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最后一点月光也消失得无影踪,遮挡的并不是浮云,而是此时围绕着我的黑影,多得难以计数,并且正在不断递增,似乎,黑夜就是属于他们的,因为邪恶。
刚刚还一片吵杂的周遭,一下子就变得突然的安静,静的有点可怕,是预示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么?
总是有种落寞的心绪孤独停驻,期许某个命中注定能注意到眼角的那一滴清泪,给予万般的关怀,请不要忘记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名叫吟雪的女孩儿独处于世。
鬼魅之馆 (6)
已经觉得心灰意冷,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马上就要在此刻结束,于是这样的一句话串到了我的脑海里,是悼词还是遗语,不论是属于何种意义,已经不重要,因为我已经累了,再怎样坚强,也抵不过眼前黑茫茫的魔鬼群,但心里的某处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到有人还是其他,窥探到自己此刻的内心世界,当然也包括刚才的遗语和内心的恐惧心里,这种被注视隐私的感觉并不好受,问题是我也无法顾及其他,只是默默的流下了眼泪,因为,爸爸,我想到了爸爸,“爸,我来陪你了。”
终于,终于,那群魔鬼还是动手了,夜莺在空中缭绕嘶喊,在为我感到惋惜吗?我已失去了一切感官知觉,连痛都丝毫没感觉,身体也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了,狰狞的魔鬼残忍的撕咬着我的身体,如果说死时一种解脱,我宁愿早早离开人世也不愿像现在般生不如死,痛苦的折磨摧残我的身心,却也无力反抗。
最后一滴血顺着树藤缓慢的向下流着,惨不忍睹的身体,和苍白的面孔挂在树枝上,最后一口气随着我后眼角的一滴清泪的流下而蒸发,清泪顺着眼角往脖子深处下去,做了一个简单而又圣洁的洗礼。
在我深深的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右眼角的青筋有灼痛的感觉,瞬间青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青色莲花,周围的一切从黑暗变成了寂静的白色,天空飘着雪花儿,天堂的入口就这般对着我开启,我笑着闭上了眼睛。
一具破烂不堪的身体,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个深蓝深蓝的天空,一群圣洁的白鸽,一曲安享的普章,最后,两颗牙齿烙下的血印,就在那具破烂的身体的右胸口的乳沟上,深深的烙上、浅浅的消失一瞬。
春天却飘起了雪花儿,飘到了那具破烂不堪的身体上,奇迹发生了,当雪花儿落到我仅存的身体上时,一切都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我的伤口在慢慢复合,也包括那些早已失去的内部器官,我的身体又恢复了血气,惨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身上的血管看的一清二楚,就像我披着的不是人皮,而是一张透明的玻璃纸般,身体内部的每一个结构都显露无疑,直到一块一块的血肉奇迹般的再次长出来,我才算是真正的回复到了一个人样。而乳沟处的血印也随之消失,似乎被暂时的封印起来,随时等着再次凸显,我的身体貌似被重新注入鲜血般。
雪花儿停止了飘零,我做梦般挣扎着坐了起来,依靠在树下,一切如梦幻般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已经身处天堂?爸爸在这儿吗?放眼望去,四周除了这颗奇怪的树,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地。突然间,胸口一阵疼痛,我捂着胸口,不停的喘息着,疼得我直冒冷汗也无济于事,只是在眼前从天空上飘下来一个人影,“黑穆”斗篷下的黑穆一样的令人憎恨。“混蛋,害我害得还不够,死也不放过我。”我困难的喘息着。
鬼魅之馆 (7)
黑穆看笑话般盯着眼前的吟雪的一举一动,饶有兴趣的说,“你还没死。”
我愣了,刚才被魔鬼欺凌的画面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是我永久的痛,怎么会?猜想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死得像自己般如此惨烈,黑穆在混淆我,绝对不能被他控制。“王八蛋,滚出我的天堂。”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过来,呵,人类!”
“你非人类!!!”
“算你识货。”
“……”
“留点精力去做你该做的事,完成你该完成的使命。”
“你什么意思?”
“不懂?呵呵!不懂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已经不是你自己。”
“屁话,我不是我自己,未必是你个非人类?”
“现在,你身上有一种宇宙中所有人都无法得到而都希望得到的强大力量,不可估量的能力。”
“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鬼东西?”
“脱胎换骨之后的你才是真正的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换句话说,你也是非人类。”
“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我可没本事改变你的命运,你的命运是从你出生之时就已经被注定了的。”
“不过,我看你现在跟人类差不多,无能。老实说,我根本就不认为以你的能力配做妖后的后代,正在怀疑你的真假。”黑穆靠近我,将我逼近,观察琢磨,弄得我很不自在,靠的如此近,以至于……没有呼吸?!黑穆真的是非人类,一个没有呼吸的非人类,我极其害怕的向后退去。
黑穆慢慢的靠近我,弄得我汗毛孔紧缩,“我估计你的能力仍然被封存,现在才会如此的平凡,”突然黑穆的脸一下子凑到我的脸庞,我和他的脸估计只有几毫米,如果再过多的动弹就会“吻”上去,我不敢动,透过薄膜的一层黑纱,我感受到了黑穆的味道,很怪,这种感觉也很怪,当我想尝试着看穿他的面容时,他却自顾自的转头离我身体远些了,“啊!真希望看到你真正实力的爆发,很期待!”他自我陶醉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陶醉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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