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看了看天,说:“月光这么亮,可以看得见路的。”
“可是,可是我怕有坏人。”香香又找了个理由。
“这里晚上也有坏人?”黑寡妇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是很坏很坏的人。”香香脸上显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好吧,我送你回去。”看到香香的表情,黑寡妇心里实在很想笑。
明月清空,月光如水。
黑寡妇和香香走在月光下,整条街道陪伴他们的只有淡淡的影子。
从酒吧到她的家并不远,可是她却希望走得越慢越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谁不希望走得越慢越好?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香香问。
“叫我黑寡妇吧。”黑寡妇说。
“一个大男人干嘛要叫黑寡妇啊?”香香好奇地问。
“因为我喜欢。”
“那以后我叫你什么好呢?”香香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出了一大串:“黑猫、黑狗、黑鸭子、黑老鼠、黑西瓜、黑土豆、黑豆芽、黑锅底、黑锅盖……”说着她就笑了,笑得好看极了。
黑寡妇跟着说了一句:“黑不溜啾。”
两人都肆无忌惮地开心笑起来,愉快的笑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
香香在一家店铺前停下,说:“到了。”
“那我就回去了。”黑寡妇说道。
“等一下。”香香叫住他。
黑寡妇回过头,看着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
香香低着头,说:“我想告诉你,今晚我很开心,这是我十几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顺着黑寡妇不注意,她快速而慌张地偷偷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跑进了她自己的家。
她身上的气味是香香的,她的吻也是香香,香香的吻。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可是这一瞬间却会让人一生回味。
黑寡妇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站了好久,他本来想冷落她的,可总是做不到,这是为什么?
军火
清晨,阿寂跟黑寡妇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方姨居然从阿寂的房间里出来,昨晚她居然真的在里面睡了一个晚上。
看到阿寂,方姨理都没理,可是看到黑寡妇,她却甜甜地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黑寡妇也甜甜地回应着。
方姨故作神秘地对黑寡妇说:“有个男人,明明有美女陪着他,可他却跑去跟男人睡,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她这句话是说给阿寂听的,阿寂只好装作没听见。
黑寡妇笑着说:“这要看她是怎么样的女人,有些女人我宁愿去跟牛睡,也不愿要她陪我。”
方姨瞪着他,恨恨地说:“原来你也不是个男人。”
吃早餐的时候,方姨特别殷勤,亲自为黑寡妇送早点。一不小心,一杯热豆桨倒在黑寡妇手上,溅了他一身。她忙用手去擦,擦得很慢,动作也很轻柔。
“真对不起。”她脸上充满歉意,心里却在偷偷地笑。
她的手本来是拿着手巾在擦黑寡妇手上的水,慢慢地,竟变成了她在抚摸黑寡妇的手。
“你在帮我按摩吗?”黑寡妇斜着眼看着她。
“你认为是就是咯。”方姨娇滴滴的回答着。
“你好像还想按摩其他地方?”黑寡妇继续斜着眼看着她。
在酒吧门口外面,香香正偷偷地看着黑寡妇跟方姨,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坛醋,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她不忍看下去,扭头跑了出去。
“只要你高兴,要我按摩哪里都行。”方姨说着挑逗性的语言,还偷偷去瞄阿寂,想看看他的反应。
阿寂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慢慢地喝着豆桨,好像眼前根本没有方姨这个人似的。
方姨恨得咬牙切齿。
黑寡妇脸上带着和谒的笑容,慢悠悠地说:“我觉得你最好去给一头猪按摩比较适合。”
他这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方姨简直就要气炸了,拿起桌上剩下的半杯豆桨,泼到黑寡妇脸上,然后怒气冲冲地跑进房间去。
黑寡妇脸上、身上被泼得满是豆桨,一脸苦笑着说:“以后千万不要惹女人,尤其是发情期的女人。”
吃完早餐,他只好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
阿寂走进来,问:“为什么看不见金牛。”
黑寡妇恍然想起,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见到金牛,他会去哪里?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正思索着,却看见金牛已经走了进来,头上和身上满是沙子。
“你去哪里了?”阿寂问他。
金牛说:“昨晚,我看见了几个很奇怪的人,于是我就跟踪他们,结果让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黑寡妇的好奇心已被勾起。
“我发现他们是走私军火的。”金牛高兴地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军火?”黑寡妇眼中发出了光,“你的意思是……”
“只要有了这批军火,我们就可以跟国王抗衡了。”金牛又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想再去看看的,只可惜把他们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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