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_三天四夜【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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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其心动

行过一段不算太长的径廊,眼前就到了曾家会客厅。

烈日炎下,厅门小院里的数株老桐树,大片的叶子不堪暑热,耷拉着脑袋,俱失去了坚挺的光彩,几缕侥幸的阳光,躲过树木的遮挡,斜穿在大厅的门柱之上,只见上面赫然留着一副清雅的对子:‘清风细雨风阳下,日新月移品茶香。’

此时厅内一片静寂,张大胆、活眼神算、老朱、木头、王匠头俱都未作说话,有的默语饮茶,有的则焦急在脸,似乎都在担心或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缕急碎的脚步声传来,老朱微一震,急忙起身来到门口,其余的眼睛也都‘沙沙’朝门外看去。

只见曾家老仆人匆匆来到,老朱未及他开口,就先着急问:“她的病怎样了?还好吗?”

老仆人喘上两口气,道:“朱老板先不要急,我家老爷马上就出来。”

老朱望了望他身后,只得无奈地退回厅中,焦急不定地来回踱着脚步。

张大胆浓眉一皱,道:“福伯,她到底怎样了?”

老仆人道:“张少爷,老爷没说,只让我先过来,老爷随后就到。”

张大胆看了看他,道:“福伯,千万别再叫我张少爷,幼时承蒙曾兄的收留,才能有了今日,但现在我已离开曾家许久,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张大胆好了,如还叫我张少爷,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老仆人道:“这是老爷的吩咐,张少爷,其实老夫人一直都很想念你。”

张大胆一时沉寂,难掩忧愁道:“待会带我去看看老夫人。”

老仆人顿时惊喜道:“是是,张少爷。”

正在此时,屋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老朱又奔将过去,众人也都站起了身子。

曾老头一矢箭步,急跨进门,瞧了瞧众人,强颜笑道:“各位为何都站着,快坐快坐,大伙快快坐下。”他叫来福伯,吩咐道:“你下去叫厨房多备点酒菜,然后顺便叫伙计送些点心和几壶茶水过来。”

老仆人点了点头,应道:“是,老爷。”

福伯退去后,老朱忙问:“曾老弟,贤内的病到底如何?”

曾老头扫一眼厅内众人,朗声一笑,道:“朱老板放心,夫人的病尚且安好。”

老朱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安好便好,安好便好。”

曾老头瞧一眼他,步向厅堂正前,道:“今日多亏了大伙出手,我家兄弟才能保得无恙,待会老夫坐东,好好喝它个不醉不休。”

王匠头‘嘿嘿’一笑,道:“人没事就好,喝酒就不必了。”他一瞧木头,又道:“木头兄弟,愿陪老哥一道走吗?”

木头淡淡道:“上哪?”

王匠头诡异一笑,凑近他的耳根,低低说了什么?只见木头的脸渐渐舒了开来,嘴上连连道:“愿陪,愿陪。”

王匠头又一笑,朝众人告辞道:“各位慢喝慢聊,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木头看了看在小院等他的王铁匠,‘嘿嘿’一笑,道:“张大哥,小弟以后有时间在陪你喝酒,今日......”话未说完,就急着抽身离了去。

张大胆愕了愕,奇怪道:“他们这是?”

曾老头笑笑道:“张兄弟莫奇怪,男人不外乎喝酒、金银、女人三样,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令其心动的,假如我猜的不错,王铁匠说的一定是后者了,呵呵呵......”

张大胆暗自一笑,道:“木头兄弟真是......唉!”然后摇了摇头。

尸经记事

曾老头瞧着木头出了院门,突脸一正,道:“各位随我来。”

四人出了厅堂,不久便来到了一间房,老朱刚进门,便看见那床上躺着的习娇娇,急忙走了过去,俯身下去道:“夫人,夫人......”

习娇娇像死去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老朱一脸奇怪,看了看曾夫人,问:“我夫人,她......”

曾夫人边用温水轻拭着习娇娇的脸,边叹气道:“尊夫人恐怕是不行了。”

老朱身子一震,手微微颤了颤,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曾夫人倚身站起,背过脸去,不忍心再看。

屋子顿陷入一片萧瑟。

正当众人一寂无语时,张大胆突轻声道:“或许习老板还有的救。”

他顿了顿,就把在关帝庙中的遭遇俱说了一遍,当然,这中间是隐瞒了飘红和西南山的事的,他接着说:“在我最危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此人道行不浅,自称南阳后人,当她摆平掉那些死尸,打开了黑棺,我却发现里面躺着的竟是习老板。她与我说,习老板的魂魄虽渐虚弱,但还可以救。她说,要我寻一支千年老山参,用魂上魂做药引子,当服见效。不过......”他看了看大家,显得有点无奈道:“此药引非常难得,而习老板的阳气,却只剩一天便要散了......”

老朱眼一垂,道:“还剩一天,还剩一天......”他喃喃自语,突一抬眼,急切道:“张兄弟,此魂上魂到底为何物?”

张大胆叹气一声,欲要开口,却听活眼神算道:“相传昔日道圣张道陵曾著下一本惊世奇书,此书唤名《道陵尸经》。话说阴年某日,张道陵自西域采集仙药返回中原,途中,偶然看见路旁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老者,但见此人皮瘦如骨,面惨发白,眼舌紧闭,只在喉底断续吟发着低沉且怒兽般的嗓音,张道陵一阵惊诧,便仔细查看了老者的身体,但让人奇怪的是,老者身上并无病症与明显伤口的迹象。张道陵想尽各种奇术,也无见效,最终,老者还是在他的眼前死了去。张道陵回到中原后,想起这件事,便查阅了众多经卷古籍,终于,在一本残缺的古卷中,才找寻到了因理。原来,那看上去已年近古稀的老者,其实还不足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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