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冷笑:“什么都不了解就说没兴趣?你是个男人,不是小男孩了。”
牛章权脸色变了变,闷哼一声,道:“你说。”
孟久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牛章权怒目而视,显然很少受人这样挤蜕,一句话在喉咙里嘀咕了一圈,愣是又咽了下去,半天,突然神情一馁道:“孟总,是我的不是,您就帮帮我吧。我若不是没办法了,也不会厚着脸皮来麻烦你。”
孟久站起来,自饮水机里接了些水,然后,很随便的跨坐在老板台上:“凡是沿袭活葬传统的,不外乎有两种情况。第一,要死的这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或者有大怨大冤大怒;第二,环境有问题,极阴、多灵、有祟源。既然村里都是这个传统,那我想你们是属于后者了。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防止诈尸。而且,一定是曾经有过诈尸的事情,所以才会不得以采取这种做法。”
“开什么玩笑?”牛章权又气又怒,提高声音讪笑:“诈尸不诈尸的我不知道,可用他娘的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人活着埋死着埋不都是尸体吗?就算担心,也可以等人死了尽快下葬,干嘛非活埋?!哦,活埋就不诈尸了?活埋的他娘的就不是尸体了?”
孟久敲着茶杯,略有犹豫,却还是道:“活埋,那种恐惧与痛苦,隔绝一切的黑暗与幽静,使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在临死前只有一个念头――解脱,从这种痛苦中解脱,赶紧死掉,再也不要醒来。有了这样的念头,再加上一定的术法,基本便不会有诈尸的可能了。”
牛章权呻吟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母亲的痛苦,脸色越发的难看,嘶哑着嗓子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孟久看着牛章权满脸痛苦的神色,摇了摇头,道:“我想,你们离开村子的时候,一定有人对你们做了什么吧?”
“什么?”
“比如,做过什么法事?”见牛章权疑惑的摇了摇头,孟久接着道:“在你身上制造了某些疤痕?……给你们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牛章权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可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便露出一丝疑惑,看向孟久:“离开的时候……我爸给我塞了两个窝窝,后来吃的时候,感觉味道有点怪,却又不像艘的。我从小没吃过什么新鲜的东西,所以也没在意。这…..有关系吗?”
孟久点头:“这就对了。为了防止起尸,凡是不能顺利活葬的,总会有些手法,将死者的灵魂封在其自身的尸体之内……只是,谁也预测不到,你们要面临的不是下葬,而是火化…..”
被封印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被浓烈的大火所惊醒……
唉,这就叫做惊醒了恶灵…….
“封….在尸体里?”牛章权用手下意识的抠着胳膊上的一处伤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你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只是两个窝窝?”
孟久挑了挑眉,叹了口气道:“这算什么?有些人,能把妖怪都封到自己的身体里,还活蹦乱跳的。”
牛章权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孟久在说什么,闷着头,喃喃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那我会怎样?!”
孟久有些同情道:“放心,不会太长。”
“什么?”
“封在身体里灵魂只会不断做着自导自演的噩梦,只要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变化,灵魂就会慢慢的被消磨,最终随着身体的腐烂化灰而消失。”
牛章权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来,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冲向孟久,大喊道:“为什么?!我爸为什么这样对我!”
孟久挥手打开牛章权抓过来的手,冷冷道:“我不是说了,你破坏了规矩,自作自受!”
牛章权大口喘了几下,瞪着眼睛道:“说清楚!”
孟久拍了拍他的肩膀,令他稍稍冷静一些后才道:“换个话题吧,说说你现在碰到了什么麻烦?”
牛章权摸了把汗,哆嗦着腿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神情晦涩的道:“前些日子我去郊外收货,你知道的,都是些仿品。回来的时候赶上下雨,我就钻到一个草棚下避雨。可结果……唉,如果我当时不是心情那么不好,大概就会冒雨赶路,也不会那么倒霉了吧…..”
牛掌权长出一口气,咕噜咕噜灌了许多凉水,才以一种似乎要哭出来得腔调道:“死人,竟然可以从土里走出来……..我妈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来到我得床前呢?”
孟久一愕,坐直身体道:“诈尸了?”
牛掌权眼中得神色有些恍惚,看向孟久:“怎么会是僵尸?……她明明,还冲我笑了。”
孟久皱了皱眉,食指在桌上一杯符水中沾了沾,然后走到牛掌权身前,在他得眉心画了一个符咒,又快速得在头顶一拍。
牛掌权整个人都是一震,随即似乎大梦初醒一般,汗流浃背得喘着粗气,看向孟久:“怎么了?”
孟久右手握拳,吐了口气,道:“你这是中了术了,若不是你常年倒卖那些东西,可能碰到过一两个真家伙,可能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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