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拉扯,一阵气旋,女人将什么震开,消失在空气中。
爱仁狠拍自己的大腿,想要醒来,却只感觉到疼痛。
角落里的两只狗已经不知去向……
老旧的墙壁石灰悉悉簌簌落下,伴随呜咽声,受伤的形体逐渐显现……
小黑?!
犬鬼
翻出回家,爱仁回想昨夜恶梦,寒意仍一阵阵爬上脊梁。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小黑在保护我么?倒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绝对没有鬼怪!!!
汪!
“啊!!!!“
小黑欢快地摇晃着尾巴……
不会是眼花吧?最近睡太少了……
汪!
我先睡一下,醒来就不会有幻觉了。爱仁边想边拉上被子……
“爱仁!!!开门!!!”门敲得如震天鼓,还没摆脱幻觉,又有人上门骚扰,真是多灾多难。
“吵什么……”爱仁的嗓音略显沙哑无力,开门瞪着来客。
“……你……早饭没吃?”卓易被瞪得忍不住寒战。“我的肉不好吃……”
“有事快说。”丢下话,爱仁粘上沙发,欲睡。
“最新消息,今天清晨有人在北桥上吊自杀。”
“哦,你可以走了。”翻个身,背对着小黑哈气的嘴。她暗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你不觉得这里面有怪异的气味?”卓易坐到爱仁边上,继续。
“你不觉得自己很怪异吗?最近天天往我家跑。没人会招待你。”
不理会爱仁的冷眼,卓易只想找个人说话,“一个大活人剧烈挣扎过后,却坐在桥上被自己的领带活生生地吊死,你说怪不怪?”
爱仁放弃让卓易闭嘴的想法,让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幻觉越来越过分了。小黑正爬在沙发的把手上,大口大口舔着她的脸。冰凉的感觉令她一阵阵地发寒。“有人能在门把手上上吊成功,为什么就不能在北桥栏杆上吊死呢?用你的废材脑袋想想好不好。”
“想死的人又何必挣扎呢?”
爱仁受不了阵阵发怵的寒意,起身就往屋外走,回头丢下一句,“在我室友回来以前,拜托你滚蛋!”
关了门,她就急匆匆地往楼下奔,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径直找宾馆去也。
香喷喷地睡上一觉之后,爱仁愉快地刷牙,因为在起床的时候,她迅速地环顾四周,喜悦地发现自己又正常了,什么幻觉都不复存在。她摒了一天的怨气这才释放出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爱仁再次骑上小电驴,慢吞吞地行在回家的路上。
傍晚6点,天已经全黑了,这冰冻的季节里,仍有不少爱狗人士,带着心肝宝贝出来遛达,她心想:可能我骑得太慢,大狗狗跟在我后面直哈哈。真可爱~
转过头,她顿时忘记了尖叫。一大群脏兮兮的野狗尾随在她后面,眼里还泛出奇怪的感情,莫非这就是发情?她手下油门一加,破车发出尖锐的声音,迅速前冲。眼看公寓就在前方100米处,后头的尾随狗群不减反增。要是现在有该死的抓狗大队就好了!!!!平日里再怎么讨厌的打狗帮,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变得可爱起来。
下了停车通道,转进地下室,连支架都来不及撑就往电子门逃,狗群已经追到脚边,她脚下却一个踉跄,眼睛一闭,还以为会被乱狗咬死,却被大力地拉了进去。嘭!电子门应声一关,爱仁这才敢透气。她早已忘记感谢一事,狗群一改起初的怪异,狂暴的扑叫,撞得电子玻璃门摇摇欲坠。爱仁再次一个踉跄,被人扶起,才意识到被救的情景。
她抬头。男人个头不高,体型不胖不瘦,五官不是很清晰,平板得不能再平板,典型的东方人的大饼脸,额头有一个明显的疤痕,非常触目惊心,仿佛是被人用石头狠命地反复砸过。
“谢谢。”
“不客气。”男人抄着东北口音,令爱仁有些不适应,心里就算有再多的感谢,也说不出口,更何况门外还有一群发了疯的野狗,爱仁很担心以后的日子都要在恐狗的阴影下度过。
两人没有再对话,沉闷地上了电梯,爱仁在16楼下,男人按了顶层。
第二天,整一天没有出门,室友发短信说去了海南潇洒,而卓易也没来打搅。
再之后的常日班期间也没出现什么异常,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时而眼花,看到小黑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她讨东西吃。
不是幻觉
爱仁已经习惯自己的幻觉,再说她也无法控制幻觉的产生,也就作罢。
幸福的常日班告一段落,爱仁心不甘情不愿地背上登山包重回翻班行列。有过两个星期的调养,身体明显好很多,精力也比往常充沛,到了晚上竟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无奈,只好闭着眼睛数绵羊。
正当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有人低声细语,她无心多想,努力沉睡,却猛然清醒过来。屏息聆听,万籁寂静,爱仁暗暗松了口气,转身打算继续入眠,却瞥见上次的烟雾无声无息地从墙里溢出……
她不能言语、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烟缓慢向她弥漫,吞噬了她的右手,一阵剧痛随即刺骨冰凉……
救命!
待她醒来,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之后的事情,若不是右手偶尔的阵痛,她可能连烟雾都记不清。
“奇怪了,昨晚两只狗一声没吭。”一夜好梦的王师傅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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