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魔宗,相传始于北宋,据说其开山宗师阴无极,就是佛门出身。而后却不知为了一桩什么因果,还俗仇佛,一怒之下。强行坐化,誓在中阴中不出,并且真地就创出了一套专修中阴身的心法。颇似道家所说的兵解而成地散仙之境。中阴身业力强、速度快,具最疾之业通。其本具定力、神通力、意志力、愿力及威德力。^^^^但中阴身最长不过四十九日,四十九日一过,便会沦为鬼道。过去民间有牵亡魂的习俗,已经死去三年五载的人,还可以牵出亡魂来。就表明此人已落入鬼道,基本上便无法超度了。
但阴无极却硬是凭着一股大愿力。生生地悟出了一门心法,可以强留中阴境。人死之后,一般要么随业而去,要么随念而去,所谓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阴魔宗修中阴境的神通,凭借地竟然便是业力,中阴身有一个显着的特征,那便是善恶不分。阴魔宗心法便以贪、痴、色、情、欲为根源。来根固中阴身,以神通而行愿。因此过度的情绪变化。尤其是佛家所重视的大愿力、大愿念,都会吸引到阴魔宗。
卫飞很快镇定下来,披甲护身诀他一直都还掐在手上,抵得住章兴祠的中阴幻境,披甲诀最大地一个功用便是稳固心神。他看了一眼陈枫,确信这厮自入西北后,就真的放任自己为主了,但究竟是磨炼他,还是另有原委,卫飞却不及细想了。
“想过兴祠公是文峰镇地人,却没想到兴祠公便就是造成今日之局面的西祠前辈,更没料到兴祠公居然还是阴魔宗人。”卫飞小心的措着词,一边看了看环抱着章天如尸体的四阿婆,“兴祠公既用中阴神通来度化他们,却又为何不明白的告诉他们,文峰镇真正的传承,其实乃是易道的方术,好让他们走的安心一些呢?”章天如死了,任谁都看得出来,四阿婆也是不打算活的了。
“我是阴魔,而他是我西祠后人,我自然度他入中阴境。===”章兴祠如云如雾的让人看不清,可是他声音却愈加地阴冷,直让卫飞一股子冷气冲向脑门,但听得章兴祠接着说道:“入中阴,善恶不判,人之死,归处有三,但我想他选择地定是随念而去,以我阴魔宗的神通,想必不需要本座给他加持,他也能完成自己所要做地事了。”
说白了,中阴身就是死后未投胎的那一段时间,虽然有无上的神通在身,但却需要生前有过特定的修行,否则便是入了阴魔宗,修习了当年阴无极秘传的心法。道家的炼丹号称是逆天而行,由后天入先天的金丹大道,因此成仙之际便有天劫临身,捱不过去的兵解成散仙,神通果位俱在,只是肉体已失。此等情景,与阴魔宗强修中阴境无异,都是失去了肉身,仅存意识,但是中阴的神通之力,却高过了道家的散仙许多。
卫飞心中又再不安起来,披甲诀掐的更紧,他直觉的感到事情会有一个突然的变化,尤其是章兴祠居然为阴魔之身,让他产生了一种极为心悸的感觉,偏偏来自阴魔宗的威慑,又使他的灵识无法进行判断或者追知,“兴祠公此言何意?”
章兴祠嘿嘿冷笑了一声,“你姓卫?你姓陈?”他看了眼卫飞又看了眼陈枫,使得两人又是一阵心寒,“旗门!嘿嘿!旗门!本座赞以道友与两位论之,此时此刻,已知本座的身份来历,想来对于这个荒唐布局的前因后果,也该是一清二楚了吧?”
披甲诀悄悄的换了个手印,卫飞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文峰镇中的这一局,自然是已水落石出。文峰镇自古相传的其实是上古的方术,而且……而且似乎无孤虚还是风角,都还是……”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易道”那两个字来,“现在看来,其初衷应该便是镇守古长安的中脉之心,可是却不料文峰镇竟然利用自身所镇的方位,不但未竟镇守中脉之心,反而以布局再设两岸局,以东西两祠轮番中奎,来拖耗中脉之心的龙气。”
卫飞说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眼老夫子和那日者,那两人却还是依旧的迷茫,“状元镇由此而来,直至兴祠公那一代。以文峰镇两岸局,兴祠公其实是中奎无疑的,可是兴祠公却遇上了日者与夫子道的传人,只是却不知这两人究竟对兴祠公说什么,便让兴祠公舍弃魁首,复又入了阴魔宗。”
“只是却不知?”章兴祠又让卫飞和陈枫心惊肉跳的冷笑了一声,“这便是易道之旗的风范么?但你既说不知,本座也郁积数百年,这番话早就欲觅个说处,不吐不快了。”他当年的际遇可以说是奇诡之极,此等的事深埋在心中无人可以倾诉,的确是极大的心理重压。不过他那句“易道之旗”,却真真实实的让卫飞和陈枫脸色变了又变,这章兴祠无论口气还是语句,都几乎与灵宝门的谢甘明一模一样。
第四部文峰镇:一百二十五、中阴境五十相(中)
老夫子与那日者茫然的对望了一眼,很显然作为当初成功劝阻了章兴祠的后人,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然后这两人几乎是本能的看向了卫飞和陈枫。卫飞和陈枫大感不妙,这才知道时至今日,在章兴祠的心中,也许现在的文峰镇如何存亡下去,已经变得不再重要。章兴祠的身上一定又发生了什么,所以章兴祠的举动,便如同灵宝门的谢甘明一样,他的矛头直指易道,直指被他称为易道之旗的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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