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的脸色十分难看,难道他带着周强跑了?
畸胎 2
一上午,四哥都在房子里等刘测,边等边给朋友电话。
很快就知道了两件事。一是刘测没有被警察抓走,二是有人看到周强回家了。
周强回家了?四哥的脸色更加阴沉。昨晚自己离开的时候,周强还作为降头术的材料,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今天就回家了?刘测到底在搞什么?正在惊疑,手机响了。
“老四,我帮你查了一下,昨天报警的是附医的一个女实习医生,具体名字就不知道了。”
附医的医生?四哥顿时明白了。周强七岁的儿子周正前阵子在附医住院,一定是医院的医生帮周正找爸爸,找到这里,发现了什么,然后报警。
刚挂掉电话,手机又响了,看来电显示,是自己一个叫金毛的手下。
“四哥……出事了。”电话那头金毛的声音很急,似乎十分恐惧。
“出什么事了?”四哥的心情非常差,一大早就怪事连连,医生报警、刘测失踪、周强回家,金毛那边似乎也有不太妙的事情。
“胖子好像中邪了,一大早就像婴儿一样,哇哇哭着满地爬……”金毛的声音变得犹豫,似乎怕四哥不相信,“不然就是他疯了。四哥,我现在就在胖子这边,您要不要过来一下?”
胖子中邪?婴儿?四哥脸色一变,刘测让自己找来准备“养鬼仔”的婴儿尸体,就一直放在胖子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你先看着胖子,我还有急事,下午再过来。”取下眼镜,擦了擦,四哥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正常,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周强。一个被自己进行过“谋杀”的对象,好端端的回家,是心中一根大刺。何况,昨天晚上只有他和刘测在一起,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出门,开车,直奔周强的家而去。
周强的家在北郊,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式三层住宅楼,厨房都在门前的走道上,厕所也是公用的。
四哥停好车,走过去,却发现大门紧锁,周强和他儿子周正都不在家。
隔壁,正在门前做饭的邻居却很热情:“找周强啊?他半夜就出去了,还弄了一辆大卡车,哐里哐啷,吵了半宿,不晓得在搞什么。”
四哥沉着脸,周强这小子摆明是跑了,还是先去看看胖子。上车,一踩油门,往胖子住的地方去了。
胖子和金毛一样,也是四哥的手下,表面上是财务,实际上是四哥的地下钱庄里,专管放高利贷的。而胖子住的地方,在一个小区的一楼,那是四哥的另一个办公地点,
还没到小区门口,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哭声,声音粗壮嘶哑,却像婴儿一样“哇……哇……”嚎叫,说不出地刺耳难听,听得人心里,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
小区外面站了许多人,对着一楼哭声传出的地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哟,那小伙子疯了,可惜可惜……”
“没准是撞邪了……”
“……”
四哥停好车走过去,看到金毛和另两个工人站在门口,一脸惊恐。
畸胎 3
金毛和工人的脸上和身上都是伤,衣服也扯得破破烂烂,像是刚刚和熊打过一架,十分狼狈。看到四哥,迎了过来:“四哥,您来了……里面就是胖子在叫,他一大早就这样了。”
四哥没有出声,示意他们开门。
金毛和两个工人对望了一眼,脸上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四哥,里面很乱……”
说着开了门,房子里真是乱七八糟。
从客厅到卧室,所有的木门、桌、椅,全部裂成条状,墙上血迹斑斑,到处都是指甲抓过的痕迹,所有的办公用品和生活用品也都摔得稀烂,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要不是大门是铁的防盗门,恐怕也会被拆下来。
罪魁祸首胖子,两只手和两只脚都被手腕粗的绳子捆住,满身满脸的鲜血和污垢,粗声粗气像婴儿一样“哇哇……”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形状十分诡异可怖。
看到有人进来,胖子的叫声更加洪亮凄厉,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四哥,晃着肥胖的身子,就要向他们滚来。
四哥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摸着手腕上开过光的佛珠,转身就出了门。
站在门外,金毛挽起袖子,他的手臂上像是被刀划过一样,几道深深的抓痕:“四哥,这都是胖子弄的。他跟疯牛一样,我们三个弄不过他一个,还是邻居帮忙,七八个人才把他绑起来。我已经给他家里打过电话了,您看……”
四哥打断了金毛的话:“你去找医生,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他先镇定下来,他家里人来了的话,就让他家里人看着。还有强子不见了,你多叫几个人去找他,赶紧的。”
“强子?不是说他借的钱不用还吗?找他干嘛。”金毛有些奇怪地问,胖子都疯成这样了,他好像并不着急,只急着找强子,强子不见又不是什么大事,难道强子能让胖子恢复?
四哥沉着脸:“你别管我找他干嘛,找到他给我带来就行了。”刚才进屋那一瞥,他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只有那个装着婴尸的保险柜保持原样,干净整洁的连灰尘都没有。这也太奇怪和巧合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刘测和周强,问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附医那个女实习医生,她会报警,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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