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到雨滴,雷电,阴霾,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就又浮上了眼帘,他竭力在生活中忘掉那一切,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一幕还会在下雨的天气闯入她的脑袋;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可以忘掉那一切呢?对于她来说,那永远是她的一块心病,一块无法用手术刀摘除的心病。
那一年他只有十二岁,跟着她的父母住在一幢漂亮的别墅和一块可以骑马的牧场里,生活过的舒适且惬意,悠闲而快乐,像生活在无忧无虑王国一样;但是好景不长,灾难在一天傍晚,太阳落下山后,所有的一切却都改变了;富翁一夜被盗窃贼抢夺一空,宝贝女儿被抓,父母死于乱枪之下!当日,他的父亲驱车回来,盗贼就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他引着盗贼,给他的家庭带来了灾难;他跟往日一样,把车开进了车库,他欢欣的跑上楼去,可恨的盗贼在他家的外面隐藏了三个小时,在天气骤然阴霾起来时,他们才决定行动,盗贼原来的计划是深夜闯入,杀他可措手不及,但老天不帮他们,他们只好提前行动了,不然,他们的命运将是一群落汤鸡。那时,丰盛的晚餐刚摆上餐桌,大门便响起了门铃,佣人忙下楼去,给客人开门;不料,在他们一家享受晚餐的时候,佣人没有回来,却闯进了一群盗贼,他们被盗贼绑住手脚,围在墙角,做着俘虏的姿势。她的父亲大声地说:“你们想干什么?如果要钱我有的是,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一个盗贼走过来,给了她父亲一巴掌说:“闭嘴!你这个老怪物,我们跟踪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浑身累的骨头都快散了,你最好别惹我们,小心我会把你阉割,然后放进盐水缸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的被疼痛折磨死,明白吗?蠢货!”。她父亲骂道:“畜生!”
“剩点力气吧,老头,我们的枪可从来不长眼的!”一群强盗嘲笑道。
“混蛋!一群疯子!”她父亲骂道。一群强盗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诨名,我们就叫‘混蛋’,而且我们还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疯子!你这么怎么的聪明,怪不得你怎么有钱!我们对你的大名已经仰慕以久了,我们梦想着能在你这里捞一把,今天,我们终于如愿以尝了,我们的心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我们此时的快感不亚于我们在和妓女性交时达到的高潮,我们必须得感谢你,老头儿!”她父亲骂道:“一帮畜生,一帮混蛋!社会的渣滓,未来社会的害虫!”
盗贼对老头的谩骂是不屑一顾的,他们像一群搬运工,把老头的瓷器、古董、保险柜、名画、珠宝、首饰,搬运一空,不到十点,一切就结束了。接下来,他们没有想到,灾难才刚刚开始;他们一家人被拉到了淅淅沥沥的雨中,盗贼把枪对准了她父亲的额头,只听见嘣的一声,她的父亲就永远的离开了她们。接下来,她们在雨地里被这群野兽轮奸了,她流着眼泪,望着被强盗枪杀的母亲,她号啕大哭,她在抽噎中昏厥过去了,醒来时已经被盗贼仍在垃圾堆里,从那天开始,那一幕幕就这样烙印在她的脑海间,深深的,无法用手术刀摘除的烙印,在这阴霾的天气下。
有人说,记忆像一条狗,躺在怡然自得的地方;我说:美好的记忆是一条狗,躺在怡然自得的地方;恐怖的记忆是一把剪刀,总在某个时刻会在心房上剪一刀,然后流着泪睡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辛一突然打破寂静说,“你的身体在颤抖,浑身像一块汽车的发电机体一样,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事!我只是害怕打雷罢了!”司徒钟情咬着颤抖的牙齿,把头低在司徒青的脸上说,“我小时候父母被强盗杀了,就在一个牛毛细雨的时刻,所以,我一听到雷声或见到雨点,我的身体就会本能的颤抖,我的症状已经有二三十年了;以前,我的丈夫总会在雷雨天放下手里的工作回来陪我,但他的工作没有那么随便,所以有时我就会抱起我们的儿子,紧紧的抱住钻进被窝,那样,我颤抖的身体就会停止;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犯病了,今天可能是因为饥饿的原因,我才会再次犯病!你说你可以帮助我,而你现在却像一只壁虎似的爬在墙上,你怎么帮我呢?是你拥有三头六臂吗?嘿嘿……嘿嘿……”
“我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我可以为我自己开锁!”辛一得意地说,“我以前学过,这种锁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我会毫不费力的打开它!”
“难道你是《西游记》里的孙猴子吗?”司徒钟情打趣的问,“那么,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锁打开逃跑呢?难道你喜欢待在这里吗?”
“那里!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喜欢这儿呢?”辛一接着说,“我不是没有工具吗?再说,我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我拿什么开锁呢?”
“我怎样称呼你呢?”司徒钟情接着问。
“我叫辛一。”
“你真的跟阿甘长的太像了?你真的不是阿甘吗?”
“莱儿也对她的眼睛深信不已,但我的确不是阿甘。”
“你身下压的是谁,是你的丈夫吗?”辛一又问,“你为什么不起来,怎么一动不动的,是不是疼的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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