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忠义正坐在办公室里死死的盯着墙角处挂着的千纸鹤发愣,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打开窗户注视着楼后的孤坟,他有一段日子没有看她了,心里还怪想念哩,于是就走下楼去。
连英,为咱们的秋萍祈祷吧!现在她是咱唯一可以牵挂的人了,原谅我的这句话吧,是那几个牲畜不让我们好过的,他们真的没有一丁点的良知,我实在不愿意揭发他们的罪恶,算了,不说这些事情了,得让自己变得高兴才对哩!
他蹲下身子,把一个土坷垃捏在手中,轻轻的一用力就碎了粉尘纷纷飘洒。今天的天气明显比昨天燥热,扳着指头一算,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快两年了,那个晚上的事情仍旧像做梦般记忆犹新,他不敢去回忆,回忆起来就觉得可怕。他发现自己的婚姻是正确美好无可挑剔的,生恁多孩子也都是错误的甚至多少有些愚昧。一开始你如何如何拉扯他们长大,到后来连自己的亲生老子也不放到心上,还谈什么善待别人。他越想心里也就越乱,也就越气恼,索性就骑自行车去市公安局了解情况。
骑自行车是他的强项,也是他喜欢的运动。曾经的一辆“飞鸽”足足陪了他十几个念头。每有休闲日,他总喜欢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外出旅游,带个相机寻找生活中美好的瞬间。选择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并非是他有意谦虚,而他真正的把那当成一种锻炼身体的最佳方式。四十七岁了,再有三难就年过半百了,前半生就这么匆匆的滑过,自己也深切的感知身体各方面大不如从前。
今天他骑两公里的路就感觉腰酸腿疼,但他咬牙挺住了,时刻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倒下,自己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任务。
他敲响了公安局长办公室的门。心里还有些颤抖,就在刚上楼的那会儿他看见一个人满脸的血迹,地上也是血,自己恰又一脚踩在上面,胃里一真泛酸,想吐,但是忍住了。
他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他想里边可能没有人,就推开进去了。
他的突然闯入打断了里边两个谈的投机的人。
你有什么事吗?怎么不敲门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私自闯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不屑的问。
对不起,我以为没有人哩?我只是想找王海中局长。
他怔怔的递上两支香烟,另一个人接过来了,王海中却称自己不会抽烟也就没有去接,其实他不抽烟是假,他能看见在他的烟灰缸里有大堆的烟头,而且那那张桌子上还凌乱的散着几条外国的香烟。他明白是自己的烟不够档次,也不去计较就又重新装进了烟盒里。
我是垃圾厂里的田忠义,只是想问一下那个案子的进展情况?
什么案子,根本就没有人来报案?也不知道你说的是怎么回事?是昨天发生的还是今天发生的?王海中一连串的问道。
他吃了一惊,觉得可笑,又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不可能的,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报案了,怎么能说不知道,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肯定是你自己记错了,你若是真的抱了案,公安局是不会熟视无睹的,我家上个星期发生了盗窃案,昨天他们就把那帮盗贼给抓获了,他们的办事效率和速度极高,公安机关是不会说谎的,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向他们表示感谢的。一旁的人附和着说。
他没有理会那个人,觉得荒谬透顶,管财务的李四强曾几次对自己说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形成了书面文字上报给公安局,莫非是李四强在说谎。
我现在报案还来得及吗?
晚了。王海中冷冷的说:你早干吗去了,已经超出了即定的日期。
看来这里边大有文章,自己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无奈之下先退出王海中局长的办公室。
把门关上?王海中冲着他大声喊叫完全不像一个局长的派头。
起初他不想关那个门,可是想了一下,就顺从的拉上门。就在他离开的瞬间他听到了屋子里狰狞的笑声。
出了公安局大院,他为了证实这件事情就打电话给李四强,不用质疑,李四强不仅报了案而且材料上还有全厂职工的姓名。这下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秋萍受伤是真,机器被砸坏也成为现实,为什么公安局长却是一口咬定没有报案说不知道呢?
路过市委,他忧郁了一会儿决定去见见李长明书记,打听打听消息。
李长明正在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好像是要出远门。
看到田忠义的到来李长明喜不自禁,笑着说道: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我呀刚好要去找你。走过来和他握手。
他在街上出了一身臭汗,进到李长明的办公室一下子无法适应这里的温度,他一连打了几个长长的喷嚏。
真不好意思。他笑着说。
李长明也跟着笑起来:看来你挺守信用,也算没有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人家都说打喷嚏是想别人了,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我。他关了空调给他端来一盆水。
他显得有些拘谨,随便在脸上揩几下,在李长明的对面坐下来。
李长明没有说话倒是先把他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嘴里念颂着田忠义的名字。
说来也奇怪,你的名字和性格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你跟他的名字仅仅颠倒了一下位置而已。他的名字叫——?田义忠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盗墓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