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说:“阿水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你只要跟他,就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嘿嘿。”
阿珍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这时水哥回来了,在她耳边说:“我已经通知了那小子,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来。”
恶梦(2)
阿珍终于知道水哥想干什么了,他想对付阿寂!她不禁为阿寂担心起来,但她现在除了希望阿寂不要来之外,就只能对水哥怒目而视。
水哥转头对黑蜈蚣说:“那小子一来,帮我好好教训他,今晚我请你们去happy。”
“放心,”黑蜈蚣很冷傲地说,“保证叫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怕他不敢来。”
过了十几分钟,门被推开了,阿寂走了进来,目光如电地射向水哥。他毕竟还是来了,阿珍心里有一点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因为她看到门边的货堆上正埋伏着一个小混混,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砍刀。
阿寂却没有看见货堆上的人,阿珍想提醒他,叫他小心,怎奈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见阿寂就要惨遭毒手,她急得额上冒出了汗。
货堆上的小混混从空中扑下,刀砍阿寂后背。他蓄势已久,对这一击很有把握。
他这一击对付其他人确实是十拿九稳,只可惜他遇到的是阿寂——被奉为杀手之王的寂寞杀手。
阿寂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转身,手已经抓住了刀背,同时一脚飞踢小混混胸口。小混混被踢上货堆,又从上面重重跌落下来,痛苦不堪。
刀已到了阿寂手上,他目光逼视水哥,冷冷地说:“放开她!”
水哥被盯得心里发虚,转头去向黑蜈蚣求助。
黑蜈蚣知道遇上了狠角色,但他在黑道纵横多年,又岂会示弱。“跟我玩?”他迅速抄起一把刀,横架在阿珍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触到肌肤,令她全身毛孔都收缩。
“别伤害她!”水哥虽然恨阿珍喜欢阿寂,但阿珍毕竟是他喜欢的女人,看到黑蜈蚣拿阿珍来威胁,他不禁紧张起来。
黑蜈蚣听到水哥这么大声跟他说话,不禁有些恼怒,伸手推了他一把,水哥踉跄倒退,几欲跌倒。
“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她?”阿寂盯着黑蜈蚣,问。
“敢跟我嚣张,”黑蜈蚣阴笑着,“今天不给你放点血,休想要离开。”
“不必你们动手,我自己放。”阿寂咬咬牙,手中砍刀斜下一砍,右大腿被割开一道血口,血流如注。大家都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这样行了没?”阿寂忍着剧痛,问。黑蜈蚣完全被震住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此刻,阿珍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也不知是惊还是喜,是悲还是痛?
突然,嗖的一声,砍刀自阿寂手上飞出,快若闪电,直奔黑蜈蚣,刀擦着他耳边飞过,钉入后面的墙壁。黑蜈蚣冒出一身冷汗,手指像墙上的刀一样颤抖不止。
阿寂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就在他眼前带走了阿珍。
看见阿寂和阿珍走出仓库,黑蜈蚣才松了一口气。
“我草,你竟然惹上这种煞星!”黑蜈蚣将满腔怒火全发泄在水哥身上,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
阿珍将白色的药粉撒在阿寂的伤口上,心疼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傻。”
“我只是不想伤害别人。”阿寂低着头。
“你太善良了。”阿珍叹息一声。
善良?善良的杀手?如果她知道我以前杀人不眨眼,会怎么想?阿寂苦笑。
“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阿珍温柔地握着阿寂的手,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阿寂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么奋不顾身地来救我,还说不喜欢我?”阿珍又笑了,笑得很自信。
“换作其他的人,我也一样会救的。”阿寂一本正经地说。
阿珍笑容渐渐冻僵了,“你骗人!”
阿寂沉默了很久,终于说:“我已经有老婆了。”
恶梦(3)
阿珍愣住了,摇着头说:“我不信,我不信。”
“你跟我来。”阿寂拉着她走出去。
阿寂开摩托车载着阿珍来到他住的地方,然后她就看见一个肤色很苍白的女人,女人的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正是阿寂买的那条。
阿珍的心沉了下去,沉到冰底。她想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但她没有说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要告诉我呢?这一切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雨蝶看见阿寂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又看见了阿寂腿上的伤,惊问:“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碰上几个打劫的。”阿寂淡淡地回答。
“这位是?”雨蝶盯着阿珍问。
“她是码头的老板。”
“老板的女儿。”阿珍笑着纠正。
“这是我的妻子小蝶。”阿寂走过去,搂着雨蝶的肩说。
“阿寂常常提起你。”阿珍微笑着说。她突然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来,好压抑好难受。
“我要走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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