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说:“不对,世界上有‘负负得正’的说法,把他扭曲一下,肮脏的心灵就会像洗衣服一样,流出黑水,剩下的相对来说,还是可以见人的!”
我们胡言乱语的这一会功夫,只有胡阿九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靠着电梯壁。
我们都知道,她是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站到薛青尸一边,还是继续效忠东家,找到并协助捡骨人。同时她肯定也考虑到了我昨晚说的:说不定你一见到捡骨人,他首先一刀把你劈了!
我们在庞大海门口敲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觉得有点不对头。急忙联系薛青尸。薛青尸带着总值班室的钥匙盘下来,打开房门,里面的出现的那一幕,我们几个人终生都不会忘记!因为那场面太过于变态和反常了,如果录制下来,估计也是全球禁播的那种。
门被打开之后,因为里面灯光昏暗,我们先听到一个尖嗓子自言自语:“浅水困龙游,金乌轮不休,三餐并一宿,赚白英雄头。”
在这声音间隙,还传来吱呀呀的扭动声。原来是庞大海一个人,穿着红色的雨衣,仅存的一些头发被扎了个小辫,脸上也被涂得惨白血红,和丧葬用的纸人差不多,正在床单做成的秋千上荡来荡去,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四句话,好像咒语一般。
平时被他藏在下水道的金睛大蟒,此时也悠然地盘在床头,蛇芯子时不时吐露一下,让人知道它还活着。
我们几人不禁惊慌失措,赶紧上去把他从秋千拉下来,薛青尸毕竟医生出身,先去把脉。胡阿九则翻开眼睛、撬开嘴巴查看是不是有人下毒。
第十一章 战城南
众人手忙脚乱一番,庞大海还是在椅子上吃了摇头丸一般,摇头摆尾,继续说他的诗句,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薛青尸说:“坏了,让对手得了先机,我看那个捡骨人已经出手,这下全完了,你们等着给我收尸吧。”说完这话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破椅子上,掏出洁白的手帕哆哆嗦嗦地擦着额头的汗。
胡阿九怒道:“没出息,就这样你还能够做什么大事?死就死了,不许这么窝囊!”薛青尸蔫头蔫脑地坐着,并不理她。
我们几个像热锅上的蚂蚁忙乱着,却都忽略了炉子上咕嘟咕嘟滚着的茶壶,正像一个怒气冲冲的战士,将烟雾喷射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开始,我只是觉得头有一点点晕,听到自己呼吸逐渐粗重,接着眼前的人和物都成了重影,其他人说话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像是没电的录音机。我努力地扭头去看周围,隐约有几个人已经瘫在地上,其余几个也歪歪扭扭,即将站不住了。
使用残存的意识,我意识到这一定是个阴谋,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我张嘴想要努力喊一声,却只说出一个字:快……。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这是谁啊?脸这么白,还不停的晃,我不是昏倒在庞大海屋里了么?”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我看东西也清晰了很多,原来是sheep的小白脸,看着我说:“你才醒来?是最晚的一个。”
我从沙发上起身,迷惑的看看周围,大家都围坐一圈,关切地看着我。
数了数人,还好一个不缺,反而多了一个——萧灵犀!
看到我的不解,薛青尸笑道:“这个老庞啊,一时大意把散魂枝当成黄芪煮了,害得大家统统昏倒,虚惊一场。”“那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我问。
“我感觉不对劲时,急忙用签字笔封住了迎香穴,在身体僵硬之前打电话给萧灵犀,他来救了大家,否则我们不死也会变成傻子,搬家到隔壁精神病院去。”薛青尸指着鼻翼签字笔插出的伤口,进一步这样解释。萧灵犀插话说:“也是你反应快!”
“不对,庞大海那个样子根本不是中毒的迹象,怪里怪气,吓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我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
“这你就露怯了老弟!”薛青尸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散魂枝号称雪域迷王,顺风可以传出四十里地,当年金翅法王在行宫点燃一截,方圆几十里来行刺的军队寸步难行,军士都出现了可怕的幻觉,人马互相撕咬践踏。一夜之间,行宫周围的水道里竟然灌满了血水。所以说,咱们在楼道里就已经被迷惑了,出现幻觉也实属正常!”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急忙问道:“庞大海,他没事吧?”
众人笑道:“这才想起来,一点都不关心老同志!”二胖说:“在隔壁,已经恢复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庞大海正满脸懊恼地坐在床上,赤脚盘腿咬牙切齿,还在自言自语:“不可能,我还没有老糊涂,明明放进去的是黄芪,怎么变成了散魂枝?一定是有人害我,我把这人抓住了,把脑袋给他换成狗头,娘的!”
看我们进来,庞大海也不理会,全神贯注地沉浸在闷气里,不断摇头叹息。
我走过去走到床边,大声说:“前辈,不用自责了,人孰能无过呢?”
庞大海睁大眼睛冷冷看我一眼道:“你懂个屁!散魂枝这东西一旦在手,我全身血脉都会暂时自动停顿,以防止它的气息顺着毛孔流窜。当时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所以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梵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