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杀死她的时候,我还做了一些愚蠢的事情,比如灌了她喝酒和药,这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理由了,我也想脱身,是不是?
现在有了这封信,我想我应该松一口气了,毕竟我又不是杀人犯了。
那么我们现在来说说我们俩在昨天晚上都还干了些什么吧。
首先我到了这屋子后,你根本没有开车离去,而是很快就跟了上来,你到的时候,看到你姑妈离去,是去打牌吧好象,你进不了门,就从后面的排污管爬上来,那管子正好在这间房的窗口,所以你看到了我杀死小鱼的过程。这让你很惊讶,后来你看到我并没有马上逃跑的意思,这让你捉摸不透,但聪明的你,突然唤醒了你一直压在心头的欲望,那就是你姑妈死去,这个房子的唯一继承人就是你了,你说过,这房子非常值钱。
然后你想从隔壁房间窗子进去,弄窗户时发出了一点声音,被我听到了,我于是去检查房间,你不敢再动了,而我也没有检查到什么,因为你还在窗外呆着呢。
后来我回到房里了,你便爬回到楼下,从楼下的窗户进来,那时你姑妈还没有回来,你要找一个地方等待机会,于是想到二楼的空房间,那时走廊灯是亮的,你怕影子会惊动到我,就在楼下把灯关了,然后你很聪明,选择了一个没有床的房间,你知道我检查过房间,知道哪间有床,并且我如果不离去,也肯定不会和死人呆一个房间,所以我们没有在昨晚碰到面。
等到我睡下了,你摸下楼去,把你姑妈杀掉,用的手法和你看到我的手法是一样的,这是你到现在为止还在自鸣得意的地方。
干完这一切后,你回到车里琢磨着如何让我把你的事儿一起承担下来,你才可以安稳地继承祖业,唉,其实这祖业迟早是你的,你何必这么心急?
金卡先生,你能想出我梦游的情节,也是不容易,如果我没有找到这封信,我的方寸已乱,即使明明知道你是编的,但我的确杀了小鱼,我是会接受你的意见的。
我的故事怎么样?金卡先生。
13
周荣微笑地看着金卡,尖嘴猴腮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冷笑道:“编得不错,不过那封信也只是把你杀这女人的事儿解脱了,可是姑妈的死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也只是推测,而警察会更愿意相信另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你错手杀了这个女人,或者不是你杀了她,她是药物致死的,但是当时的你是相信是自己杀了她,然而这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住着,那就是我姑妈,你昨天晚上到这里来,唯一能指证你的人就是我姑妈,所以,你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完全符合杀手逻辑。哈哈……这么简单的逻辑却能让你无法辩解,你同意吗?”金卡说完得意地笑了进来。
“我同意,”周荣出人意料地点头,说:“所以,金卡先生还是认为我应该接受你的忠告,并接受你的恩赐,做我的可靠证人,是吗?”
“如果你愿意,我并没有改变帮你的初衷,” 尖嘴猴腮非常大度地说。
“金卡先生,你姑妈应该是个非常爱美和整洁的女士,是不是?”
尖嘴猴腮没有想到周荣突然有此一问,一时摸不着头脑,点点头说,是的是的。
“她平时只是打打牌,没有什么其它粗重活的工作吧,”周荣又问。
“没有啊,”金卡满脸狐疑,一股不太吉祥的感觉冒了起来。
“呵呵,金卡先生,我也了解这一点,我仔细观察过你姑妈的指甲,修剪得非常细致整齐,除了两个手的食指和中指外,其它都干净非常,那么,这四根指甲为什么就这么脏,里面塞的污物是什么呢?”
“什么?”金卡脱口而出,继而脸色发青,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
“哈哈哈……”周荣看着他,不无鄙夷地说:“金卡先生,你很刻意地把毛衣领子竖起来,这一点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因为你是一个司机,车里没有这么冷,有暖气呢,没必要这么夸张把脖子包得严严实实,除非,除非你的脖子受了见不得人的伤,比如被你姑妈的指甲抓伤了。”
尖嘴猴腮下意识用手把领子紧紧攥住,脸色死灰般发白,眼睛象要喷出火似的怒视着周荣。
周荣转头看看桌上的电话,继续说:“我刚才到旁边房间打电话不是给我老婆的,是给警察局,并且现在电话还是通的,警察先生在另一边把刚才我们的对话都作了录音,他们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金卡无力地松开了手,脚下一飘,跌坐在地上。
周荣看着他,叹口气,摇摇头说:“其实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你,否则,你有害人之心,也没有起意的机会啊。”
14
周荣后来也被判了两年徒刑,罪名好象是破坏现场,妨碍公文什么的,他也没有上诉,妻子在他出狱后才提出离婚,他爽快去签了字,最后对他妻子说了句谢谢,表达对她这两年守候的歉意。
(完)
7、红颜(大袖遮天)
01
平家那本族谱显示,曾爷爷那一辈一共有三兄弟,名曰:伯光、仲明、叔亮,曾爷爷排行第二,长兄早已去世,而三弟叔亮却是家族里的异类。关于这个异类的种种传说在平家的老一辈中流传着各种版本,每种版本都相差很远,平阳常常感到困惑——如果一个人的历史在本家族内部都如此不确定,那么那些流传青史的人物的故事,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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