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仁德忍不住抱住了她,深情地说道:老婆,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我错了,我向你做检讨,你别不理我好吗?
她不在作声,只是默默的流眼泪。
杨仁德叫着喊着爸爸妈妈去房间里找寻着属于他的那片深切。
别叫了。她低沉的说:真的,求你快别喊了。
她指指挂在客厅正上方墙上挂着的两幅遗像,不自觉的又流出了眼泪。
杨仁德愣怔了半天,片刻,扑通跪在遗像前,撕心裂肺的哭喊:儿子不孝啊,儿子没有尽到做儿子的义务啊,我对不住您们啊!
田忠义一头雾水,忍不住插话说道:那次仁德告诉我家里一切都好的,可是双亲的去世也没有让他知道,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理解?
王凤娟用袖头拭了一把泪水,委屈的说:不是我不想通知他,他走后不久,我也跟着下岗了,父母经受不住打击,变的沉默寡言。有天晚上父母告诉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让我通知仁德,我也觉察到了异常,可家里各方面也都需要钱,我就在街头摆个地摊卖菜养家糊口。早上的时候,我做好了饭去叫父母吃饭才发现他们已经没有了气息,送到医院已是无济于事,化验的结果是他们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
杨仁德再也听不下去了,不停地摔打自己的嘴巴,王凤娟怎样的劝阻也拦他不住。田忠义坐着一动不动,他也很难过,清楚的知道这种情况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人的感情是最脆弱,也是最难控制的。
不一会儿,杨仁德的嘴唇上便浸出了血,血渍渐渐滑落衬衫的领口,把白衬衫染成了红色。
这时候,有两个女孩说笑着回来。
当她们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杨仁德半天后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像见到陌生人一样。经过她的说合一家人抱头痛苦,那种场面让人为之震撼。
田忠义只管自己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茶几上那盆水仙花,水仙花开的正艳,芳香四溢,他忍不住把鼻子凑上去轻嗅。
杨仁德的两个女儿几乎同时把大红奖状捧到他的手上。他走的那年,他们的学习都非常差劲的,他情不自禁的又想哭了,大女儿杨蓝那纸巾擦拭着他嘴角的血渍。
田忠义看到了满屋子的奖状,终于开口说话了:仁德,现在占据你脑子里的老思想要到何时才能转变过来呀?
不,不。他磕巴的说:早就改变过来了,我若是再不改变你能饶恕我吗?我已经对不起父母了,再不能做对不起妻子和孩子们,从今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补偿。
王凤娟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愁容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变得好看了许多,也许是压抑的心在今天终于可以释放的缘故。
田忠义硬是塞给王凤娟一些钱,再三的推让惹怒了田忠义,他冲着她嚷开了:仁德是在和我一块干事业,他帮了我不少的忙,我若是早些知道伯父伯母的事肯定会让他早一点回家来,为此我也深表同情,当然责任我也是应该逃脱不掉的,等到那边的事情就绪,我和仁德一块来接你们娘儿仨过去咱们永远也不在分开了。
她今天确实太高兴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今天的眼泪比平时多上几倍。她噙着泪说道:大哥,你是个好人,你能帮助仁德,我感激不尽,这些钱我不能收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度过难关的,你们好好去干事业,我不会怪他全力以赴的支持他的。
田忠义焦灼而又热切地说:你若是再推辞,我的心里会很难受的,再说这些钱都是我欠仁德的。这里的天气实在太冷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去出摊了,你的任务重点就放在照顾两个小孩身上了。
她瞅着田忠义又瞟了一眼杨仁德,见仁德没有反应,就把钱又放在桌子上。
真的想让我生气吗?我这个人凡事爱计较,认定的事情谁都甭想改变。
爸爸,爸爸,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又要去很远的地方吗?你能不能带我们一块去?我们学校开家长会,老是妈妈一个人去的,别人都说我没有爸爸,同学们总是妈妈爸爸都跟着。杨仁德的小女儿杨红拉着他的手噘着在他的耳边说:自从你走后,妈妈每天都很累,过的不开心,每天都在哭泣。
杨仁德一把抱起杨红,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老脸贴着小脸,对她柔声说爸爸要跟着你田伯伯去干大事情,你要跟姐姐好好的相处听妈妈的话别惹妈妈生气,等爸爸再回来的时候就会接你们过去给你买好多的礼物,
杨红嘟哝着小嘴,不情愿的说:我不要礼物,就要你带我们一块走。
杨蓝走过来喊:小红,跟姐姐出去买菜,姐姐给你买你最喜欢的橡皮糖吃。
杨红一下子乐了,她爱吃糖,就跟着去了。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拨拉了几口饭就又踏上了旅程。
[正文:第二十三章]
说干就干,干的果断。他们开始有计划的忙碌,每走上一步两个人都要为一件事情讨论的面红耳赤。江宁市垃圾中转站设在郊区,他们就把垃圾处理厂的最佳黄金位置也放在郊区,而且离垃圾中转站不远。这里地势有利,出入方便,路对面的地方恰恰又是田生房地产开发公司总部。
田忠义自有他的想法。
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三十天时间,审批总算是下来了,可是厂子却是迟迟的建不起来。这一片地方统属于郭庄村委。郭庄村委的那帮地痞无赖几乎每天都来滋扰是非,大肆扬言要收取保护费不说,还在一天夜里把建有一人多高的墙给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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