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和他的狗布扎走到一面高墙前停了下来,他们的左右各有一个石雕豹头,豹头上放着一根手腕粗的蜡烛,闪闪的烛光照出了伯爵和布扎畏缩的轮廓。胡斯走到豹头下,把手进了豹头的嘴里,里面有个圆珠,胡斯慢慢的扭动了一下。俄而,在高墙上开启了一个入口,伯爵迈着正步,趾高气扬的迈进去了,布扎鼠头鼠脑的跟在后面,像是怕丢下他不管似的。墙上的门间隔了一分钟,又关上了。
几个虎背熊腰的狱卒见到至高无上的伯爵和慈善的总管布扎走了过来,他们赶紧跪在地上问候。伯爵向狱卒们作了个走开的手势,狱卒们拍了拍膝盖上的土,都站到了伯爵的身后。伯爵向前一步,打量了一下捆在墙上的三个顽冥不化的囚犯,暗笑了两声说:“说出来,你们是从那里知道的?”。
“什么?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伯爵!”司徒钟情苦苦哀求地说,“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我们回去一定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伯爵,放了我们吧?”
“你们肯安贫乐道地过日子吗?”伯爵接着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已了如指掌,我也不会杀你们,你们就安居在我的监狱里过美美的一生吧!如果你们想出去,就老老实实地一五一十的把前前后后给我和盘托出,那样,也许我会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狗命,让你们在沙漠里像沙一样的活着,被风暴吹来吹去!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呀?我的忠实的布扎。”
“对,说出来,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去做一粒沙子!哈哈……哈哈……”伯爵的狗布扎狺狺狂吠道。
凛然的司徒青慢慢腾的斜过脑袋,朝伯爵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伯爵骂道:“好你个老顽固,竟敢吐我!”。伯爵伸出手,给了司徒青一巴掌。顿时,司徒青的嘴角又淤出了红红的鲜血。伯爵气愤的走向大肚便便的司徒钟情,他攥紧拳头,在司徒钟情的肚子上咚咚咚的打了三拳,他还不解气;他提起脚,猛地朝司徒钟情的肚子上踹了一脚。伴随着伯爵的拳脚,司徒钟情声嘶力竭的叫着,最后浑身抽搐了一下,晕过去了。她的丈夫和儿子死气沉沉的低着头,始终沉默不语。一股绯红的鲜血顺着司徒钟情的大腿汩汩的流了下来,像无数个小孩儿的笑脸,滴在了黑黝黝的土上,那笑脸啊!想要笑坍整个魔鬼的城堡!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清凉的水哗哗哗地泼在了昏沉的人的脸上,司徒钟情睁开了她臃肿的双眼,她的眼角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像一条蚯蚓一样地爬在那张血淋淋的脸上。她转动脑袋,吃力地望了一眼她的丈夫和儿子,她感到心痛,她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伯爵,请你相信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我们会为您说的什么秘密而不要脑袋吗?您想一想,我们会那样的愚蠢吗?放了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您对我们的惩罚都是你的罪孽,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们吧!”
“阿甘是怎么回事?”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请您相信我!”司徒钟情继续地说,“至于阿甘知道了些什么,跟我们毫无瓜葛,您想一想,即使我们知道了什么秘密,难道会轻易地告诉一个外人吗?阿甘也只是跟我的丈夫见过几次面而已,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我们根本不知道您到底想从我们的口中得到些什么,秘密,我们从来就不存在秘密!至于什么回到未来的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过啊!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您已经把我们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放了我们吧,求求您了!”
“把你们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我不想这样的残忍。”伯爵走到了司徒青的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厉声地问,“你们到底说不说!”
凛然的司徒青再次斜过脑袋,朝伯爵的脸上又啐了一口唾沫,伯爵嘿嘿地笑了,仰起手又给了司徒青几个巴掌。司徒钟情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想说出来,但想到了丈夫所说的话,就又把想说的咽下去了。不能说,是的,不能说,一旦说出去了,我们立刻就会没命!我要忍耐,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我该悲痛地哭一场,但眼泪哪去了,怎么哭不出来呢?我是这么的坚强吗?我会为了坚守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秘密而送命吗?我们都是怎么了?疯了吗?说出来吗?不说出来吗?结果都是我丈夫所说的死吗?这到底都怎么?这一夜都经过了什么?儿子的不小心,阿甘的忘恩负义,丈夫的坚持,我实在受不了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我该怎么办呢?天啊,我的头好痛,我的身上好痛啊!她低着头,在思想的深处挣扎着。
“把你们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我不想这样的残忍。”
她沉默着,像是死了一样的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
“把他们儿子的眼睛挖掉!”
司徒钟情听到这样的命令,她猛地仰起脸来,吼道:“不……不……!”
“说出来,说出来我就放你们走!”伯爵站在她的面前说,“我想你们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吧!说出来,把你们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伯爵,放了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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