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丽满脸笑容:“晨希,我可以给你时间,你既然可以教我学钢琴,那么,你也可以教我怎么样做你的女朋友的。”杨天丽边说边站到晨希身边。靠着他坐下。
“如果你要跟我争的话,那么我们姐妹也做不成了。”杨天丽忽然轻声地用客家话对东若然说。
她们两人是同村同学,因此杨天说的这句话,也只有唯一会客家话的东若然听得懂。东若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大步流星地向李方走去,晨希这次也默默无言。
这一天是这段日子最难过的一天,好不容易到了夜里,王小夏和杨天丽共处一室。东若然因昨晚一事就这样遭到排斥,她自然只能自己一个房间。晨希依然是一个人一个房。
李方似乎完全麻木了,他既不说话也不激动,沉默得像哑巴,夜一直像一个披着黑衣的魔法师,把一切不该有的戏都变了出来。
黑暗的走廊,似乎有一个灵魂在飘荡。
深夜,一切皆入睡时,一个房门吱一声轻轻打开了,一个女生捧着蜡烛,烛火微弱地跳动着,映出那个女生睡意朦胧的脸。
她,是杨天丽,那烛光将走廊照得形生形动,似乎每一地方,都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紧紧地阴冷地盯着她。而杨天丽浑然不觉。她打着呵欠,慢慢走向夜的深处。消失了,消失了……
我知道谁是凶手 (1)
晨光,缓慢地将这座诡异的木屋再次照亮,王小夏一觉醒来,脸上的伤口还是那样的疼痛,她刻昨天一醒来就对着东若然大骂,那是怒火烧心,根本不知道疼痛的滋味,而现在才是最疼痛的时候。
“妈啊……我真要破相了。该死的东若然,要不是为了王子凌,我决不会放过你!”王小夏在心里狠狠地骂。
“奇怪,若真是她,为什么她没有藏好一点,稍微设一下局再动手呢?难道我出现的真的是幻觉?但我的脸又是谁划破的?”王小夏大脑里立刻浮出了许多疑云。
突然间,她似乎觉察到,她的身边是空的!
杨天丽去哪了?这几天的接触,王小夏非常了解杨天丽这个人,懒得每天要睡到八点多才起床,现在只有六点啊。
一瞬间,她内心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她打算起床看看,就叫到下面一声尖叫,是东若然的声音!她的声音是那样惊恐与骇人!
王小夏顾不得穿鞋就冲下一楼。紧跟在后面的是王子凌,晨希和李方,他们很清楚,一定是又出事了。
是的,出事了,东若然做好早餐后,正想上个厕所,奇怪的是她发现厕所门是虚掩着,东若然连发问了好几次都没人应。
于是东若然便推门而入,推开门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叫起来。厕所里的马桶上,正坐着一个人。
她,就是杨天丽,只见她直直地坐着,裤子并没脱下,看得出她是在上厕所前或之后被杀害的,她双目圆瞪,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伸出来的手上中指已被划破了,血已凝固,地板上,是那四个诡异的血字:神的报复!
东若然无力地靠在墙板上,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六年的同窗好友,在一个夜里瞬间消逝了,一个昨天还活蹦乱跳的生命说没就没了。她无法接受这种现实,那个昨天还跟自己争风吃醋的女生,在今天,只不过一夜的距离,就再也不是一个活人了!
王小夏冲到厕所门口,看到里面的一幕,她冷静地进去,小心翼翼地进进去,东若然紧紧跟其后,王小夏伸出手放在杨天丽的鼻子下:“她死了。”
东若然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从她嘴里冰冷地吐出来,东若然认真地看着死去的杨天丽,轻轻地为她合上了双眼。
王小夏冷笑一声,一把将东若然推开:“别猫哭耗子少装蒜了,她是你杀的,对吧?”
外面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她们的对话,但谁也没有说话。
“不……不是我……不是我!”东若然大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闪亮闪亮的。
杨天丽的死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现在又有人认为是她干的,委屈和痛苦几乎将她击倒。东若然无力地靠在墙上,她仰着头,努力不让泪掉下来。
我知道谁是凶手 (2)
晨希默默地走进来,将东若然轻轻地搂在怀里,无声地安慰她。
东若然突然双眼圆瞪,她深深地呼吸,最后,她的泪大颗大颗地掉下。
“小夏,你出来,不要冤枉若然了。”王子凌进去试图将王小夏拉出来。
“不,就是她杀了杨天丽的!”王小夏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扑上去将东若然撕成几片。
东若然闭上眼睛,她的泪还是不停地滴下来,打在晨希那件白色的牛仔衣上,湿了一大片。
终于,她大声痛哭起来,哭声那样幽怨,那样凄凉。晨希深深地呼气,他的泪也终于滚下来。外面三个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明白,晨希平时冰冷忧郁的表面竟然藏着一颗这么动情的心。
“喵,喵!”几声清脆又幽怨的小猫叫声在厕所窗上响起,随着声音,一只猫嗖一声跳下来,那是一只灰白色的猫,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晨希看,然后乖乖地在东若然脚边蹲下。
王小夏不再嘶叫,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东若然,似乎打算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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