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给他递了个眼色:你就小声点,要他死还不容易,你就别在跟着我忙了,饭菜不用你插手,你现在就去把他刚才上的香火和蜡烛给弄灭。
这又是在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
肯定大有必要了,做个保密工作,你想啊这不是什么好事,肯定不能让咱过世的父亲知道,他要是看见了能饶恕我们吗?
直到田静的午餐准备就绪,田忠义才慢吞吞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脸上的大汗已经消除,好像也不是那么紧张了,脸上还带着少有的笑容,他看到他上的香火熄灭只剩下半根,他心里紧绷着的弦再一次上足了劲差一点要断裂。从他一开始决定来这里就表现出了毫不客气,他坐下来注视着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的鸡鸭鱼肉,不由的说道:好一顿丰盛的美餐啊!
田欣看着田忠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家伙,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还竟是这么的贪吃,做个饱死鬼也好,在阴间里尽情的享受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全部忘掉。
田静给他斟上一杯酒,笑着说:喝了今天的这杯酒,出了这间屋子我们和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牵连,从此恩仇一笔勾销,来干杯。
田欣见田忠义无动于衷,自己也差一点慌了手脚,他想请将不如激将,就大着声音说:怎么,怕了吗?怕我们下毒不成?放心,我们不会如此卑鄙的。
田厂长,常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常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今天是我爸爸的祭日,做为他的老朋友,你的心里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我们也算是替父亲敬你这一杯,昨天晚上他给我托梦,他也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此解散。田静帮腔说道。
田忠义又是一阵沉默,下意识的看了腕子上的手表,盯着门口发一阵呆,他在等待寻找机会。
蓦地,有人敲门,他们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田忠义甩了一把汗,脸上露出不容觉察的轻松。
谁呀,是个瞎子呀,有门铃不用,找事呀!”田静缜怪道“恨死人了!田忠义抬高了嗓门:可能是你们的家人回来了,我去开门。
田静赶在他之前到门口,是一对年轻夫妇,他们说是楼下的邻居。女的可能是睡觉刚醒过来,连连打着哈欠:你们是怎么搞的,喝酒就喝酒吧,把我们的卫生间也给灌醉了,真是太不道德了?
田静和田欣一头雾水,木头木脑的望着这对年轻夫妇。
男的诈唬着说:以后不许你们再用卫生间,大小便跑楼下解决去。
哎,我说你是怎么说话的。田欣生气的说:你们怎么回事,我们在这儿喝酒也影响你了,没听说酒还能把卫生间灌醉的,纯粹是十足的神经病,故意找茬的不是。
那个男的声音降下来了,他说:我们就不要吵了,用事实说话,去看看你们就明白了。
他们饭也不吃了,就去了卫生间里。明显看见水管子破了一个半寸长的口子,破裂的口子上塞着一个小酒瓶子,那是田忠义自己带来的,他想会派上用场的,此时,那个管子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
田静疑惑的解释:不可能的,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说漏水就漏水了,再说这又是最好的管子,平日里不怎么用。
田欣还想跟着说些什么,突然什么也不说了,慌乱的跑到客厅,田忠义的半个影子也见不到了,餐桌的中央摆着一盆打了苞的玫瑰花。张口就大骂起来:狗日的,跟狐狸精一样狡猾,这下好了,狐狸没逮着,白白惹了一身骚气。叹了口气,拨通了修理管道的专用电话。
田静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田忠义跟个植物人似的。
田忠义开车疯跑了一段路,一直走到残疾人学校才喘了一口气,心里在咚咚作响。他扯了一些纸巾擦干净手心的血渍和汗水,大冷的天,竟然吓出一身冷汗,真是有惊无险。他自言自语的说:简直是丧心病狂,幸亏菩萨保佑,楼下正好有人,不然后果无法预知,看来自己的确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死的。
秋萍和冬魂正在吕校长的宿舍里吃饺子。田忠义闯进去闻到饺子的香味,嘴角蠕动几下,一股口水咽了下去。
吕校长热情的说:快坐下来,赶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好还给你留了一份。
秋萍没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田忠义手心里的血渍,她关切的问:爸爸,你的手是怎么了?
没关系,一点皮外伤而已。
那一会儿真是危险,卫生间里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都没有。他想起自己的钥匙链上挂着一把袖珍水果刀,他也不知道那会儿竟然是那么大的力气,创造出一个不是奇迹的奇迹。累了半天,果真是饿极了,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一碗饺子。
秋萍为他突然的食欲大增感到由衷的兴奋。
田忠义拿着筷子并没有马上放下碗,试探的问:才吃了个半饱,还有没煮的饺子?
吕校长说:这是我们三个人合作现场制作的,你要是不够,我在到外边去买些回来。
算了,给你们开个玩笑。田忠义笑着说:我已经吃饱了,冬魂这次我可以带回去吗?
可以,秋萍他们一块出门,不会出什么差错,他们也都是先坐飞机到北京,然后在北京各奔东西。
到时候你去不去?
当然去了,不仅我去,而且省委的同志,中央也都要派人去的。
这样我也用不着担心了,你也跟我们去我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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