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好吧,我再帮助你们三个月,以后怎么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无比严肃地说。
“老大,我们想让你担任董事长兼领袖,永久性的,而不是半年或几个月,如果知道你决定要走,那么你离开之前组织的大部分人恐怕就已经跑掉。”燕轻说。
“事实证明我并不适合当你们的老大。”我一再重申。
“只要你同意由我们四人负责组织的日常事务,几天时间就能恢复原样,当然,我们会遵照你的思想指示,在工作当中采取相对较为温和的手段,尽量不触犯法律和伤害他人,在可能的情况下多行善举,扶贫济困。这一切唯一的前提就是,你必须长期担任组织的老大。”宋疆说。
无可奈何,我只得出任银牛公司的精神领袖,出于慎重,我让他们起草一项协议,其中必须注明,我只是名义上的老大,他们所作所为与我本人无任何关系。
这样一份协议在法律方面的效果可想而知,但总比没有要好。
我表示不领报酬也不参与利润分红,但他们无比坚决地表示要把至少百分之五十的纯利汇入我的账户,几番坚决推辞,他们怕惹恼我,说此事押后再议。
目的达到,伍松和燕轻异常兴奋,张罗着叫几个所谓的美女来乐一乐,鲁至深和宋疆站起来,无比开心地合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
我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民谚‘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突然想一件事,我转头问刚放下话筒的宋疆:“几个月前把我和雷雨扬从寺院里赶出来的那伙人现在还在组织里吗?”
“大部分还在。老大想修理他们一下解解气吗?”
“用不着,我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吗?只是出于好奇,打听一下而已。”我若无其事地笑笑。“有个带头的,长得像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很壮实,皮肤挺黑,笑容很傻,牙齿黄黄的,看上去就像十多年没刷过……”
话还没说完,宋疆已经在点头。
“你说的人名叫泰山,他曾经是组织内最勇猛的打架好手,忠诚而直率,头脑有些简单,但非常听话。不久前在与蛤蟆手下的一次战斗里,他一直冲在最前面,挨了十几刀,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不幸光荣牺牲了。”宋疆对此十分惋惜。
听到此处,我有些幸灾乐祸,心想这家伙居然也死掉了,天道循环,恶有恶报,倒也算公正。
伍松带来四名外省女子,洋洋得意地吹嘘自己的眼光如何厉害,从众多小姐当中挑选出这几名具有它乡风味的佳丽。
燕轻小声在我耳边说:“这家伙身材矮小,偏偏最喜欢高大的女人,好象那样才能证明他的男子气慨。”
我并非专情于某个特定对象的那类男子,与大多数人一样,哪儿出现美丽的异性,我也会多看几眼,有时难免还想入非非一番。生活中如果遇到某种难以抵御的诱惑,我也会欣然接受,当做天赐艳福。
家里住着女鬼丁蓉,我视她若珍宝,但在外面我仍然能保有自由自在的良好心情,因为我的贞操观念极为淡薄,我认为爱情可以多种形式并存,身体的爱情与心灵的爱情可以是两码事,只要感觉到快乐,什么都可以。
有的人或许会因为我的坦率而鄙视我,但这没关系,我就是这样,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我对于那些为了人民币而向人提供爱情的女子不感兴趣,这里没有任何歧视,仅仅只是个人的喜好和原则。
我一直认为,性服务行业是整个国民经济当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她(他)们的存在有极重要的社会意义,是紧张情绪的一种润滑剂,是广大群众消费和娱乐的绝好去处,也是国内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一种补充解决方法,虽然各路舆论对此总是习惯性地加以谴责,但我一直坚持自己的看法,我认为对小姐和牛郎应该保持足够的尊重,因为她(他)们确实配得上这样的礼遇。
她(他)们从五湖四海各处出发,来到某个陌生或者熟悉的城市,用自己的身体为那些迫切需要安慰的人提供真实的快乐,赚取合理的报酬,她们全都是诚实的劳动者,冒着各种可怕的风险(疾病和可能面对的伤害),辛勤工作,不怕苦不怕累。
斩草除根
大家都在喝酒,我觉得很无聊,不想唱歌也不想跟谁说话。
公平地说,小姐们的服务可称得上热情周到,听到我是一行人的老大,她们更加卖力,坐在身边那位不时把我的一只手放到她胸前,大概觉得这样能取悦我。
我觉得无趣,也不想喝酒,于是借口去洗手间起身离开。
蛤蟆的面孔从抽水马桶里出现,整个后脑勺已经碎裂,面部勉强保持完好,右眼拖在眼眶外面,脸呈青灰色,在黑暗里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他的五官生前远谈不上端正,成为鬼之后更加的丑陋和怪异,可以想得到,几乎不会有女鬼对他感兴趣。
“王八蛋,你害死了我。”蛤蟆显得极为气愤,一只弯弯扭扭的手举起,食指正对着我。
显然死前他的胳膊折断了多处,所以才呈现这样怪异的角度,感觉有些像章鱼的腕足。
我对他的指责视而不见,同时故意把排出体外的微黄液体朝着他有形无质的头顶喷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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