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有缘,这是寺里的大和尚前天才开过光的。好好戴上,相信可以逢凶化吉。”
这是块蓝田暖玉,刻着个憨态可掬的罗汉,淡淡的翠色晶莹润泽,一根红绳系在上面。林语桐兴奋地接过玉,感觉手里有股暖暖的感觉,她赶紧戴在脖子上,这些天的阴郁惊惧顿时一扫而光。
真修微笑着看着如释重负的林语桐和韩彬他们,又说道:“凡事有果必有因。只要一心向善,并无偏差,就算鬼怪在旁,又有何妨?”
此时此刻,韩彬他们三人的心境与刚才相比自然是有天壤之别。老和尚一番深奥的因果论,听得三人是连连点头。柳嘉脸上的崇敬之情、只怕连钱钟书给她签名送书也难有这样的待遇。
“真修师兄!”几声女声突然从院外传来,居然是华西市的口音。
林语桐她们正在想是什么人的时候,四个穿灰色僧衣的尼姑涌进了房间,把个小小的僧房挤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女尼约莫五、六十岁,戴顶帽子,其余三个则很年轻,才20岁左右,头发剃得精光。
“是常觉师弟啊,她们三个剃度的事情还没完啊?”真修看着那三个年轻尼姑,微微蹙了下眉头。林语桐她们这才注意到,那三个尼姑头上并没有戒疤。
“是啊,那个管剃度的老挑毛病,别的庙的比我们晚来,中午就完了,我们从早晨等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常觉不满地念叨着,接着又开始数落起寺里其他的人来。什么三个月前到常觉庙里考察,不仅要常觉摆了两桌素席,走的时候还索要了十斤香油;三个女弟子进龙潭寺后,哪个小和尚的眼睛又不老实,等等。种种奇事,听得林语桐她们眼睛越来越大,深感天下不平之事不独我一个。
劝慰半天,常觉才带着三个弟子去斋堂吃饭了。真修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微笑着对林语桐她们说道:“天上人间,皆无净土。只怕那27号琴房的幽灵来了,也会烦得逃到阴曹地府,永不会再骚扰你们。”
“扑——”柳嘉的一口茶水全喷在了韩彬的脑后。
乘着暮色,林语桐她们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龙潭寺。其实真修丝毫没有解释这一系列的怪异是否是幽灵作怪,也并没有替林语桐指点迷津,但是那块玉佛显然将三个人的惊惶恐惧都给全部驱走了;常觉的诉苦则更有意思,将平日里僧人们神秘修行的面纱撕得粉碎。
嘿嘿,天下无事亦!
三个人的背后,龙潭寺逐渐隐没在沉沉的暮蔼中。
晚上,林语桐躺在床上,着摸了摸脖子上那块玉佛,暖暖的。她放心地睡着了。
睡梦之中,林语桐舒服地翻了个身,感觉身边似乎有人!
林语桐猛地惊醒,却发现柳嘉穿着睡裙站在她的面前。
“嘉嘉,你怎么了?”林语桐吃惊地问道。
“她,她又来了!”柳嘉用手指向窗外,颤抖着说。
林语桐心一沉,偏头向窗外看去。
冷清的玻璃窗外,除了沉沉的夜色外什么也没有。林语桐的心里却立时掠过那张惨白浮肿的脸庞,感觉全身如坠冰窟!
2004-12-30 8:41:00
有关真修师的一些事情,基本为本人亲耳所闻,包括空中飞行和常觉的诉苦.不过真修空中飞行的事情实际为真修的师父.是否真实,本文并不做探讨,谨表纪念而已.但本人对佛教并不熟悉,俗家女子能否进入僧房不清楚,相关的称谓也凭记忆,请熟悉相关知识的朋友多指正.
本节擅用牛牛反串了一下,别生气,还有更强的在后面等着你哈。我起名字一直很差,一章中居然出了两个晓霞,汗!!!
(7)
中午的时候,韩彬就知道了柳嘉晚上看见幽灵的事情,惊得说不出话来。三个人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到保卫处查查20来年前女生自杀的记录。
下午刚一上班,韩彬就到了保卫处的档案室;林语桐和柳嘉本来也要跟着来的,韩彬觉得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于是叫她们在寝室里等着。档案室里只有一个40来岁的男子在看报,韩彬记得那人该姓袁,上次来查资料的时候他也在。
韩彬说明来意,好在袁老师也算是熟人了,查的又不是个人隐私、而是自杀记录,于是袁老师在韩彬一阵恭维之后,便大大咧咧地放行了。
从1981年到1989年的自杀记录中,都没有发现符合黄教授和白洁所说的那个音乐系女生。
“袁老师,1981年以前的记录呢?”韩彬无精打采地问。
“都存档了,要查啊,得到学校档案室去才行。怎么啊,韩彬,你写个报告要花这么大的功夫?”袁老师叼着韩彬打的烟,很自在地吐了个烟圈。
“没办法,资料详细点,文章才深刻嘛。”韩彬勉强笑着说:“对了,你知道学校那个27号琴房的传说不啊?听说邪门得很,每年都要死一个人?”
“林语桐子这么大,哪能没有点异常啊。”袁老师不以为然地说:“你到其他学校去打听打听,象我们这么大的学校,哪年没有个三两个学生出事的?”
“但是听说那琴房真的很邪?每年都有个学音乐的女生投水自杀,而且这些女生自杀前都穿着白裙子、还要弹一首钢琴曲,完了才慢慢走进沧浪渠里边?”韩彬仍不死心,故意很玄乎地说了一通,想套点东西出来。
袁老师顿时来了精神,放下一直翘起的二郎腿,凑到韩彬面前,神秘地说:“你不要说,音乐系,就是现在的艺术学院的琴楼还真是很古怪。那里啊,一到月圆就经常闹鬼!而且,好些年了,音乐系每年都有女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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