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经理维基死在了自己所住的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原因是,心脏病突发。
维基的死被当做病故处理。
没有人知道,阿哲曾经潜入维基轿车的后备箱,然后在地下车库终结了他的性命,阿哲终于发现,他的能力有多么强大和便利。
他没有辞职,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了新的目标。
阿哲很喜欢观察人,目前,他的观察对象是华玲玲。
华玲玲说话的神情和走路的姿态和以前完全不同,当然是更加迷人。
阿哲很诧异,短短的时间里,华玲玲是怎样由一个一般的美女变成了一个气质美女的的,她并没有整容,只是改变了很多外在的习惯。
当阿哲看到华玲玲优雅地在酒店的高级餐厅里用餐的时候,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华玲玲的礼仪和姿态极其文雅,带着长年累月接受教育的漫不经心。而一个月前,阿哲看到的华玲玲却是一个谨慎使用餐具的普通白领。
阿哲有了一种臆想。
这个华玲玲不是他之前认识的华玲玲,那高贵妩媚的气质和云小姐反而有八成相似。
会不会现在的华玲玲就是狠毒却无比动人的云小姐?
冰望着笑靥如花的兰月,心底有某处变得柔软,他伸出手宠溺地摸摸兰月的头。
兰月眯着眼,没有躲开,因为她感觉到了冰内心的亲昵和温柔,冰的手势好像在摸一只玩具贵宾犬或者波斯猫之类的小动物。
冰的眼神改变了,温柔中夹杂了犹豫和痛苦,他的手指在兰月的发间留恋不去。
兰月倒退了一步,扶住了维基的车。
刺痛的电流一般的感觉令兰月愣住。她的手指似乎触摸到了死神的外衣,掩盖不了死亡气息通过手掌传来。
兰月在幻觉中看到了一双青灰色的环绕着死亡气息的手!
接着她看到了一双白手套。
战栗了一下,兰月回过神来:“冰,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也许,是一双可以夺人性命和魂魄的手。”
假日酒店里多了一对不速之客。
冰和兰月走进了这金碧辉煌的酒店,想调查关于经理维基的死亡疑点。
“冰,莹莹说要请你吃饭,感谢你救了她。”兰月如今在冰的面前非常放松。
冰看了兰月一眼,皱眉:“我不喜欢和陌生女孩子吃饭。”
兰月瞪着冰:“莹莹才不是什么陌生女孩子,她是我的好朋友。”
气压有点低,冰沉默得如同空气。
这时,兰月和阿哲擦肩而过,心脏急剧地跳动了几下。
兰月诧异地侧过头,看到的是清秀陌生的男服务生。
只是,这个男服务生的眼睛......好像某种爬虫类动物的眼睛。
兰月和冰检查了维基的办公室,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不着急,我们一起去看维基的尸体。”冰安慰兰月。
兰月脸都绿了,她对看望尸体这件事一直无法习惯。
她的感觉极敏锐,很不喜欢尸体周围环绕着的怨恨和不甘,灵异警察分部地下停尸房里都是死因诡异的尸体,那里的怨念更是重的无以复加。
森森杀气,催逼眉梢。
浓浓怒念,直抵人心。
云若惜在深夜离开了酒店。
阿哲暗暗跟随,他没有戴平日的白手套,这样的夜晚,那手套太显眼。
夜雾涌动,如同妖魔在舞蹈。
云若惜要去的地方离酒店很近,所以步行前往,她心绪不宁,居然没发现有人在身后跟随。
深夜,单身女人步行总是危险的事,只是云若惜知道,遇到她。是劫匪倒霉。
云若惜走进一条暗巷,空气中是温润的带着微微腥味的气息。
她的高跟鞋有节奏地踩着地面,空洞的回音如同暗夜里一声声、溃散开的哀鸣。
云若惜闪身进了一处低矮破旧的民房,门扉轻响。
这身一幢充满了诡异华丽气息的屋子。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屋子里的架子上是密密麻麻的人偶,它们穿着不同的衣服,神情或悲或喜。屏住呼吸,似乎可以听到灵魂的耳语。
一个不到十岁的短发小女孩舒适地坐在屋子角落的椅子上,一双眸子宛如黑洞一般充满吸力,她的脚边卧着一只棕色藏獒,冷冷地看着云若惜。
“你这么急着见我是为了什么?”小女孩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苍老,仿佛被千年怨灵附体一般诡异。
“媚,我遇到一些问题。”云若惜将长袖撩起,她的手腕上赫然有三寸长的腐烂的痕迹。
“你这是被异能反噬,如果你不尽快把这张人皮剥掉,也许你自己的身体也会腐烂。”媚将手放在了云若惜的伤口上,她的小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发青。
“媚,您不能再给我配一些那种修复的药水吗?”云若惜的语气有些不稳,她还不能剥掉这身皮,虽然艾莲对她越来越信任,但是,她拿到那张名单还需要时间。
“那种药水对你这样的伤口起不了多大作用,修复后再度腐烂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媚粉嫩的唇边是类似讥讽的笑意。
“无所谓,只要多买一些就可以了。”云若惜咬牙,人皮腐烂的腥味在她的鼻端萦绕,令她反胃。
阴风在这封闭的屋子里吹了起来,卷起地上的纸屑。
媚伸出手,接过风递来的一张黑色的纸片:“云若惜,我刚刚为你占卜了一次,不是好结果。”她的笑声犹如夜枭的叫声。
云若惜压抑住心底的怒气,恭敬地垂首“还请媚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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