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火把,照亮了十步范围里的一切,但见石门的右壁有一方圆形的凹痕,定睛细瞧,痕印中有一丝丝鱼纹状的图案,想必此就是开启石门的玄妙之处。
但此刻,好似已不再需要如等麻烦,因为石门已让人硬生凿开。两人定定站着,瞧着地上数块大小不同的碎石,只见上面布满着累累的斧痕,碎石之间,似还有一大滩早已干透的血印。
两人相觑一眼,发现这最后的石厅实在不大,较之前相比,惟只算作其中一角,曾老头首先从巨斧凿开的石门破洞处钻进,王匠头也随及跟上。
进得厅内,突瞧见残缺的石门的左侧石墙上,竟有一具没了右臂的尸人,曾老头瞧去,发现尸人的皮肉尚好,此说明他死去不久,便让人从坟墓下给掏了出来,并带到了此地。
翠玉石棺
片刻之下,曾老头已是明白,原来石门虽破,但尸人在进洞之后,定是触动了暗藏下的机关,因为在尸人周围的石壁上及额角、脖子、胸前俱插着数支钢箭,力量锋利,深至入石,竟将尸人牢牢钉在了墙上。但让人疑惑的是,尸人的脚下居滩着一片鲜艳的未干透的脓血。
他心念一动,嘀咕道:“这血好似刚从尸人体内流下不久。”
王匠头遂瞧,道:“好象的确是如此。”
曾老头扫一眼石室,暗想:“此地一定藏有玄机,如不然,瞎子会在哪里?”
正思忖间,突地,王匠头叫道:“曾老板,你前来瞧瞧这个。”
曾老头过去,看见石门右侧的墙上,亦牢钉着数支钢箭,其中有一支染满鲜血的箭上,居挂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球。王匠头手一指,道:“曾老板,你说神算会否已经受了伤?”
曾老头心念一动。的确,此刻他也在担心着这个,但他却道:“瞎子应该没有事,你我还是先找到‘南海尸牙’迫紧。”
两人又复扫视着石厅,目光落处,只见除了正前的一口‘翠玉石棺’已裂未碎,其余俱看不见尚还完善之物。曾老头脸一正,往左侧探察过去。
不一会,王匠头道:“曾老板,我这边没发现什么。”
曾老头深沉道:“来此瞧见这般,心早断料,‘南海尸牙’定让人拿了去。”
王匠头道:“那可怎办?”
曾老头道:“尸牙无踪,我也不知。”深叹一声,又道:“瞎子先一脚赶来,怎连人影也未瞧见。”
王匠头道:“据我所知,此地已是‘藏尸洞’的尽底,但神算到底去了哪里?”微作沉吟,喃喃又道:“难道......”他看着曾老头,欲言又止。
曾老头肚明心知道:“匠头与我想在了一起,此地定暗藏着机关密道。”
王匠头道:“如是不然,神算会飞了不成。”
两人心照之下,遂又四壁细探起来。
不觉时,曾老头又将目光落在了尸人身上,突地,他眉心微拧,脱口道:“匠头,你来瞧这尸人的断臂,是否有不妥之处。”
王匠头行将过来,看了看,道:“不就少了一只手,有什奇怪的。”
曾老头道:“匠头可曾观细,此断痕有什不同。”
王匠头又瞧看数遍,终于道:“瞧这手臂,应不该是遭斧刀卸去,恕我愚见,有可能是硬生生给扯断走的。”
曾老头听他讲来,看着他道:“之前石室中的尸人,俱都是斧刃肢解,而眼前的尸人,却让人给扯断的手臂,匠头可知,此是何意?”
王匠头道:“莫不是他来‘藏尸洞’之前,就已是缺手断臂。”
曾老头摇摇头,道:“不像可能,匠头可再瞧一下地上,这许多的脓血,定是断臂时所流。”
王匠头疑惑道:“寻常人等,谁有这般神力将一只手臂连皮带骨给扯断下来,更何况,扯来尸人的断臂又作何用?”
曾老头深深忖道:“断臂无用,却不在此间石厅当中?”他眉色深拧,定定看着那毛糙不齐的断口,忽然间,他额角一舒,目光直从断臂处移到了地下,然后落在了‘翠玉石棺’之上。只听他恍然一声,道:“石棺内藏有玄机。”
棺下密道
王匠头呆了呆,道:“石棺内藏有玄机?”
曾老头道:“匠头且看地上。”他手一指。
目光随处,王匠头看到地上似有一滴滴的血迹,直从尸人的脚下,断续滴至石棺一角。血迹已干,但还未完全透硬,只因石厅内到处散满着铜瓷的残片及碎石断玉,故进来了这许久,居未曾发现注意。
他心急道:“既有玄机,怎还等什?还不快打开来瞧瞧?”他话音方出,人也随即朝石棺走去。
曾老头闻见,谨慎道:“匠头莫要心急,当心着了他人的道儿。”
王匠头脚步一顿,定定看着他。
曾老头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去,道:“凡事还是小心为妙。”他巡目一眼,精细打量了数遍,忽地,他脸色一震,朝石棺靠了上去。
只见石棺右一角,似插着一支竹签,签身大半隐在石棺里头,露出的紧有指甲盖大小,不曾细看,还真不易发现。曾老头瞧了一眼,伸出手去,已两指捏紧露出的签头,另一手运力顺势一推棺盖,但听‘轰隆’一声,石棺应声启开了大半。
王匠头愕一愕,上来道:“曾老板,你手中的可是神算的算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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