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地狱_晓白【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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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我们的老地方,我就在她脸上吻来吻去。

  “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她眼睛惺忪地问。

  “不,还有别的事!”

  月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枝,照在了我们赤裸裸的身上;她的身体像一个雕塑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闪烁着身上的金箔。我们就这样躺了一夜,直到黎明照明了天空,我们才容光焕发的离开,那件事是想说的,却被我的快感给取代了,我真是糊涂透顶;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还蒙在鼓里。

  我为什么会蹦出来?因为我知道事实的真相,我要把我所做所为统统地告诉你们,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还要告诉你们地狱是多么的黑暗、残忍和恐怖!我要把真相呈现给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众生万象,不为人知,残渣余孽。

  我死亡的日期是在次日的晚上。

  不满你们说,鄙人嗜酒如命,抱住酒瓶子,一口气不把它喝光,觉的对不起我的酒品!那天是伯爵的诞辰日,伯爵俯上上下下喝的都很痛快!尤其是我,疯疯癫癫的撒了一晚上的疯,了;莱儿来劝我,被我骂了两句,哭哭啼啼的走了。我当时头脑很清醒,只是我的言谈举止已不归我控制罢了,布扎狐假虎威的向我走来,我对他这样的狗从来就不屑一顾,懒的多看他一眼。他能把我怎么样呢?我从来就不把他放在心上,我见到他那张灰暗的脸,我就想起了他的所作所为,龌龊,猥亵,跟狗一样的不要脸,整日总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指手画脚的,我早就厌烦透了,我恨不得给他一拳。

  “杂种,给我滚的远远的。”布扎抓住我的头发,向我的脸上啐了口唾沫说,“滚的远远的,听见了吗?傻乎乎的阿甘!你就是孙猴子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杂种!”

  我气的浑身冒烟,一脚把布扎踢了两米远,他像一只蜗牛一样蜷曲了起来,双手捂着他的命根;原来,我踢在他哪了。我说的话语无伦次,一口气都倒了出来。他脸色煞白,我以为是那一脚的力量;却不知,我们的秘密已在我的口中被泄露了;我走时,他还爬在地上疼痛难忍。中间的事情我就不多加赘述了,我是在睡梦中被他们抓走的,被他们捆绑着抬进了伯爵监狱。因为晚上喝多了,所以他们把我抬到监狱我也没有醒来,只感觉浑身受到了束缚,无法挣脱开,我以为是喝多了的缘故,就一直胡思乱想着到了监狱。一进那扇铁门,我就被一股阴森森的寒气袭醒了,空气中夹杂着杀气和腥味,跟进入一座屠宰场似的,或一座纳粹的集中营一样,我猛地睁开了眼,但我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我被那帮畜生装在麻袋里。我把眼贴在麻袋上,朦胧的眼睛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两盏摇摆着的明灯;我猜,那一定是狱卒挑在手里的灯笼。他们把我抖出麻袋,然后在我的肚子上踹了两脚,试图把我踹醒;我躺在地上,佯装成酒鬼的样子,任他们拳打脚踢,我总是一副不知疼的样子;直到他们把我钉在墙上,用生了锈的铁钩来钩穿我的手腕、肋骨和腓骨,我才惊怵的睁开眼,像得了狂犬病一样的乱嚎了起来。可想而知,我当时是多么的害怕!至于后来的放嗓乱叫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原想,我是不准备写进来的,但为了事情的真实,我也就豁出去了!希望我的讲述可以让你们读到的得以更加完善。

  我的身体在短短的几分钟间就从完美无暇变成了千疮百孔,鲜红的血液顺着生锈的铁钩,像一股在肚中翻涌了百年的红潮一样,喷射着,汩汩地流了出来。我当时的脑袋里被一片迸溅出来的红色吓晕了,几乎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自我,只感觉一股舒服的东西从我的骨子里冒了出来,我闭上了眼睛,晕过去了。醒来时,我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身上的污渍已被泼在身上一盆又一盆的凉水洗涤干净了,只剩下那些讨厌的血浆还糊在我的衬衫上,把我的衬衫印成了黑红色。我讨厌那种颜色,那种颜色让我的眼睛看了发抖,让我的脑袋立即想到了可怕的死亡。我不想死,因为那不是我的终极选择!我可以跟他们撒谎,编一串神话故事来诓骗他们;或者说我是从哪听到的,如实告诉他们,让他们把我放了,去抓我的好朋友司徒青。我是君子,自然不会那么厚颜无耻,下流卑鄙,点头哈腰的一葫芦的倒出来。即使我一五一十的说了,也不见得能落个好下场,可能会和现在一样,死在这荒郊野外,任凭野狗野狼把我的骨头衔去。

  在我听到第一声鸡叫时,我就有一种预感----我的死期到了。我努力的睁开双眼,紧咬着牙齿,瞥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是谁,哦!是他,被我打爬下的布扎。我的脸在血渍模糊的状态下泛出了皱纹,我张了张嘴,笑出了声来。布扎木纳的呆滞在地上,披头散发下的眼睛射出凶恶的目光,虹膜上划出条条的血丝。

  “你笑什么?笑你即将大祸临头?”布扎动了一下自己红不棱登的脖子,歪着嘴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也好跟伯爵有个交代,说出来吧!”

  “少他妈假惺惺的!”我正气凛然的骂道,“我笑是我的权利,你他妈的想杀想剐利索点儿,别耽误时间,老子最恨这种人啦!”

  话毕,惨无人道的布扎走到了我的身旁,从身后掏出一把不锈钢的匕首,他也不在多话,知道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闭了一下眼,把那把匕首捅进了我的心脏。我困难的呼吸了几下,我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但我的眼睛并没有闭上,我死不瞑目的失去了体温和脉搏;我的上齿和下齿紧合着,仇恨就藏在我的牙里,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吐出来!我死后被两个狱卒抬着,仍在了干燥的荒漠中。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被喂乌鸦,那我就不得而知,那就得去问问伯爵忠实的狗----布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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