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外面做什么?难道外面有我这么好看吗?”方姨的声音极尽妩媚。
阿寂不说话。
方姨咬着嘴唇,说:“你不敢看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阿寂忍无可忍,说:“滚出去!”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方姨幽幽地说,“如果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怎么会生气?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又怎么会说中你的心事?”
阿寂又不说话了,并不是他无话可说,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说话。
“你为什么叫做寂寞杀手,是不是因为你很寂寞?”方姨望着阿寂的背影,“寂寞的男人通常需要一个寂寞的女人。”
她突然冲上去,抱住了阿寂的腰,紧紧地抱住,柔声说:“我也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她的手灵巧而温柔,在阿寂的胸口上游动着。她呼吸急促,温热的气体吐在他脖子上,有种令人炫晕的感觉。
阿寂猛地甩开她的双手,反手一掌,掴在她脸上。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这是第一次。
方姨整个人都似已打得飞起来,倒在床上。她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她一条修长而雪白的玉腿从裙子伸出来,脸上荡漾着春光,向阿寂送去了妩媚的秋波。她就像是一条波丝猫,而且是一条发情的波丝猫。
阿寂抓住她的脚裸,把她从床上扯下来,她掉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阿寂又把她拉起来,朝门口推过去。
方姨踉跄向前,几乎要跌倒,她的一只鞋掉了。她气得脸都白了,一双美目中,无限柔情,无限恨意。
她把另一只鞋脱下来,愤愤的砸向阿寂,然后她就光着脚跑了出去。
一见钟情
晚上的空气是冷的,水更是冰冷。
冰冷地水喷洒在阿寂的头上,他向后甩了甩头发,冷水就沿着他的脸流下来,流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冰冷的水冷得他的肌肉收缩。
他需要冷静,因为只有冷水才能使他冷静。
有时候,他恨,恨他自己,为什么总是需要冷水才能使自己清醒?
以前,他是杀人之后用冷水使自己冷静,可是今晚呢?今晚又是为了什么?
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他摸黑爬上床。突然他摸到了两样柔软的东西,他吃了一惊,立刻跳开。
灯光亮起,屋子里立刻变得明亮了起来。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睡衣,成熟性感、近乎完美的诱人胴体惹隐惹现。这个女人竟然是方姨。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方姨在笑,她的笑更增添了她的诱惑力。
停顿了一下,她充满渴望地看着阿寂说:“不过,我还真的很想吃了你呢。”
阿寂冷冷地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就是不要脸了,我只想要你。”
她胸脯起伏着,不停地喘息,眼睛也变得雾一般迷蒙,散发出一种水汪汪的温暖……
她真是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令人心动的面容,几乎完美的身材,风情万种的姿势……
天下间的男人,有几个人能挡得住这种诱惑?
只可惜阿寂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他的眼神还是很清晰,他淡淡地说:“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倒不小!”
“别的男人我才懒得勾引,我只想勾引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勾引你。”方姨又媚笑着,“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英俊冷酷的男人。”
她说的话真是越来越肉麻了,因为她知道越肉麻的话男人越喜欢听。可是她这个方法对阿寂一点作用都没有。
“滚出去!”阿寂已经愤怒。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叫人滚?”方姨瞪着他,“我不滚,我也不出去。”
“这床这么舒服,我怎么舍得走呢?”她摇了摇床,使床架发出吱吱的声音。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在上面舒服吧。”阿寂冷冷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他身后传来了方姨怨恨的声音:“阿寂你不是男人,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然后又听见她呜呜地哭起来。
她已经把自己献了出来,却被拒绝,这已经不是打击,而是种污辱,没有任何女人能受得了这种污辱。
黑寡妇的房间灯还亮着,他还没有睡,正躺在床上看着那张照片,这张照片不知被他看了多少遍,却总是看不腻。
见到阿寂进来,黑寡妇笑着说:“你也睡不着?”
阿寂说:“不是。只是有个女人睡在我床上。”
黑寡妇惊讶地说:“有女人在你床上你还跑这来,你是不是男人?”
阿寂板着脸说:“你喜欢你可以过去,门没有锁。”
黑寡妇嘿嘿笑了一下,问:“是不是方姨?”
“她是条发情的母狗。”
黑寡妇大笑:“可惜我也不喜欢母狗。”
他止住笑,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阿寂说:“不相信。”
“我相信。”黑寡妇看着照片说道。
“我第一次看到她,就爱上了她。”他悠悠地说道,“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这辈子我只会爱她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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