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发现,女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我是带发修行,没见过啊。”
说着我就要关门,忽然觉得脚面上热乎乎、毛茸茸的,好像有什么活物,难道是恋足癖?低头一看,不是纤纤玉足,是一个毛茸茸的灰不溜秋的东西,两只小小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是一只老鼠!
我一抬脚,连拖鞋带老鼠一起甩了出去,蹦到一边。“小姐,你不会是被耗子吓的吧?大不了我送你回去还不行。”
我送不了她了。
这个时候,换谁也送不了了。
当那只老鼠被甩出去,狠狠贴在墙上,发出一声惨叫的时候,女人的浴巾松开了,雪白高耸的双峰,鲜红娇嫩的蓓蕾,非礼勿视,我可什么也没看见。我一扭头,不去看她,可那女人却直挺挺的向我倒来。我赶紧一歪头,用胳膊肘支住她,不能坏了俺的名节啊!
这时候雪白的女人开口了,开口却没有说话,开口不一定要说话,开口可以吃东西,还可以喘气,还可以……
女人的喉咙里也发出咕咕的响声,为什么要说也?
一个尖尖的东西从她的嘴里钻了出来,不是什么香舌,更没有什么香吻,只有……老鼠!开口还可以吐出一只老鼠!
一只老鼠带着粘液和血丝湿乎乎的钻出来,摇头晃脑。我一把推开女人,(苍天可鉴,我不是故意摸她胸的!),我本能的往后一闪,“吱——”地一声叫唤,正好踩到另一只老鼠。就只听得咯咯吱吱的一阵碎响,越来越近。从楼道拐角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压了过来,一群灰不溜秋的老鼠,成群结队潮水般朝这儿涌了过来。
咔,斜对门的门开了,两个青年男人冲了出来,往我这个方向一看,反应神速,掏出手枪,啪啪啪啪啪啪,连连开枪,但这几颗子弹对几千只老鼠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指望不上这哥俩了,我喊了一声:“笨蛋,别打了,快跑!”嘴上说着,脚下可没闲着,用脚一趟,把近前几只老鼠踢飞出去,回身钻进屋,赶紧把门关上,用身体挤住,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不知多少老鼠被活活挤死,这年头,猫都tm干什么去了?
虽然我的反映不可谓不及时,但毕竟我还是愣了一愣,不是因为女人,而是因为老鼠,这好像不用解释。不管到底因为什么,门关的还是晚了,还是跑进来了几十只老鼠,分别向我和雷子发动了攻击。雷子也早踩死了几只,他的反应倒蛮快的,谁让他没看到那个雪白的女人呢?
不提女人,只说耗子。这些小东西,可没有“猫和老鼠”里那只可爱,一个个顺着小腿往上爬,有的干脆啃我的脚趾头,以后谁再让我做足底我就刨他祖坟。
我们俩用手捏,用脚踩,脸上、手上、身上到处都是耗子血,还有毛,也不排除还有雷子的血。耗子临死前的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这凄厉的叫声更令人毛骨悚然。在血腥味和同伴们的声声哀鸣中,老鼠们却像吃了兴奋剂,前仆后继,踏着前辈烈士的尸身向我们发动起一轮猛似一轮的攻击。雷子一不留神踢碎了暖水瓶,被着实烫了几个大泡,疼得直蹦高。
我上过少林武当,学过太极八卦,精通截拳道,双节棍,可是,我不是猫,不会抓耗子。我实在没有好招数对付这群武士道耗子,没有趁手的家伙,尽管两把短刀即使在洗澡的时候,我也佩戴在小臂上,但这个东西对耗子没用。我们需要的是面杀伤,不是点杀。我急中生智一把扯下围在腰间的浴巾,轮了几圈,卷成一条粗粗的鞭子,挥舞起来,几十只耗子被劲风带了起来,啪啪的甩在墙上,马上就是一滩滩肉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雷子,脱!
在两条浴巾的共同攻击下,众老鼠纷纷毙命。
形势刚刚好转,正想喘口气。我的妈呀,可要了命了,突然又从洗手间里涌出无数的老鼠,还整个内外夹击,难道看过孙子兵法不成。更要命的是,房门轰的一声,坍塌下来,几千只老鼠一涌而进。天晓得它们是从哪来的,这样的酒店还评四星级,老鼠给评的吧。我要上消协告他们,我找生活面对面揭发他们!我要找七日、找身边,就不找焦点访谈,气死CCTV。
当然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命,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昨天韩信咱也做了。我手上加劲,拼命挥舞着浴巾,一阵劲风把一群老鼠扔了出去,和另一群撞了一个骨断筋折,暂时阻止了它们的攻势。我趁机抄起札记,喊了一声:“雷子,跳窗户。”说完,我把札记往嘴里一叼,右手抓起浴巾,在手上绕了几下,一拳把一扇窗户打掉。一蹁腿出去了,紧接着,雷子也蹿了出来。
我忘了,我们住的是,十六楼!*****************************************************************************
第十七章 户口问题
刹那间,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如果用两只手抓住浴巾的四个角,会不会起到降落伞的作用呢?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调整姿势,可是在空中做动作,没我想象得那么容易,我们俩还是像砖头一样往下落。
一个黑影飞了过来,啪啪,托了我们两把,我们借力抓住雨水管,爬这几层楼对我们俩来说是小菜一碟,我们借助窗户和空调室外机,几个身形起落,就到了平地上。抬头看看,那有什么人影,倒是耗子不比我们慢多少,紧追而下,大有飞流直下三十米,疑是毛毯挂楼上的气势!有几只甚至已经跑到我头上,雷子脚一沾地,撒腿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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