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的手指,再看看不远处桌子上的相机,我知道初夏紧张我的原因。回想起我们相识的情形,当时彼此都对对方充满了不屑与敌意,却一路到今天的悻悻相惜,还真挺戏剧性的!如果在菲儿之前认识这个小妮子,我们也许……天啊!我是不是发烧了?我怎麽胡思乱想了起来?人家初夏关心你,那是出于纯洁的战友之情!
结束了胡思乱想,想起了两天没去看菲儿了,于是我也没洗脸,胡子也没刮,因为手不好用,就匆匆地往菲儿的病房跑。刚到楼下手机响了,掏了半天,手机在左兜,偏偏伤的是左手。感叹两只手的方便啊。
“怎麽这么久才接?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是老宋……!
老宋首先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说的很直接。
他说“那个鬼魂已经离开荧荧了”还说荧荧现在一切都很好,只是整天叫着要找爸爸妈妈。我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我说:蛋蛋怎麽样了?
老宋说:还是那样,经常的发脾气,白天又像是另一个人。
我说:你怎麽打算的。
老宋说:我打算去泰国,一来是我把荧荧给你送过去。二来,我听说泰国有许多巫师很厉害的,或许能帮助蛋蛋。这也是高平的意思。
我没和老宋说太多,但是无论如何,只要老宋能在我身边我也会很踏实。因为我信任他,再说荧荧虽然好了,蛋蛋却没有好。我已经不在畏惧什么了。随机应变吧。
我问: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老宋说:就这两天。
我坐在菲儿的床前,看着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各种仪器摆满了屋子。我的脑海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厌恶“实验”这两个字。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特别不爱打针;我不喜欢冰冷的东西;机械的东西。可是今天我身边的一切甚至都是这种东西。手机、手表、眼镜、汽车甚至吃饭用的碗都有金属的。我突然间好怀念那些老式的木制品,可能因为它是天然的东西,我想塑料我也很厌恶吧。
看着菲儿的身影,想想我们多年的婚姻,是多么的幸福。她是那么温柔,体贴,对我对荧荧都是关怀有佳。从某种意义上说,菲儿更是一家之主。可是这平淡而又珍贵的日子,却在刹那间崩塌。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菲儿与我结婚,只是为了生个孩子来做实验。这简直可以让我发疯。
我不知道菲儿和高仓的过去,我不敢想,我现在已经很烦了。我不知道什么叫绝望。我未曾体验过绝望。但是我明白人们所说的“绝望中的平静”我此时此刻就是那种平静。我在等待着,等待这一切的答案能够解开。也许人的生活中,从不曾会这样波澜起伏,现在我忽然在问自己。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一日三餐,陪老婆上床,挣钱抚养子女吗?那是多么可怕的无聊啊。我们到底要什么呢?生活中相对于我的刺激,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可我从前就是很喜欢那种平静的,平淡的生活。而今天我不知道我未来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我更不知道如果一切再回到从前会是什么样的。
我正在发呆着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正在想着这些事情到底是阴谋还是什么?思绪很乱从一处游荡到另一处,以至于初夏什么时候进来我都不知道。她示意我出去。我转身和初夏走了出去。
我说:怎麽调查出什么了?“
初夏说:只知道,她是被自己的男朋友杀死的,其余的都不知道。
我说:那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初夏说:尸体运来的时候,是上个月。
我算了算,那该是我们知道那个故事的时候,可是关于那个故事的来源,还是等老宋来的时候再谈更妥。
我告诉初夏希望她能到警察局,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初夏欣然的点了点头。我心里对初夏感到很大的欣慰。这段日子初夏为我们的事情尽了不少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她。除此之外,我渐渐开始怀疑我自己,是否已经爱上了这个比我大一岁的女人。
老宋来的那天,我和初夏亲自到飞机场去迎接。陶陶抱着荧荧,老宋领着蛋蛋。还有我不太喜欢的高平。高仓也来了,我们一行多人,都保持着沉默。让人感到尴尬和压抑。高平似乎已经知道我了解到了他们一直隐瞒的事情。
一路上,我和老宋寒暄着。荧荧在我怀里很高兴的样子。再没有那种可怕的表情。现在完全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的样子。我抱着荧荧就像抱着一切,心里很踏实。我怕她问起妈妈。事实正好相反。荧荧第一句话就问我妈妈呢?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回答。我心想,我可怜的宝贝,你的妈妈只是拿你当一个试验的老鼠一样,一想起这个我的心里就如倒翻的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晚饭,我们在一家泰国的中餐厅吃的。我、荧荧、高平、高仓、老宋一家还有初夏。荧荧和蛋蛋吃的很欢,席间我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老宋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了。老宋特意的连连举杯。
饭后,初夏说她已经把老宋一家的住处问题安排好了。然后,她建议我们几个人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意思是说我和老宋、高平、高仓)我越来越觉得在没有菲儿的日子里,初夏正在扮演着我的女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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