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义没有理他,指了指一旁的死者。
李长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口齿不清的粗声叫道:你……你们……杀了人了?
他们两个哑默无言。
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你们找我有什么好事,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们都是好人,怎么能杀人?李长明气愤的说: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他甚至开始憎恶起他们两个人了。
杨仁德嘘了一下,示意李长明小声点。
李长明才不管这一套,大声吼道:田忠义,这个人是你杀的?平日里我是最尊重你的,可是我却没有料到你也会……他看到田忠义的表情很是不自然,或许就是根本没有表情可言。
你想哪里去了,根本就不是我干的。
田忠义这才开始解释:我知道你会误会我们两个的,这个人是田生建筑公司的工人,我门是在他们公司后门挖来的。
李长明抹了额头上的汗,惊魂未定的嗫嚅着说:你们怎么事先不早点对我说,我到现在还以为是你们干的哩!不过幸亏不是你们,如果真是你们我今天就要带着你们去公安局投案自首。
杨仁德招呼李长明坐下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听完之后,李长明的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拍打着桌子。力气太大,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子震落下来,李长明双手去接,只听喀嚓一声,杯子摔的粉碎。
李长明发觉自己的火气太大了,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异常,胃里一阵泛酸,他放低了声音:你们打算做何处置,再放下去,尸体一定会腐烂的。
田忠义呆望着尸体,他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总好像是在盯着自己,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他猜测着可能是在等待着好心人为他伸张正义。
李书记,现在我们叫你来就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简直丧尽天良,这种卑鄙的人也不知道小的时候父母是如何教育的,如果是我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李长明仰脸长叹:这件事情如果在媒介上一暴光,整个江宁算是彻底火了一把。
听着李长明的分析,田忠义惭愧极了,心里犹如插上了无数个竹签钻心般的疼痛,但是他总不愿意去证实这一切是真的,他真希望这是在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中,他又不好当面告诉他自己就是田生的亲生父亲。的确,是自己没有真正的教育管理好他们,俗话说子不孝,父之过,虽然他们已经脱离了父子关系,但生身父母的干系永远是解除不了的。
田生,他是个什么人?李长明诧异的问道。
是个老板,就是垃圾厂对面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死个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屡见不鲜了,没有人能奈何了他们的。
忠义大哥,怎么和你一个姓氏,和你没有关联吧?
“呃!
他惊诧的说:没有,怎么会呢?
他用惊慌失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长明: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这只能说明这是一种巧合,杀人偿命,借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现实社会又是一个法制健全的社会,岂能容忍这样低级庸俗的败类逍遥法外,我和仁德没有别的目的,完全出于人道主义。按照田生的行为也许早就应该执行枪决了,可是迟迟未能解决,所有的一切也都是金钱在作祟。
李长明坚定的说着又好像是在下一个命令:立刻去公安局报案,早日捉到凶犯。
田忠义摇了摇头,无精打采的说:没有用的。我已经去过了,为了这件事情也是为前段时间发生的厂子被砸,秋萍眼睛被刺的事情,到现在他们还是没有查出来。不能说明他们笨蛋查不出来,而是根本就没有动手去追查,小事情都办不好,何以办理大案子,若是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早就弄出个水落石出了,就是因为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他们是对人不对事。
因为你。李长明倒是不明白了:为的什么?
我现在就可以把凶手找出来,他们是对面的那帮人所为,自从我在这里建厂到现在,他们不止一次的来刁难我,当然了有些事情也是我胡乱的猜测。他想到了给自己留下一个余地。
以我看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案,江宁市公安局的内部出现了混乱的局面,除非把这事上报到省公安厅,让他们介入此事,也许会好一些的。
田忠义忽然又来了精神,拉着李长明的手说道:李书记,现在只有请你出面帮忙了,目前最关键的不是讨论凶手的问题,如果我们能够抓到罪犯还要公安局的人干什么?应该先把这具尸体存放起来,并封锁消息。
那就这样好了,我先给中心医院的太平间里挂个电话,让他们把尸首安置处理好,再考虑其他的问题。
田忠义制止住了,他说道:尽量不要惊动太多的人,咱们能办到这件事,自己把尸首送到太平间里,正好咱们厂里也有厢式货车,还有木箱。
就这么定了。那咱们医院后门口见面。李长明先走了。
他和杨仁德下楼去抬一个大木箱子,上楼时看见杨仁德的妻子王凤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呼喊:田大哥,不好了,车间里有位女工晕倒了。
你们抬这么大一个木箱子做什么用呀?
杨仁德没有好气的说:有用处,你少管闲事。
他放下了箱子跟王凤娟小跑去了车间。
52书库推荐浏览: 盗墓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