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知道他们家的一些详细情况么?”范雨这时开口问道。
“哦,他们家啊,男的是个管道工,女的就在前边不远处一个私人的棉纺厂上班,”中年妇女从门后迈了出来,用手指了下棉纺厂的方向说,“哎呀,他们死的那个惨啊,都被烧成炭了,可怜的还有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哎!你们说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听着中年妇女的絮絮叨叨,薛天择与范雨对视一眼,这些情况跟他们当时所了解到的情况一模一样,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棉纺厂他们也曾经去过了,工厂里的工人们对女性死者生前的评价都还不错,排除了她结仇的可能,剩下的就是男方死者了。可是奇怪的是,经确认死亡的老人为女性死者的亲生母亲,而男性死者这边的亲人,包括他的父母抑或是兄弟,竟然没有一个人露面!他们也曾去男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去查过,但是男死者似乎一直做着兼职的管道工工作,没有人熟悉他的背景,而今天,薛天择与范雨就跟李程明率领的另外一组的曲小蒙商议好,他和范雨负责男死者这边的调查,而李程明跟曲小蒙则去朝阳大厦继续查探黄朝阳的背景资料。
“大姐,那您知道他们家男主人的情况么?”薛天择开口问道。
“男主人……”中年妇女想了一下,“只记得姓孙,是一个挺沉默寡言的男人,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薛天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遂拜别了这中年妇女,与范雨两人走向下一家人家去。
薛天择那边没有丝毫的进展,李程明跟曲小蒙这边也是差不多,他们本以为一个出名的民企董事长,不管再怎么样的低调,毕竟还是滨海市里的名人,查起来肯定会是得心应手的,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一个规律,你越想着怎么样,往往事情越是与你想象的背道而驰。
黄朝阳就像是一个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人,死后除了他公司的员工组织追悼会外,竟然在灵堂里看不到一个黄朝阳的亲属!甚至连他的父母兄弟都没有来一名。在市公安局的户籍科,李程明他们调出了黄朝阳的档案,可是档案上只是从黄朝阳二十年前开始记录的,那时正事黄朝阳开始创业的时候,至于他的籍贯填写的则是滨海市和他现在所居住的地方。
“也就是说,黄朝阳二十二岁之前是一片空白,而这片空白或许就是我们所想要得到的重要证据!”李程明与曲小蒙互看一眼后同时说道。
黄朝阳二十年前,他在哪?他都做了什么?现在无人能够解答,线索就此而断。
李云峥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汽车的挡风玻璃,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他转头看了下散落在自己脚下的那些报告文件,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弯腰将散落在驾驶室内的报告文件一张张的整理好,就在他刚刚整理好直起腰的时候,就看到薛天择与范雨从刑警队大门外走了进来。
看来他们是调查完了,李云峥心想,看薛天择的脸色,似乎调查并不是很顺利,他与范雨默默地走进楼里,并没有发现坐在楼边车内的李云峥,李云峥此时也走下车来,他要去会议室听听薛天择与范雨二人都查了些什么东西出来。
会议室里,除了还没有归来的李程明和曲小蒙外,其余重案组的人员都到齐了,老赵朦胧着双眼从另一间值班室里走了出来,看得出他也是刚刚的睡醒,当他看到与自己异样蓬松着头发的李云峥后,会心地一笑,然后坐进位置中去。
“小薛,小雨,说说你们的进展怎么样?”李云峥看着薛天择二人问道。
“没有什么进展。”薛天择摇摇头说,“还是跟我们先前所了解的差不了多少,五名死者,女方和女方唯一的直系亲人——她的母亲,还有她的两个孩子,一同葬身火海;而男方死者,孙泽水,是一个临时管道工人,二十年前来到滨海市,一直做着管道维护工作,二十年之前却是空白一片,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曾经做过什么?”
李云峥与老赵听完薛天择的汇报,一同沉默了下来,李云峥隐约地觉得,他们所要得到的答案,就隐藏在二十年前,可是二十年前,死者孙泽水的生命就像是一张白纸,任何痕迹也没有,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李云峥重重地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鼻尖倒进椅背中去,微闭上双眼思考了起来。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会议室外,然后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起来。
“进来。”老赵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吱呀~”一声,会议室门被推开了,是负责调查黄朝阳的李程明与曲小蒙回来了。看到二人回来,李云峥一下子睁开双眼,老赵等人亦是望着他们,等待他们汇报调查的结果。
李程明和曲小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两人都不禁苦笑一下,然后将手中复印的黄朝阳的档案放到了桌子上。
“怎么样?你们这两个小子,怎么不说话?”老赵眼一瞪说道。
“还能怎么样?哎……”李程明摊了摊双手,叹口气说道,然后转头对曲小蒙说,“小蒙,把档案发下去,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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