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李斌的样子,我登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大跳:李斌的肚子像个气球一样鼓鼓着、硬邦邦的,肚皮上的血管一根根清晰可见,别说血管,就连五脏六腑上下水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盘盘肠子还在蠕动着。整个人都在一起一伏的,而且好像还在长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炸的样子。
智善扒了扒他的眼皮,摸了摸脉象,有意思,果然是巫、医不分呢,法师抓鬼也号脉,有点意思啊,呵呵。号完脉以后,智善又拿出来一个大皮兜子,上面还有几个大补丁,针脚子比补丁都大。想起来了,我在老头那大木箱里见过这东西,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应该是法器一类的东西。智善闷着头在里面翻腾,翻腾了半天,也没翻腾出什么来。
李清有点着急了,站一边直搓手,这时候那位“高大夫”也说话了,“李先生,您从哪找来的这个人,请您相信我们现代医学,一定可以医治好贵公子的。”
“你TMD给我滚!”李清失态了,想想也是,不定拿了人家多少医药费,一点效果没有,还跟这唧唧歪歪的,找骂。
“你也TMD给我滚!”
这回轮到智善骂李清了。
“全靠您了!有事您叫我。”
这李清还真不简单,让他滚,他还真就滚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点气概。
李清带着医生护士退到门外,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智善两手抓住皮兜子的底儿,“哗啦”,倒了一个底儿掉。一大堆的零碎散落在地上,老头扒拉扒拉,从里面拿出一面古旧的铜镜,个头不大,都长了绿苔了。老头这照照,那照照,神神秘秘的样子。照完了,又翻出一根金针,在李斌的肚子上插了下去,这老头莫非要给他撒撒气不成。拔出金针,看了看,老头神色凝重,拉着我们走到一旁。
“看来,真的要请两位帮忙了,他不是中邪,难怪黑狗血没用。他是被人下蛊了,好在下蛊的人功力不深。他中的是肿蛊的一种,这种蛊会让人肚涨而死,中蛊的人,肚子会越来越大,一直要痛苦七七四十九天,直到爆裂而死。不过虽然死的痛苦,却是最初级的蛊术,最没有技术含量,不难解决。不过说实话,蛊这玩艺,我也不太想碰,我和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请两位帮我个忙。”
蛊,我听说过,不过没见过,不过这么看这东西还真邪,能把小伙子的肚子搞大了,不知道将来可不可以为治疗不孕不育做点贡献。
“说了半天,大师想让我们帮什么忙?”雷子着急了。
“雷兄莫急,我对这种蛊有所了解,对付这种蛊我知道一个办法,就是把它吸出来,然后清除蛊种就可以了。不过吸的人会有要求,必须一口气全部吸出来,要吸的干干净净,不能有一点残留,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所以要麻烦雷兄了,这一群人里,你的肺活量最大,非你莫属啊!”
“没问题,说吧,怎么个吸法?”
“简单,你先把这药丸吃了,防毒的。”说着,智善递给雷子一个朱红色的药丸。
雷子,接过药丸,看看我,我点点头。谅这老头子也不敢耍花样,否则我拧段他们师徒俩的脖子。雷子见我点头了,一仰脖,咕噜,咽了。
“好,有胆识。十三兄,不要担心,我对两位绝无恶意。我一会儿用金针刺他的几个大穴,我做完了,雷兄你嘴对嘴给他吸出来就行了。”说着,手捻金针就要动手。
雷子可不干了,“什么玩艺儿,嘴对嘴,门儿都没有,我的初吻怎么能献给他呢?”说着,就要往外走。悟清赶紧伸手阻拦,被雷子一扒拉,好悬没摔个屁敦儿。
“你吃了我的阴蚀散,必须靠吸他的肿蛊中和,否则……”
他话音未落,我已出手,一把短刀指在智善的哽嗓咽喉。*****************************************************************************
第八章 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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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什么是蛊?
什么是蛊?
这是雷子问的第一个问题。
比较公认的说法是,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神秘的、恐怖的巫术,主要流行于中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但具体是什么,没有定论,甚至于谷子储藏在仓库里太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这种古人也叫它为蛊。左传昭公元年说:“谷之飞,亦为蛊”、“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名曰蛊”。从谷壳变成的飞虫与米糠不同:飞虫会飞,米糠不能飞。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也有人说,蛊其实是当初蚩尤战败后,他的后人逃到云南开发的秘密武器;甚至有人说,蛊是当初被冷落被始乱终弃的女子们用来控制男人的秘密武器。而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很明显本草纲目的权威性影响较高,它的说法也流传最广。但,智善以为,不管怎样,蛊只是一种秘术而已,无非是利用了一点生物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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