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桐!你怎么了?”
是韩彬吗?他的声音怎么这样遥远、飘渺?林语桐费力地睁开眼睛,窗帘的缝隙投出了晨曦的微光,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发烫。
“你烧得很厉害!”是韩彬模糊的影象:“我给嘉嘉打个电话!”
林语桐在医院躺了五天院病才好了些,但身体依然很憔悴。黄教授有天早晨抽空来看了她,叫她安心养病,不要惦记着整理资料的事。程颐非也来看过她一次,柳嘉带的路,寒暄几句就走了。也许那晚的噩梦确实太可怕了,林语桐看见黄教授和程颐非时感觉总怪怪的。
星期四,吃过晚饭,林语桐来到程颐非的宿舍,上午她和程颐非约好了补课。林语桐走的时候,她再次叮嘱柳嘉:“嘉嘉,你做的事情记住啦?”
柳嘉有些担心:“小林语桐子,难道你真要这样做?”
林语桐看着柳嘉,凄美的眸子依稀有泪光闪动:“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程颐非的宿舍里依然整洁,林语桐翻开书,仔细地问程颐着非拉下的课程。
“叮呤呤——”是程颐非的手机。
“喂,我是。什么?需要马上过来?嗯,好,我知道了。”程颐非皱了皱眉头,转向林语桐:“文学社说社报有个编辑的问题,需要我马上去一趟.....”
“那我在这里看着书等你好了。”林语桐不等程颐非说完,抢先说道。
程颐非迟疑了一下:“那,也好,我尽快回来。”
看着程颐非掩上门出去,林语桐飞快地起身,在房间里搜寻着。柳嘉果然不负所托,以文学社为借口成功将程颐非骗出去了,但估计只能拖住程颐非半个钟头左右,她必须抓紧时间!房间很小,书桌的抽屉基本都是书,床上一目了然,书柜也塞满了书,此外就是个简易衣柜。
林语桐先关好门,然后打开衣柜,里面全是衣服,看得林语桐脸红了红。衣柜最下面是被子,仔细搜了一遍,并没有异样。林语桐又将视线转到床下,有两个纸箱和一个皮箱。皮箱是自带密码锁的那种,已经锁上了。林语桐尝试了几个初始密码都没有成功,不禁有些泄气。突然,林语桐感到有人开门,赶紧惊惶地把皮箱塞进床下。
进来的居然是程颐非。
“我忘了个东西。”程颐非随口说道:“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我,过道里人来人往的,我觉得关上门好一点。”林语桐胡乱找了个理由。
“恩,你一个人留在我的宿舍里确实不大好,这样吧,你先回去,下次上课我再给你讲。”
林语桐一时找不到反对的话,只好向程颐非告辞。看着林语桐离去的背影,程颐非的脸色沉了下来。
找到韩彬,林语桐懊恼地说:“什么都没发现。”心里隐约居然有一丝轻松。
韩彬安慰道:“没关系,按我的推测,明天晚上就会水落石出了。”
“明天晚上?”林语桐惊讶地看着韩彬。
2005-2-5 15:12:00
11月15日星期五
晚上,皎洁的满月挂在天际,又一个美丽的秋夜。
黄教授踏着月色,轻快地走到琴楼。中午接到林语桐的电话,说是晚上在琴房练琴,顺便把资料交给他。电话里林语桐的声音有些哑,和平时不大一样,看来病还没好利索。
琴楼一派宁静,皎洁的月光和潺潺的流水让人浮想连翩。黄教授在昏暗的灯光里上了二楼,却总觉得平常再也熟悉不过的琴楼居然有些诡异,但一时也想不出是那里不对劲。
27号琴房的门关着,也没有灯光。难道林语桐还没有来?黄教授看看表,9点多了,超过约定的时间了。他敲敲门,没人应,门是关死的。黄教授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快,他掏出了手机,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林语桐电话。昏暗的过道让人感觉很压抑,黄教授觉得还是到琴楼外好些。
突然,黄教授眼前一黑,原来过道的灯光一下全熄了。耳边同时响起了一曲熟悉的钢琴。
《月光》!
黄教授汗毛顿时全竖起来了,他终于发现哪点不对劲了:平常即使星期五晚上,琴楼里总也有一些学生练琴,而今晚琴楼居然一直没有任何声响。
没有钢琴声,也没有歌声。琴楼一直都一派死一样的寂静!
除了眼下这曲优美的《月光》!这声音,似乎正是来自空无一人的27号琴房!
黑暗一片,黄教授感到了恐惧,掏出手机。淡蓝的微光并没有照亮过道,更增添了一丝诡异。
“叮呤呤——”手机突然响起了悦耳的铃声。黄教授吓了一跳,难道又是它?他哆嗦着查开号码,显示屏上果然是空号!他手一软,“啪”地一下把电话挂了。
“叮呤呤——”手机又响了,黄教授心一狠,把手机关了。
“我回来了......”恐怖而熟悉的女声在过道里飘响,声音飘渺而遥远,仿佛来自阴暗的地狱。黄教授下意识地看看手机,关好的,不可能是手机的通话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过道里似乎有浓雾正不断从27号琴房的门缝里溢出,悠扬的钢琴曲从空无一人的琴房里传出,气氛诡异之极,黄教授哆嗦着向楼道口摸去,
突然,黄教授发现,楼道口的浓雾中赫然立着个白色的影子。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声音僵硬,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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