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年轻那会儿没事的时候也总爱去兜风的。他发动了发动机。
冬魂有些遗憾的说:可惜,我看不到了你的容颜和大自然的美好事物,只能在心灵深处来沟通。爸爸,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好人也会一生都平安的。以前我很自卑,自卑到了想死的地步,现在就是从遇到你之后,我不再自卑,不再有轻生的念头,是你是音乐还有一大堆的好心人挽救了我,我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
他想不出更好的语言来回答他,所以也就不再说话安心的开着车。风越刮越大,尘土被风扬起拍打在窗玻璃上喀嚓作响,路上的行人把衣服裹紧,年轻的女士用纱巾罩住了脸。
爸爸,外边的风很大吗?
是的,我们回家吧!
[正文:第五十六章]
田忠义只要一看到莫海燕的照片心里就开始想她了,是那种情不自禁的想。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面对这件事情,也不好意思从正面说,就旁敲侧击的问冬魂:学校里的男老师好还是女老师好呢?
都好。男老师豪爽,女老师善良。他顿了顿:不过,女老师会更好一些,因为她们比男老师更懂得怎样去关心人,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就好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
田忠义抿嘴笑了,他吞吞吐吐的说:既然女老师好会关心人,那么你想不想让我……话说了一半,杨仁德幽灵般蹿了进来。
还没有睡吗?我以为你不在屋里,冬魂也在家呀,什么时候接回来的?
坐吧,冬魂就要去北京参加大赛了,我今天陪他玩了一天。
杨叔叔好。
杨仁德应了一声说道:田哥,生产计划书我已经拟好了,估算出来的要比现在的产量增加百分之三十哩。
你说的肯定是要工人加班来换取?
不仅不去加班,而且在原来的工作时间上再缩减半个小时。
他呆呆的望着杨仁德,许久才说:看你的眼圈都大了一圈,一定熬了不少夜,不说感激的话我还真是没词了。
杨仁德一脸的倦容,不高兴的说:咱们两个可是忘年交,当年我说跟定了你,现在我可什么怨言都没有说呀,所有的那些苦难咱们不是都熬过来了吗?
田忠义猛烈的点头,一时语塞。
冬魂又在练习大提琴了,他们两个人就在静静的聆听。
翌日,田忠义还在梦中,被一阵电话给吵醒了。
他困的眼睛也不想睁了,昨天晚上他们听完冬魂的曲子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摸索着抓到了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接起了电话。
田厂长,我是吕校长,现在都九点十分了,一群人正在等着你哩,马上赶过来吧!
呃,时间过的可真快,已经九点了,天早大亮了,身边的冬魂已经不见了影子。他想他可能去了卫生间,并不在意就喊了两声,他穿好衣服起来打着哈欠,头脑昏昏沉沉的还想睡觉。
没有回应,他以最快的速度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他打开窗户向下望了一眼,工人们也开始交接班了,有两辆货车载着垃圾进了厂子。
他发现昨天他给冬魂买的衣服还在墙上挂着,大提琴却是不见了。
是不是自己先走了。”他自言自语的说:自己也太不知道操心了,恁大的事情怎么给耽误了,脑袋越来越迟钝了。
他疯了似的跑到门口值班室,得知冬魂七点背着个琴就走了。
这里离学校有很长一段的路程,走路最慢也需要一个半小时,他赶紧去开车,怎么也发动不着,心急如焚的干脆就找了个破自行车上路了。
昨时过去了,难道他还没有到吗?倘若冬魂有个闪失,自己就是去死也弥补不过来了。
在进入市区的大十字口,他看见三个青年人在说笑着,他下车定睛望去,一个扎着辫子的青年抱着和自己给冬魂买的一模一样的大提琴。
一个理着板寸的青年扯笑着说:白白捡了个大便宜,活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见到狗日的瞎子还能弹琴,真是罕见。
留着长发的小子晃动着脑袋说:正好我新交了个艺校的女朋友,她是搞音乐的,送给她献献殷勤好加快上钩的速度。
你他妈的想的也太美了,瞌睡正好遇到枕头。你说说你小子的心是不是太狠了点,人家可是个残疾人士。显得书生气十足的一个小伙子终于说出了一句公道话。
依我看,是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你骗女孩子还用得上礼物吗?杀鸡怎能用牛刀。
田忠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越听越觉得是冬魂发生了意外,正是这一帮三个人欺负,他下意识的抬眼望了前方,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他的心脏狂跳起来,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站住!摔下了自行车。
三个青年楞了一下,带眼镜的那个已经摆手拦了一辆TAXI。
把琴放下,混蛋。
抱琴的那个小辫子甩了一句神经病上了车。
田忠义一个箭步上前,一只脚刚踏上车厢,那个青年猛的一拉车门,把他的脚狠狠的卡住了,痛的他的身子猛地颠了一下,拨出腿,出租车嘎吱一声跑远了。
一个青年在背后朝他啐了一口痰。
田忠义恼怒的用手指着渐渐远去的车子,说不出一句话来,抹拉着身上的痰,跑到冬魂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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