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匠头一阵惊慌,焦急看了看曾老头,他竟然还在那里叨念着那两句话语。惊措之余,突看见虫球已欲撞上了他,他不觉后退一步,心惊之下,脸色已顿煞变得惨白,口中忙提醒道:“曾老板......曾老板......你怎还不快行闪躲。”
话音落处,几乎近在同时,只见曾老头身影一闪,往右掠去,五行旗飘过,召令咒急急道出,八具火骷髅闻咒而动,疾身上来。
曾老头脸一正,突一把将五行旗抛出手去,后身影又急速掠回,但见火骷髅随旗动向,居将虫球团团围住,烈焰腾升,虫球已然被困火中。
五行旗急急落向虫团,曾老头停骤身影,再作细瞧,方才笑道:“念随心动,果真极妙的很。”
王匠头呆立半晌,仍心存余悸道:“曾老板,你有如等的妙法,怎也不事先告知一声,但叫我好担心的很。”
曾老头笑笑,道:“老夫也是灵机所为,方无胜算,便也不宜明说,况且,一时刻间更是来也不及,让匠头为汝担忧,实属抱歉的很。”
王匠头目光一转,道:“曾老板客气了,你的这手火困苗虫,实在高妙的很,但叫这血骷髅再过厉害,怕也难破的了这烈火围......”
他话未完,身软力瘫的活眼神算突抬起脸,只见那无色的脸上多了数丝不安,他焦慌却声微道:“匠头,曾兄,我等要速速离开,越快越好......咳咳......速快离开......”在焦迫的语声下,不禁又咳嗽了起来。
王匠头一楞,不解道:“神算为何这般着急,苗虫既已让曾老板困住火中,我等还急个什?”想了想,又道:“至于习老板的病,神算更加不需操急,有我在此,胆保不会耽了时辰。”他一念想起,掂算着活眼神算会否担心在天亮之前不及赶回四平街,而误了习娇娇的病,故才会这般说道。
曾老头看了眼两人,也道:“匠头所言是极,瞎子勿需操心,此时因多作休息才是。”
听了二人如此自信且宽慰的话,活眼神算苍白的脸上不仅未现好色,反而更加慌张道:“曾兄,匠头,我们......咳咳......我们怕是已经着了苗虫的道儿了。”
曾老头一惊,脱口道:“着了苗虫的道儿?”
活眼神算道:“怕是。”
王匠头楞过,朗声一笑,道:“神算莫是将这些虫子想得太过复杂了吧?”他瞧之一眼,接着道:“你瞧它们俱都让火骷髅困死当中,怎还有什好担心的,要我说,这些苗虫该称笨虫才对,如不这样抱成一团,曾老板怎可这般简单就将它们制了服。”说着,更是不急不慢地将活眼神算放下,以手搀之,他也趁作片刻的休息。
活眼神算脸色变动,急得连咳数声,颤声道:“匠头,听得瞎子一言,速快离开这里,依瞎子断估,此地必有南苗的‘赤焰金佛’。”
蛊中泰斗
王匠头一团迷惑,道:“‘赤焰金佛’?什‘赤焰金佛’?”
活眼神算语声微正道:“‘赤焰金佛’......”突一顿,接着道:“据传苗人在蛊化血骷髅的同时,会从各坛中选出十二只最好的蛊虫,然后将其置在另口金坛内,先已每日喂食苗疆金蚕六只,待数日后,又减至三只,逐一减少,最后只喂食一只。十二只蛊虫在金坛内随着食物的递减而相互争食、残杀,直最后惟剩下独寥一只,而此只经过金坛深养的蛊虫,不仅比之寻常的血骷髅要略大一倍,更是双目有光,有火照之,蛊虫身上还能散射出一种如赤焰般的光芒,故此之下,苗人就称它们作‘赤焰金佛’。”
曾老头心下一震,他虽不晓得这‘赤焰金佛’有何厉害之处,但他却知晓,苗疆金蚕乃是蛊中泰斗,据说此虫水火不侵,刀枪砍杀不死,本身更是奇毒无比,且脾性甚是娇贵,常人俱不敢得罪之,故而蛊养的人较之罕稀,可听瞎子讲来,苗人竟用金蚕来喂养‘赤焰金佛’,难道‘赤焰金佛’比之金蚕还有不寻凡响之处。
心念转处,他道:“瞎子,此‘赤焰金佛’到底有何过人的手段?”
活眼神算道:“手段倒也稀疏平常,但此虫却是极其的聪明,毫不夸张地说,南苗血骷髅如是兵,那‘赤焰金佛’便是能领兵打仗的将帅之虫。”
曾老头与王匠头都一阵惊愕,二人身活半百,什样的奇闻怪事未曾听说过,但决尚未闻说虫子还有极其聪明的。
愕过,王匠头道:“神算莫不是道听他说,而长了此虫的能耐。”
活眼神算叹气一声,道:“瞎子所言,俱是属实,决无半点枉虚。”
王匠头瞧了瞧让火困住的虫团,实不相信这中间到底存何阴谋,他轻蔑道:“如神算所讲,那......”一语未了,他突目光直勾勾望着那熊熊烧着的尸火,准确地说,应是那火光的里面......
只见那原本受困的虫球,忽然间却在一点一点地胀大。
他惊疑一声,奇怪道:“曾老板,你瞧那虫球,他是不是在......”
话未落,身虚的活眼神算突截声道:“虫球怎了?匠头,虫球怎了?”
王匠头怔一怔,目光看去,道:“虫球好似在变大。”
活眼神算顿也微顿,脸色突变道:“匠头,曾兄,果不出瞎子料言,虫球......虫球只怕是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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