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和狐狸都点头赞同,吴崖站在一边不表态,爱仁有点犹豫。
亡主
白烨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白瓷瓶,烧了张符,化水灌入瓷瓶,陈老头和小黑依次跃入。白烨对着瓶口吹了口气,用蜡封住。塞在自己的背包里。
自昨天讨论结束,吴崖就很不高兴,在外面游荡了一个晚上,清晨才回来。他以为爱仁还在睡觉,便在她床头还坐了一会儿。但是爱仁因为这次的行动而紧张得要死,根本就没睡着,当吴崖坐在她床头的时候,始终维持假寐的她感受到脸颊冰凉的气息,待她睁开眼睛,吴崖已经走出去了,之后,也没再出现。
爱仁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锁门,跟着白烨踏上短暂、艰难的旅途。
吴崖、童童和山猫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两只鬼一个魔要埋伏在嫉“鬼”如仇的捕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爱仁并不知道,她连童童和山猫为什么要竭力帮助她,她也看不明白。
在一家小旅馆住下来,对着简陋的洗手台,爱仁草草地洗了把脸,便在弹簧床倒下。因为白烨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所以在她房间的阳台随便用毯子和被子铺了两层,捂着头已经睡下了。
躺在床上静默了很久很久,昨晚一夜未眠,却并没有给她带来好睡眠。爱仁叹了口气,脱了外套和长裤,爬进被子,关灯闭眼。
“云华……”
爱仁挠了挠耳朵,翻了个身,不理会。
“云华。”
她紧闭眼睛,心跳急剧加速。
“云华,小心侯诸民。”
谁?!为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只捕捉到白影瞬间隐没在黑暗中。
再一次睁眼到天明,眼下两个黑黑的印记衬得爱仁更加有气无力。白烨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两张《捕帮入口许可证明》,他先将一张按在左胸的衣服上,口中默念了一大段,最后说了句:“印!”纸张便像变魔术般燃烧殆尽,并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排奇怪的文字。他拿起爱仁的外套,如法炮制,然后递给她,示意爱仁穿上。
山路陡峭,原本预计九点前赶到的白烨,气喘吁吁地拖着已经趴下的爱仁,大汗淋漓地靠在悬崖边休息。
“还有多远?”爱仁知道自己已经腿脚发软、四肢无力了,但为了埋伏在捕帮的伙伴,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站起来。
“悬崖的背面就是了。”松开爱仁的手,白烨放下背包,掏出瓶矿泉水,急灌。
“走吧。”她缓慢挪动脚下的步子,身上就别了一瓶水,背包丢在身后。
“你的包?”白烨捡起她的背包,喊。
“丢这里吧,下山的时候再捡。我已经自身难保了。”
白烨连忙将包里的白瓷瓶别在腰上,跟了上来。
终于抵达目的地了,捕帮的大门无人看守,杂草密布的前庭,三三两两地走着几个穿黑道袍的男女。见无人接应,他们便相互扶持着走了进去。穿过大门的一瞬间,爱仁觉得自己胸口金光一闪,再看胸口的时候,奇怪的文字已经消失了。
走进前庭他们才看见路边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候掌门的葬礼在后庭的关室举行”,并画上了箭头。一路走来,好几个牌子指引着,但依旧无人理会他们。
慢慢磨蹭到后庭,后庭是在山壁上炸出来的一块平地,其杂草旺盛程度绝不亚于前庭,后庭最底端,沿着山壁垒起了九级台阶,台阶顶端有一扇门,严严实实地紧闭着。
来的人不少,都穿黑色的道袍,白烨和爱仁混在这群人当中,偷偷找寻童童、山猫和吴崖,但是他们的着装实在是太醒目了,没多久就有人上来搭话。
“卓爱仁卓小姐和白烨白先生吗?”一位严肃的中年男人从很远的角落,直直朝他们走来。
“啊……是、是的。”白烨一阵紧张。
“怎么穿着便服就来了。不是说了参加葬礼的吗?”中年人语气很不悦。“跟我来。”
两人乖乖地跟在他身后,穿过捕帮的休息区,朝仓库走去。
中年人从仓库翻出两件黑道袍,让他们换上。
等穿者黑色道袍的两人回到后庭,关室的门已经打开,他们匆匆地在最后两排席地而坐,静静地听着站在关室门口老者的回忆录。坐下没多久,爱仁竟然犯起困来,不断地打哈欠。
老者回忆完毕,爱仁也耷拉着脑袋睡去……
……你不想变强吗?
你想继续成为别人的累赘?为什么不用力量?
“你想干吗?”眼前忽然有了光线,一只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爱仁借着这点光努力想看清只有三步之遥的女人。
呵呵,我是为你好。
“你是谁?”蜡烛增加了三只,但女人后退了一步。
我是你。
“你是红鬼?”蜡烛变成了一整排,黑暗被照亮许多,但女人退得更远了。
……
“你想让我使用你的力量,好让你早点蚕食我?”蜡烛突然溶化殆尽,火焰从脚下喷射出来,将女人团团围住。
哼,是你霸占了我的力量。
“我虽然是你的轮回,但我也有我的意志,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被你给吞噬了。”
你是我的轮回?!哈哈哈哈……别傻了!你原本连虫豸都不如!
“我宁愿当只虫子!都是你!害我没有一天安宁!”火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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