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义啧啧称赞起来:真是不简单,有志不在年高,一点也不亏说,我本人自愧不如。
你知道是谁的杰作吗?他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田忠义讪笑着:我可是猜不到,你们学校里人才济济,但我敢肯定的是,不是学生得的就一定是老师得的。
这个奖杯是冬魂参加全省残疾人器乐大赛获得的,还是个一等奖,为学校为江宁争得了不小的荣誉。吕昌同满面春风的说。
真的吗?田忠义激动的呼喊着,那种得意劲儿让人无法形容。
这个孩子最初在送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他不是一般的残疾人,肯定有某一方面的特长。他在音乐方面很有天分,今年年终将代表我省参加在北京举行的全国大赛,假如他的成绩优异,还有机会参加明年六月份代表中国去马来西亚角逐全世界的大奖。
他滔滔不绝的一段话让田忠义兴奋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就临时组织了全校的师生去郊外游玩,学校包的车刚刚出发,我闲着没事就招呼摊子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错了。你来的正是机会,我们刚好进行一次长谈。
于是,他们两个就面对面的进行一次人生与奋斗话题的长谈,谈的投机,两个人竟然忘记了吃中午饭。
下午四点多钟,他们还在畅谈,师生们也都回来了。
田忠义找到冬魂,紧紧的把他搂在怀中,他要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如山般的父爱,给予他少年时期最需要的温暖。
冬魂兴高采烈的喊:爸爸,爸爸,你知道吗,我终于学会了盲文。
知道,爸爸什么都知道,爸爸还知道你参加比赛获得了大奖。
周校长告诉你的吧?
是的。他深情的说:你已经长成个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思想了,这一段时间爸爸没有来看你真的非常想你,当初你最担心的问题爸爸要来问问你,就是你和同学们现在相处的怎么样了?
爸爸,我和他们都成了很好的朋友,他们也都对我很关照,我也想念你和妹妹,你们好吗?
好。他幽咽地说:一切都好。如此懂事的孩子说出的话让他听完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仔细想想,自己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更能让人高兴。
他激动的就是想哭。
爸爸,你哭了。爸爸。
没有,我是高兴的。
他和冬魂呆到天黑的时候才回家,也在这个时候才觉察到肚子里又有一点饿了。
他伸了个懒腰,并不准备动手去做饭,他想歇会儿去外边随便吃一口。忽然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警觉的挪动着身子向属于自己的那个卧室走去。
卧室里还亮着灯,是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推开门,竟然是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秋萍吗?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可能是放假了,可是她也不应该哭泣呀,看她那萎靡不振的神情,绝对不是为了学业上的问题,在学习方面他从来都没有怎么监督她,况且她也不让自己老是挂念她的学习,在这方面是值得肯定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可能就是精神方面出现了差错,或许她的精神上正在遭受着一场相对来说比较重大的打击。
他喊了一声,她没有听见,他就走到她的跟前又拉长了声音喊:秋萍。
秋萍木呐的趴在枕头上,耸动着肩膀,一旁的枕巾被泪水弄成了大花脸。
刹那间,他瞥见地上的一堆碎纸片儿,心里已经隐约明白了点什么似的。他努力弯下身子,拣起几块小心的拼好,刚好是秋萍和一个帅气男孩的上半身合影照片,他们那种亲密劲儿难以言说。但此刻在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分手了,他敢十分肯定的认为,或许他早就料到了他们的爱情不会长久的,只是他没有去阻止她,他不是让她放纵自己,而是让她更多的了解爱情的问题是不能随随便便的。
我可怜的萍儿——瞧你都哭成了个泪人。他移动着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
——。
她不做声,泪却还在无声无息的流着,比刚才更加凶猛了。她那好看的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嘴巴撅的都有些变形了。
秋萍。他加重了声音喊道:秋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这不是在让我着急吗?
爸爸——爸爸,我——对不——起你。秋萍哽咽着一字一顿断续而又吃力的说着。
因为什么?你们两个分手了吗?
——。
她不回答,只是任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从眼角里滚落下来落在衣服的皱褶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秋萍猛地扑到他的怀中:爸爸,我是真的喜欢他的。”
他是不是真的也很喜欢你?他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对我很好,那只是他虚伪的开端,到后来我才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他这个人非常的聪明,他所做的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的目的其实在简单不过了,一切的努力也都是为了钱,他想利用我到你的厂子里工作,他的家里很穷困,在遥远的山沟里。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我真的是认真的,我想这可能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我恨死他了,再也不想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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