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玖望了一眼亦亦,自己那缕白色气息绕着她,上下循环,倒是无碍了,只是张晨惹上的那个东西,才真让人担心呢。
住院观察一天后,林培带着亦亦出院了,而张晨又开始了他忙碌的生活。
每天一大早就出门,晚上要加班到深夜才回家。
原本林培很信任他,因为他总是说:“老婆,我忙点累点没关系,只要能给你和亦亦很好的生活。”又或者:“老婆,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下次有长假,一定带你和亦亦去旅游。”
现在听到这些话,林培感觉的却只是心酸,表面上林培对张晨却是加倍地好了。
林培每晚都做好各色点心,等着张晨回来宵夜。
“喝多了吧?吃点宵夜醒酒。”
“晚上又加班,吃的快餐吧,没营养,我做了好吃的。”
在每天仅有的和张晨见面的时间,会帮张晨按摩,也会撒着娇让张晨给自己按摩。
白天,亦亦上学的时候,林培开始物色合适的工作。
自从有亦亦后,她就全职在家,家务、孩子、老公,整颗心都扑在家里,渐渐地与旧日的同学朋友都断了联系。曾经不以为然,以为结了婚当然以家庭为重。可是现在惊觉,若有一天家庭崩溃了,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她开始留心张晨的去向,有心无意地给张晨电话,并不点破,只是笑笑地问:“又加班啊?晚上带亦亦去接你?”或者:“晚上应酬啊?外面诱惑多,你不可以背叛我哦。”
张晨这段时间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难是工作,他的属下和同事,大多都生病请假了,累积的事情越来越多,让老总也有些不满了。二难是身体,自己的身体最近也不太对劲,莫名地心慌和头疼,他不由想起晓希那个女老板的话,也许自己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只是每每临到下班,去医院和陪涂楼,他又理所当然地选择了陪涂楼,涂楼,真是让人快乐的女子啊。
和涂楼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不适的症状都消失了,有的只是无边的刺激与欢愉。
入夜,敲开涂楼的房门。
涂楼依然一袭简单的白衣,齐腰卷发轻松地挽在脑后,清冷妩媚。
关上门,歪着头,涂楼的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来了啊?”
张晨不自觉地望着涂楼的眼睛,那里深不可测,越看下去,越不能自以,张晨身子一软,傻笑着倒在了地上。
涂楼伸出手,轻轻一提,身高178公分,略有发福的张晨像一只小鸡一样被她扔到了沙发上。张开嘴,从涂楼的舌头上长出一根尖尖的针管,越来越长,渐渐抵进张晨的心脏,刺入心脏的那刹那,张晨脸上竟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良久,涂楼满足地收舌头,用手在张晨的胸口轻轻一抹,那里原本有个血洞的肌肤变得光滑细腻。涂楼玩味地观察张晨的表情,这男人显然正在幻觉中经历美事,呵,也美不了多久了,这男人心脏的精华都快被自己吸尽了。
看看时间,涂楼打开一个衣柜,将张晨塞了进去,里面满满的昏迷的男人。
又有人敲门,开门,一个肥胖的男人色迷迷地望着涂楼:“宝贝,我来晚了。”
负心 6
涂楼所在小区的外面,林培站在树边发呆。
下午,她将亦亦托付给晓希,自己悄悄地守在张晨公司的门口,然后跟着告诉她晚上在公司加班的张晨离开公司,来到这个小区。
因为不敢跟得太紧,她只知道张晨进了这里,却不清楚具体是哪户人家。但是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张晨所谓的加班,就是来这里和别的女人约会。
自己该怎么办?当年他说过就算自己满脸皱纹,也要将自己当成手心里的宝,所以她安心地嫁给他,柴米油盐,平凡幸福。谁知道却是谎言,自己现在还红颜未老,他就已经在外面彩旗飘飘。而自己想温柔想体贴都没有机会,那个男人每晚疲惫地归来,连话都很少说,自己做的宵夜更是只是象征性地碰碰,然后嚷着累了睡觉。
林培咬着牙,她是想给张晨机会,可是张晨却不给她机会,她也有尊严,该摊牌了。
“林培,你怎么在这?”惊讶的声音,回头望去,却是晓希的老板叶玖,自己在医院见过。
叶玖笑嘻嘻地上前挽住她的手:“你好像心情不好啊,没关系,人生除死无大事,走,陪你逛街去。”
叶玖的声音十分温暖,林培一直以来的悲伤、心疼、委屈都藏在心里,被她一问,突然就崩溃了,抱着叶玖痛哭起来。
叶玖抱着林培,任她哭泣,间或抬眼看看不远处的楼房,眼里闪出幽幽的绿光。
晚上回家,张晨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这段时间妻子迷上了做宵夜,每晚都做好宵夜等他回家,每天早上也不是只顾着给亦亦穿衣喂饭,送她上幼儿园,偶尔也会挤好自己的牙膏,然后笑着和着女儿一起给自己洗脸。
妻子对他好,他心里也会愧疚,只是想起涂楼,那个妖一般的女人,又将这愧疚丢到爪哇国,而渐渐也地习惯了享受妻子的体贴。有些时候,他还有点得意,家里有贤妻,外面有红颜,而且这红颜从来不找他的麻烦。
今天回家一片漆黑,亦亦已经在房里睡了,而妻子林培则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开灯,发现林培的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
他有些心虚:“老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你也知道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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