在,否则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会......也会大骂你千儿八百遍。”
张道陵道:“世人贪婪,源源不足,也罢。”拂尘在灯垅顶上一点,垅间灯光亮闪,照向空中,即显出一幕景象,朱慈烨正被锁在一条大链子上,已成昏厥之状。
张画师惊道:“明王怎样了?”
张道陵道:“他没事,只是刚刚尸毒发作了而已。”
这边厅中,荷心等人亦也看到了空中画面,万分焦心。荷心伏在虚不入眼的网墙上,疼泪难禁,低低喃道:“张大哥,张大哥......”
近搏
张画师目光一凛,道:“快快唤出你的人来。”
张道陵拂尘一点,道:“他不是在这么?”
张画师向眼一瞧,见那里一片漆黑,哪里有人,不禁怒道:“人呢?在哪?”话音方落,见得一道灵光闪下,前面顿时大亮,一只火盆熊熊烧起,旁边木立着一人。
此人眉浓目熏,面僵皮白,一见便知不是常人。张画师怔了一怔,脸色顿变。
荷心道:“张前辈这下是输定了。”
裹衣人、辛铁风禁不住脱口失声:“永历。”
赶尸人自言道:“尸力不歇,源如流水,你打他一拳,伤的却是自己,岂有能赢的道理。”
荷心担心道:“张前辈快些回来,这是僵尸,你不是他的对手。”
张画师回望一眼,突然怒叱一声,纵身扑去。
永历帝朱由榔身子一颤,快步踏来。
张画师身形一掠,右臂向前一推,一掌正中其胸口。
朱由榔微微一晃,直起一拳。
张画师身影一斜,巧然避过。右手翻转,袖中直溜下一柄精钢折扇,反手一点,直取太阳穴。
朱由榔木无变应,不遮不挡,双臂胡横一扫。
张画师一点中的,不禁大喜。他这一点的劲力实非小可,足已穿碑洞石,然他似乎忘了,人死僵硬,周身穴位均已自闭。当正这时,朱由榔的双臂已至,荡中他的胸口。一时气血翻涌,连退数步。
裹衣人和辛铁风一声惊喊:“当心。”为时却晚。
张画师不想对方胡胡乱乱一下,便叫自己好生难受,双目赤红,劲起扑去。
辛铁风赶忙提醒:“尸人反应迟缓,兄长不可硬来,惟能智取。”
受此旁言,张画师心念一转,突地一顿身影,在距丈许,不再近前。看到朱由榔杀将上来,便往左一掠,待他转至左方,又向右边避去。
如此周旋了半晌,只听张道陵道:“本天师知你在勘尸人的破绽,我不妨直言相告,我这尸人的弱点在其双眼,便是不知你有无那个能耐摘得。”
张画师疑道:“你有如此好心?”
张道陵道:“信不信在你。”
荷心道:“前辈不要信他,僵尸非法器不能制服,他如此讲,定想要前辈近身涉斗,前辈可不能着了他的计谋。”
张道陵道:“你若赢不下这尸人,那便是输了,伏魔降妖,本天师自要渡去朱慈烨身上的尸性,还他一身清宁。”
张画师听此一言,五指一幻,一招双龙取珠,径戳而出。
烧死
裹衣人、辛铁风一见如此,不免急声道:“不可焦躁。”却不知张画师早有一搏的打算,他这一招双龙取珠,贵在矫灵莫变,寻常的习武高手预避亦都不易,何况尸应迟缓,两指便如两支锋尖钢锥,直插入进尸人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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