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正是俞丽娜,只见她一脸的泪痕,完全看不出一点的青春气息。
田忠义看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女孩的名字,她是秋萍最要好的朋友。他这个人最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流泪了。他就急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见到好朋友高兴的还是咋地了,有事就讲出来咱们在一起解决,孩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俞丽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萍儿,田叔,我……我被收养我的那个老男人给强奸了,他是个禽兽,他……她再也说不下去了,眩晕征服了她,绝望,悲伤和耻辱感征服了她,她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该说什么了。她的头附了下去,趴在沙发的扶手上,把脸颊埋在臂弯里,不顾一切的哭着。
她的哭声震痛了田忠义的神经,他咬紧牙关,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颤抖的肩上。
秋萍也有着她同样的遭遇,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劝慰她,她的思想疯狂的奔驰起来,那受过重创的感情蓦然回首,像幽灵一般,一口一口的咬住了她,咬得她也跟着慌乱不安起来。
俞丽娜的绝望和憔悴像鞭子一样抽痛了田忠义的心脏:为什么,想不出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社会发展的越快,人们的思想也跟着搀进了污秽,变得如此的凶残,难道人们是自寻短见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末日。他蹙紧眉头,眼底的火焰在闪烁跳动,下颏的肌肉绷紧了,似乎在女里压制某种思想。
秋萍拿纸巾替她擦拭着:爸爸,以后就让她住在咱么这里吧?
好,当然可以,只要她愿意,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孩子,先坐起来吃点东西?
俞丽娜猛烈的摇头。
冷静是最好的办法,就让秋萍陪着你到卧室里冷静冷静。
爸爸,你吃吧,我不饿,我想多陪陪她。
田忠义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也没有了食欲,他的心也不能平静下来,捋起袖子开始收拾晚餐。
秋萍的房间。
丽娜,你就在这里住下来,什么事情也不用去想,这里也就是你的家,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欺侮你的。
俞丽娜用手背擦着脸颊上的泪珠,对秋萍微微的摇着头,大眼睛明亮的睁着,泪珠擦亮了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咬着嘴唇,认真的说:萍儿,我真不知道从何对你说起。她们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习惯了称呼对方的名字,他们说这样显得更加亲密一些。
那你就什么也不要说,说的越多心里越会难受,什么也不能去想了。
不,我一定要说,不说出来我会死的。她固执的说:秋萍,当初我的确是戴着有色眼睛看你们父女的,我把自己的未来设计的太过于完美了。短短几年,田叔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你也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而我却跳进了火坑钻进了死胡同就再也出不来了。我大学毕业后,分配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那个畜生却非让我在家里呆着,后来他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养母病逝了,接下来他就开始作践我,我的这一生就这么毁在他的手里,你说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再也不说话了,仍旧在那里抽泣。
秋萍整理好了床铺,脱衣上床搂着俞丽娜说: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起来你就什么都忘掉了。
她说:萍儿,别关灯,好吗,我害怕。头顶天花板上的彩色吊灯,氤氲着一圈柔柔的光线,把她们笼罩住了。
第二天,田忠义一起床就去敲秋萍的房门。
秋萍和俞丽娜正在床上相互对望着,她们不说话但是彼此明白各自的心事。
田忠义看到她们两个一切正常就松了一口气。
俞丽娜突然问道:田叔,能不能让我到你的工厂里干活吧?
田忠义会心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是学医的,我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在我这里干。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觉得应该在咱们的厂子里建个医务室,我来这里就是找你商量的。当然,我绝对不会勉强的,你在我这里,我不会再让人欺侮你的。我只是想,你要是有了工作,有事情做占据只你的头脑,你的心情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从那疲倦的容颜上足以看出,昨天晚上他的确是熬了一个整夜,秋萍打心眼里佩服爸爸想的周到。
俞丽娜一脸的喜悦:我愿意,你们这样对待我,我真的很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田忠义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不容置疑。垃圾处理厂的医务室很快就建好了,医务室特地建成一个套间,里边是她的卧室,外间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医务室。俞丽娜非常喜欢这个医务室,她又重新穿上了白大褂,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她渐渐的淡忘了曾经不愉快的事情。现在,她最佩服的人就是田忠义和秋萍了,她回报他们的是只为了寻找快乐而活,她在这里工作不要一分钱的报酬。
这天下午,秋萍在父亲的办公室里阅读着当天的报纸,秘书笑盈盈的进来递给她一个特快专递。
她舍不得打开它,她能猜得出来里边的内容。这是她盼望已久的,前几天她在电脑上查了一些关于学校里的一些最新消息,她们的毕业成绩将在最近公布在网上。她有把握获得一个名额,这两天正在为此事焦虑,现在竟然到手里了。她想不这份喜悦送给父亲一块分享。父亲没有吃饭就出去了,走的时候也没有说去了哪里,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他。现在已经是五点一刻,他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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