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里有很多我的同事下来吃饭。”
“那,”柳皓星看来太匆忙,地方也没仔细挑好,有点懊恼,只好问,“你说,去哪安静?”
白惠想了想说:“到对面茶艺馆吧。”
两人上了茶馆,白惠要了间小茶房,虽然只是一面竹帘相隔,但也算隔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白惠问他:“听说你出事了?”
“嗯。”柳皓星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你找我干吗?应该去找你那个姓梁的兄弟啊。”白惠笑笑说。
“他?”柳皓星差点憋不住要骂娘,强忍住喝了口茶,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坑了我。”
“哦。”白惠明白了,依然笑着说:“都说女人如衣服,说扔就扔了,怎么如手足的兄弟也说坑就坑啊,难道男人的胳膊是说卸就卸的么?”
“白惠,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柳皓星不理会她的调侃,阴着脸盯着她说。
“什么事?”白惠好奇了。
“去帮我套点梁枫的话出来。”
“我怎么可能帮得了这个忙?”白惠很意外。
“只有你可以,”柳皓星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说,“他现在唯一没有防备之心的人就是你了。”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白惠脸色严肃起来。
“两个理由:第一,我是被陷害的;第二,你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呵呵,”白惠又轻松起来,“第一个理由我不感兴趣,第二个倒是好理由,请问,这是多少钱?并且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可以拿得出来,现在似乎你比我更需要钱。”
柳皓星早知道她会有此一问,说:“我这个公司账上还有四十多万,全在我手里,我会给你二十万,你把账号给我,我明天先汇十万进去,当然,你如果不帮我,这十万你也吞不进去的,只要我能够清白,钱对我也就不重要了。”
白惠想了想,有点动心的样子,又问他:“你需要我如何帮你?你不会让我去卖身给他吧,别说二十万,一百万都不行,我会恶心死的。”
“不用,”柳皓星说,“你只需要应酬一下他,一起吃饭就行,我知道梁枫最近找你找得挺勤快的,他这人好吹牛,喝了酒什么都敢往外抖,你按我说的去套话,我给你一个微型录音机,你录下他的话就行了。”
白惠站起来,认真地说:“柳先生,我不知道你们中间有什么故事,事实上我并不感兴趣,你也不必给我钱,我想,我不会帮你的。”
柳皓星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座位上,阴着脸恶狠狠地说:“白惠,你别忘了,现在你见过我,知道我的目的,有可能告诉梁枫,如果你不帮我,我可能会对你不利。”
“杀我灭口?哈哈,我不怕的。”白惠眼睛一闪,突然有某种冷彻心骨的光芒直刺柳皓星眼睛里,使他也不禁心惊一下。
柳皓星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威胁道:“那么,奉劝你一句,少和梁枫待在一起,否则恐怕殃及池鱼。”
白惠听了,反而不急着走了,她慢悠悠地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后说:“柳皓星,按理咱们是校友,我应该帮你,梁枫那人也的确不是好东西,我第一次就看出来了,没错,他是找得挺勤的,但我一次也没应酬过他。只是最近我自己的事情挺多,也挺麻烦的,我丈夫杜宇已经待在公安局了,你说,我还能帮你什么?”
杜宇被抓的事情,柳皓星出事前就听说了,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这个,眼前这个女人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救命稻草。
“白惠,如果你不帮我,那么我被抓后,也就判个三五年,只是我不想坐牢,因为我是无辜的,看来,钱是打动不了你了,那么,我们还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白惠觉得柳皓星一会一个新鲜,很有意思。
柳皓星深吸了口气,这是他最不愿意触及的底线,可是如果能换来交易,令自己脱罪,也在所不惜了,“白惠,你还记得十年前毕业的时候,你们系开散伙会那个晚上吗?”
白惠身子一抖,脸色刹那间苍白起来,她狠狠地瞪着柳皓星,柳皓星也在揣摩着她的反应。
良久,白惠从牙缝里迸出一句:“你想说什么?”
柳皓星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微笑一下,说:“我知道那个家伙是谁,并且能告诉你上哪儿去找他,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就当交换信息吧。”
白惠浑身发抖,那个不堪回想的记忆突然又窜了回来,她死死捏着茶杯,仿佛手里的茶杯正是那天晚上趴在她身上的禽兽,十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渴望着有一天找到这个禽兽,将他狠狠撕碎在面前。
柳皓星见到白惠神色不对,他想应该给她时间去冷静一下,自己突然揭开了她的陈年疤痕,的确有些残忍。于是站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微型录音机和需要从梁枫嘴里获得的信息要点记录的纸条一并放在桌子上,说:“白惠,你好好想想,如果愿意交换,那么这纸上有我现在的手机号,你用公共电话与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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